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勇聽了這些話。
對他們那不要臉的想法有了新的認識,尤其是聽到類似那個青年說的話后。
覃勇簡直有點比顛覆三觀的感覺。
原來自己考了725分,不是自己努力,也不是自己天賦,而是沾了風水的光。
是風水給了自己考取狀元的勇氣,是風水給了自己風光,是風水給了自己智慧。
要不然,自己別說考上狀元,就連大學也鐵定考不上的。
“喲,這位長相奇特的大哥,按你話說,這要不是村里風水好,我現在跟你一樣唄,初中都念不忘。”覃勇反唇相譏。
話里意思也很直白:要真是村里風水好,你他么連一個初中都念不完,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個青年自然是聽懂了,老臉一紅,最后憋出來了一句:“我…我那是因為自己不努力,風水好也沒用。”
覃勇聽得都給氣笑了:“哦,如此說來,風水就是一個屁唄!”
其他人也覺得這個青年有點扯。
都開始岔開話題。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管怎么說,你就是忘恩負義,白眼狼,小氣外加鐵公雞。
覃勇生生給氣樂了。
當即現場就大罵了起來:“我覃家是不是給你們臉了,嗯?是什么給你們錯覺認為我們一家好欺負來的?我話就告訴你們了,這路別說硬化了,他么的我要是再拿出一分錢我就跟你們姓!”
“你…你這人怎么說話呢?真是沒素質!”有好幾個年長的村民開始扯覃勇個人素質了。
“我有沒有素質,跟你們有一分錢關系,我告訴你們,以后找個村里的任何事,我們家都不參與,你們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給我馬上滾出我們家,否則我就放狗了。”覃勇大罵。
“你…你…你…”好幾個人都沒想到覃勇竟然如此強勢。
這一徹底毛了,大家才發現似乎還真拿人家一家人沒什么好的辦法。
人家現在要錢有錢,要人估計也不是什么難事。
正要給人家逼急了,人家就自己離開這個村,到縣城甚至省城,亦或者全國各大城市,任意一個特大城市,都能生活得很好。
而自己呢?
還是只能守在這個落后的小山村,面朝黃土背朝天。
覃柏泉見氣氛很尷尬,忙出來。
“小勇,少說兩句,這里面好多都是你的長輩,你給我好好說話。”覃柏泉告誡。
“爸,不是我不好好說話,而是這幫人太恬不知恥了。”覃勇直接罵了一句恬不知恥。
其他人聽得訕訕的,竟然沒有人在反駁一句。
顯然被覃勇一頓亂罵。
他們都老實了。
覃勇心里暗笑:這幫人就他么是賤皮子,你要是好好先生,他們就覺得誰都可以欺負一下你。
揩油簡直就是沒有底線。
覃勇甚至感覺,一旦這次讓他們得逞,估計下一步就會像那個棉衣哥一樣。
借錢的人開始絡繹不絕,幾年后甚至可能借出去幾百萬。
你要是去要,一分錢要不回來不說,還會被他們污蔑你就是賺錢眼子的嚴監生。
所以覃勇索性拉下臉來,把所有人都給罵一頓。
修路這事也暫緩了。
老實說,這樣子一幫鄉親,他真沒必要討好他們。
所謂的衣錦還鄉在覃勇看來一文不值。
后世那些超級富豪們,也還真沒幾個回鄉做什么好事的。
所謂的修橋鋪路無尸骸說的可能就是這樣一種情況,你在老家做好事了,可能更多人不是念你的好而是罵你小氣,埋怨你為什么不做更多。
人有時就是這么搞笑。
自己屁事沒做,卻可以任意指責做事的人姿勢不對,或者做得太少。
覃勇甚至都能想到,加入自己把道路硬化了。
肯定會有人說:“這對他算個啥啊,反倒是小氣吧啦的。那么多錢,也不知道拉一把鄉里鄉親的。”
覃勇正因為前世見了不少類似報道,對于所謂的回饋鄉里十分排斥。
這次要不是父親答應了村里,他估計也不會參與這種吃力還不落好的事中。
看見這些人,他已經看清了他們的本質。
不過覃勇也堅決認為: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既然你們如此無恥,就別怪我絕情。
你們不是想要更多么?
