一個文科生,覃勇是不懂技術的,但是他都前沿方向,懂未來科技走勢,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商業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真復雜。
超級商人看天下勢,順勢而為,一遇風云便化龍,翱翔于九天之上。
一流商人看行業趨勢,趁勢而起,起于微末成于輝煌,短短數年便可成為行業領軍人物。
二流商人看市場需求,順應潮流,應市場需求而動,可以獲取打量財富,但是永遠成不了大佬。
三流商人投機,跟著前面三種人的腳印走路,別人吃肉他喝湯,衣食無憂沒有問題。
末流商人偷奸耍滑,靠小機靈小聰明哄騙一時,最終結局慘淡,一般都是破產為結局。
覃勇借助重生這優勢,他知道未來20年的天下大勢。
這種就是超一流境界。
能看20年天下大勢的人,要什么沒有,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公司的那幾個人可以架空他。
大勢在手,天下都有,區區幾個職業經理人又如何是對手。
為此,覃勇放心的投入到了大歌賽的前期準備中。
他慢悠悠的走到曲正住的地方。
曲正正好拉開門。
“你終于來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我是求著你學么?”曲正一頓埋怨。
“曲老師辛苦了,我買了點下酒菜,要整兩杯不?”覃勇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鹵味。
“喝酒,你瘋了么?唱歌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喝酒抽煙,你雖然不抽煙,但是也絕對不能喝酒。”曲正直接把鹵味拿走。
然后從房間寫字臺上拿出一罐拉罐啤酒,來開愜意的喝了起來。
“老師怎么可以喝?”覃勇無語,
“我又不往歌星發展,我是老師,懂理論,不跑調就可以了!”說完又得意的灌了一大口。
覃勇聽了,也笑了:“我也不走歌星路線啊,所以我也可以隨便喝!”
說完他也上前一彎腰,那了一罐啤酒,拉開喝了一大口。
“你小子還真不當歌星啊?”曲正惋惜。
盡管這兩天,曲正勸了覃勇好多次。但是覃勇說啥也不愿意。
開玩笑,前世杭州馬喜歡搖滾喜歡武俠但是你見他投身到音樂節和小說界了么?
人家拍個電影,也是自己過癮,一眾大佬給他配戲,他也不過是玩玩。
人家主業是啥,心里門清。
覃勇也一樣,他無比確認,未來,他應該比前世的首富更牛逼。
所以娛樂圈注定只能是覃勇的游戲場。
曲正自然不知道覃勇現在身價已經可以辦一個民辦高校了。
更加不知道,覃勇在某些領域的布局已經引起了高層的注意,甚至就在此刻。
曲正這個房間已經被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個人給密切監視著。
假如覃勇能事先知道,一定會無比熟悉,這不是傳說的神秘部門么?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享受了這樣的待遇?
不過他沒有特異功能,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保護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真拿著啤酒,跟曲正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口里也開始胡亂唱著后世不成曲調的某些網絡神曲。
覃勇被曲正突擊訓練了將近三個月。
五一這天。
全國人民都在享受五一長假帶來的喜悅。
唯獨覃勇神色凝重。
在送走后面一直稱呼自己是小怪物的曲正后,他收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應該是一個公用電話,顯示的區號讓他為之一愣。
他小心的摁通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而急促的一句話:“我是鄭毅趕緊來圖瓦窯村救我!”
說完,電話就嘟嘟嘟的一陣忙音。
覃勇心里一驚。
鄭毅,這個幾乎自己快要遺忘的名字。
馬小剛?