行啊,老子一分錢都不給了,我看你們能明搶不?
我就不給,看你們誰有那個本事能來我手上搶。
覃用環顧了一圈。
“沒話說了?沒啥事就都散了吧,我們家要吃飯了,恕不招待了。各位趕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覃勇開口送客了。
“小勇,咋說話呢!”覃柏泉又開口家訓。
其他的村民見狀也紛紛附和。
“就是,哪有這樣的,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長輩,這樣沒大沒小的,這個狀元我看也不過如此,真是缺家教啊!”
這話一出。
覃勇臉色一冷,他母親聽了,一下就從堂屋里沖到臺階上。
“你們才沒家教,你們全家都沒家教。是誰不分青紅皂白跑我家來的,是我們請你們了還是求你們了,你們算什么東西?咋的我家發財了,但是跟你們有一毛錢關系?”
“你個潑婦!”有一個老者指著覃勇母親說。
“老匹夫你說誰呢?”覃勇直接指著那個老者罵了起來。
“哎呀…這怎么說話呢?太目無尊長了。”
“就是,這都啥人啊,以前不這樣啊,真是有錢就變壞啊。”
“以前偷雞摸狗的,小時候在我家偷摘黃瓜,我就看出來這就是一個白眼狼。”
“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就是有錢人的嘴臉,還是老人說得對,有錢人就沒有一個好玩意!”
覃勇這句話徹底讓他們找到了宣泄口,各種謾罵和陰陽怪氣的話都出來了。
覃勇臉色一冷:“小黑!”
聽到覃勇喊聲的一只田園犬,黝黑發亮的皮毛。
將近80公分的身高,看起來就像一只巨型犬的黑色田園犬出現在覃勇的腳邊。
“你們再說一句試試!”覃勇臉色很冷,兩眼很陰沉,顯然已經到了怒氣勃發的邊緣。
覃勇最后還真的放狗了。
不過沒有咬傷一個人,只是把這些人全部給嚇走了。
吃完晚飯,一家三口開始商量離開村子,搬到省城的可行性。
覃柏泉和他媳婦對老家還是有點不舍。
不過覃勇的一句:“你們現在身價好歹也是屬于億萬富豪了,你們見過哪個億萬富豪還住在鄉下的?再說,就這幫子鄉親,你們覺得還有任何留戀的必要?”
“可是你婆婆爺爺都是埋在這里的,我們…我們以后也是要落葉歸根的啊!”覃柏泉嘆息一聲。
“每年我們回來幾趟還不容易,開車從省城回來也就三個小時左右,你們兩人花點時間去把車學會,一人買一輛,要去哪不能去?糾結這個干什么?”覃勇勸道。
實際上前世,父母也在逐漸參加工作幾年后,離開了老家,到了省城,前面一兩年,他們的確不習慣。
自后面找到固定的牌搭子后。
兩人每天想上班一樣在小區的大榕樹下打撲克,不知道多高興。
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工作,整天忙得腳不沾地。
父親今年47歲,母親46,正是精神比較好的時候,兩人的工作說實話,都算是比較忙。
尤其父親,雖然說高中文化已經算他們那代人比較牛的存在,不過現在華信通的瘋狂擴張,已經有點讓他力不從心。
這也是覃勇開始考慮靠得住的接班人問題。
職業經理人是一條比較行得通的路。
他之所以對謝春華產生想法。
主要原因就是她在前世是500強企業里的一個中層管理者。
如果給她機會,她的能力加上自己近20年的超長眼光,應該可以把華信通帶得更遠。
邁向世界也未嘗不可以暢想一下。
覃勇很清楚,自己的老鄉在2015年前后,就先后在世界各地開設了近1000家的國際連鎖店。
真的是把手機賣場開向了全世界。
他覺得自己沒道理比葫蘆畫瓢不能成功。
經過一番勸解。
覃柏泉夫婦終于同意了兒子的建議,決定搬家。
做通了父母的工作后。
覃勇隨后就跟鄭中華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看一個房子。
最好在西門或者南門上。
二環以里,獨棟別墅。
就這兩個要求。
鄭中華是暗暗羨慕,不過面對合伙人兼老板的要求,鄭中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
很快就著手準備這件事。
沒幾天。
鄭中華就搞定了這件事。
給覃勇提供了五個選擇。
西門一環邊上,有兩棟。
一環外二環里有一個。
南門一環內有兩棟。
面積最大的四百來平,在南門上,剛修的新高檔小區,6月份才交房。
另外四棟都在300多平的樣子,最早的99年,最新的,剛交房。
覃勇幾乎想都沒想,就要了最大那個。
南門未來房價不用說,引領整個省城。
西門雖然是顯要聚集的地方,不過傳言那邊的住起來都沒太好結局,自己還是不湊那熱鬧了。
反正自己未來也不可能一直在省城。
京城和魔都估計是自己今后長待的地方。
不過聽到那價格,覃勇是真心覺得便宜啊。
每平不到3000,2988元一平的價格,436.47平米。130來萬的價格。真的讓覃勇覺得像是撿了一個大房子一樣。
鄭中華當即下了定金。
覃勇這邊跟父親說了下。
聽說要一百多萬。
直接就說太貴了,買一個一百來平,三十來萬的房子就可以了,住什么別墅。
覃勇一句話就讓他住嘴了。
“別墅屋前屋后帶花園,可以種菜。”
覃柏泉直接就不說話了。
覃勇暗笑:他一直知道父親對土地有一種特殊的情節。
要不是被村民針對,他可能打死也不會在現在的情況搬走。
除非他老了,因為前世就是他死活不愿意去省城住。
母親都到省城住了三四年了,他才在62歲那年離開老家,到了省城。
就這樣,每年還要會老家收拾老房子一兩次,防止房子坍塌。
覃勇則是每年回家掃一次墓。
就這樣,他父親還時不時的說老家好怎么怎么的?
讓覃勇真的有點無語,好在媳婦季蕓比較能理解,每次都愿意陪自己回老家。
時間就這樣,如此過了差不多快十年了。
覃勇正在想前世的時候。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別讓他們跑了的”喊聲。
覃勇眉頭一皺,徹底不爽了。
當即順手操起一把洋鏟。
沖了出去。
除了院子大門。
就看見有二十來個年輕人正要往自己家里沖進來。
“站住!”覃勇一揮手里的洋鏟,高聲喝道。
“喲,覃勇娃,你這是要殺人么?”其中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嘲笑的說。
“謝三娃,少胡說八道,你帶一幫人來我家干什么?”覃勇攔在自己大門前,聲音很冷。
“覃勇娃,聽說你們要搬走了?是真的假的?”另外一個小年輕帶著質問的語氣。
“我們家要怎么樣?跟你有一分錢關系?”覃勇不屑的回答。
“別人家搬不搬走還真跟我們沒關系,你們家就不行!”一個胖乎乎黑黝黝的青年說。
“喲嚯,什么時候我們家搬不搬不是我們說了算,反倒要經過你們同意了?”覃勇氣急而笑。
“這是村里開會集體決定的,你們就不能搬。”謝三娃大聲說。
“放尼瑪的十八輩祖宗連環屁,謝三娃,誰給你的勇氣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還村里集體決定?你們是來搞笑的么?老子明天就搬,看你們能奈我何?”覃勇氣急而笑。
“行啊,你們搬走啥,我們也攔不住你,不過你們祖先的墳,我們就愛莫能助了,或許被什么牲口拱了,或者被不知情的人給挖了,我們也是管不了的!”謝三娃十分得意的說。
“謝三娃,你敢!”覃勇急眼了。
前世他聽說過棉衣大哥不敢搬出村去,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村民威脅要挖他祖墳。
開始他一直認為這是炒作,是棉衣大哥故意作秀,尼瑪現在輪到自己了,才知道這玩意竟然是真的。
真他么有不知死活的人拿這種事來威脅。
不過覃勇還真不怎么在乎這個東西,你要敢挖,覃勇就敢官司打到底,讓你進去享受一下失去自由的酸爽感覺。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絕對十分在乎這個東西。
果然,覃柏泉聽到這個話后,沖了出來:“謝三娃,你們想要什么,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