覃勇第一時間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
當初因為他叫囂要給自己好看,還要讓季蕓求他,所以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決定讓他體會下什么叫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費了一番心力,覃勇搞定前世曝光小煤窯黑暗的一個大報記者,決定提前讓這些喪盡天良的人感受一下正義的鐵拳下的力量。
這個記者就是鄭毅,名字也很絕,剛好和正義同音。
郭宏圖也覺得很巧合,所以他出了一大筆錢。
讓他去實地調查 這都大半年過去了,終于傳來了消息,不過這個消息不怎么美妙。
讓自己去救他。
麻蛋,看來這事真鬧大發了。
覃勇有點著急。
前世他看過新聞,有記者被關到地窖里不見天日,最長的關個一個多月,還有砸相機,沒收錄音筆,死亡威脅啥的…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幫人做不到的事。
心急火燎的覃勇,害怕鄭毅真出什么事,自己估計這輩子都沒法安心了。
當即給季蕓說,自己要出遠門一趟,這幾天不能陪她吃飯了。
還沒等季蕓問話,他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然后在電腦上搜索圖瓦窯是一個什么地方。
一查才知道是一個三省交界的小山村,這里以前很窮,不過幾年前發現了豐富的煤礦資源后,這里就大變樣了。
短短幾年時間,硬是從一個三五百人的小山村變成了一個常住人口超3萬人的繁華小鎮。
這里最發達的就是第三產業和數不勝數的小煤窯。
賭館、半掩門、各色飯店占了所有商業的7成還多。
這里礦工最小的只有14歲,最大的則有65歲。
一身漆黑,每天下坑十到十二個小時。
每小時十到三五十元不等。
辛苦下來,最高一月能有一萬多的收入,確實讓很多人蜂擁而至。
同時這里小煤窯坍塌事故幾乎每月都有,也就是說每月都有死人。
但是上面卻不知道,死人的消息出不了圖瓦窯所在的鎮。
家屬也很少有鬧的,一條人命明碼標價三十萬。
死者家屬大都覺得不錯,一輩子不應賺得了三十萬呢。
死了算運氣撇,但也給家人帶去了好生活的希望。
為此不少身患絕癥的人都來到這里,他們拖著頻死的身體,最希望的確實礦坑坍塌。
覃勇看完往上的某些帖子,眼睛有點酸澀。
一看用戶名“正義之劍!”
他愣了,這極有可能是鄭毅寫的啊!
一看發布日期,好多貼文都是最近幾個月時間發的。
覃勇終于明白,鄭毅為什么要打電話讓自己去救他了。
你這是掀桌子了啊!
覃勇以最快速度到了圖瓦窯村。
這已經是5月3號了。
不過他并沒有進到村。
原因是他看起來不像是能下坑的人。
仔細一打聽才發現,圖瓦窯村竟然實施了路口盤查。
這簡直是問若未聞。
一個小小的村子,哪來的權利私設路障,還盤查。
覃勇意識到不妙。
也沒有逗留,轉身就離開了村子。
他沒有在鎮上停留,直接去了縣城。
本來想報警,不過想起后世,某縣公安局跨省追捕一個據說是污蔑他們縣納稅大戶企業的自媒體作者,他就不敢停留。
包了一個車準備前往晉省省會的時候。
那個司機轉頭對他說:“你好,我是國警衛隊一組組員!”
覃勇一聽,先愣了下,隨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正好,你快去通知你的同事,跟我去圖瓦窯村救人,他是一個記者…”
覃勇快速的把話說完。
那個人聽了眉頭也皺到了一起。
直接掏出一個電話,打出去,簡短匯報了下情況。
然后覃勇就聽見:“臨省最近的一個城市離圖瓦窯村不到40公里。派那里的武安部隊正好合適。”
隨后那人頭也不回:“坐好!”
然后小汽車一個漂亮的甩尾。
油門發出一陣咆哮,在原地留下兩道胎痕,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
兩人一車重新回到了圖瓦窯村的路障處。
那男人沒有減速。
車子咣當幾聲,把個用樹枝樹干組成的簡易路障撞得稀爛。
然后車子繼續向村里沖去。
路障的那幾個流里流氣的村民見狀呆了一下,隨后大怒。
四五個人提起洋鏟鋼釬跟在車屁股后面猛追,嘴里還大罵:“日嫩娘吶。哪來的混球蛋蛋,敢來俺們村撒野,老子嫩死你呢!”
有一個沒跟過來,他快速的拿起對講機驚慌的大聲說著:“有人闖關,有人闖關。”
覃勇二人正在上演公路飆車大片。
而鄭毅此時卻在一個小地窖里遭受一個1000瓦的碘鎢礦燈直射。
他嘴唇已經被烤得皸裂。
眼神無神,嘴里一直在低低的叫喚:“給我水、給我水,求你們了,給我水,我快死了!”
他對面是一個彪形大漢。
身邊還有三個打手模樣的年輕混混。
“鄭記者,你只要把錄音筆和相機里的那張內存卡叫出來,別說水,就是十個八個漂亮婆姨我都給你招來,讓你盡情玩個夠,臨走還有50萬奉上,如何?”彪形大漢沒敢動粗。
畢竟這是國家大報記者,他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敢真玩出格。
不過就是這樣,也讓鄭毅脫了好幾層皮了,要不是沒一小時給一小口水,鄭毅還真有可能脫水而死,現在不過也快接近脫水的邊緣了。
鄭毅眼中的神色猶豫了下,不過想起自己在從事記者之初立下的誓言還有覃勇當初給的承諾,以及自己的名字。
他眼神再度堅定起來:“相機都被你們砸了,錄音筆在你們追我的時候,已經掉了,你讓我說幾遍啊!”
“草,你是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小武,動手!”彪形大漢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