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曲雯雯的事情,許夢阮向來不關心。
所以她何去何從,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坐上車之后,也沒回復小秦一句話。
回到酒店。
許夢阮就看到他這一層就在他旁邊房間的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許夢阮拿出房卡,對于這種‘熱鬧’沒什么興趣。
“誒誒誒,帥哥,你先別開門,你那天是不是也丟了東西來著?”突然有人拉住許夢阮的胳膊。
握著他胳膊的手不大,但有些胖,力氣也不小。
許夢阮很不適應這種接觸,掙了掙,居然沒掙脫。
“我沒丟過東西。”語氣有些冷。
但拉著他的女子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
“怎么沒有,你那天不是找不到你干洗的衣服了嗎?我都聽說了,肯定也是這個女人偷的。”
“我今晚本來有個晚會要參加,中途回來的,誰知道就看到這個女人在我房間里試穿我的禮服不說,還鬼鬼祟祟的往自己口袋里塞我的化妝品。”
“這樣的人你們酒店居然招來做清潔工,是不是故意的?”女子對著許夢阮說完,之后又開始咄咄逼人的對著酒店的人員質問。
許夢阮看了一眼負責的人,似乎不是上次見到的那位經理。
換了個男的。
男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熱,還是著急的,滿頭大汗,鬢角的頭發全都濕了。
“這位女士,我們酒店承諾會給您一個交代,但現在大家都站在這里也影響不太好,您要不跟我們去辦公室說?”男子態度很恭敬的問。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里解決,你們今天不給我個說法,那我就沒完!”女子環著胸,誓不罷休的樣子。
那名被她指控的服務員,現在正坐在地上,兩手捂著臉頰,身子微微抖動,似乎在哭。
“哭什么哭,你還有臉哭,你個小偷,盜竊賊,你們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我就直接打電話報警,看看到時候警察來了,你是不是還這么嘴硬。”女子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地上的服務員罵。
“不會真的是她偷的吧?”
“誰知道啊,我房間好像不是她負責,你的呢?”
“啊,我的是她負責打掃的!”
“那你快回去看看吧,有沒有丟東西。”
“我猜,八九不離十是那個服務員偷的。”
“為什么?”
“你們知道,我有一天中午的時候,突然有點事回來,看見什么了嗎?”
“看見什么了?”旁邊幾個腦袋同時湊了過來。
“看見這個服務員,換了身很漂亮的衣服,走到走廊盡頭那邊那間套房里面去了,等我出門的時候,她還沒從里面出來。”八卦的女人臉上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不會吧?!”
“有什么不會的,你以為她一個小姑娘,還是好好的大學生畢業,為什么跑去做清潔工啊,還不是為了一步登天。”
“你們也不想想,這個酒店好歹也算是個三星的,那套房一個晚上將近五千,可不是誰都能住得起的。要是她能勾搭上一個,那還不是后半輩子都不用奮斗了。”
“這.....”
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這一層。
但聽她這么一說,又覺得挺有道理的。
畢竟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不少。
愿意為此出賣身體的更是比比皆是。
幾個人說完之后,眼神落在服務員的身上,比之前看熱鬧的時候多了幾分輕蔑的表情。
許夢阮看女子矛頭轉向別人,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誰知女子的手勁很大,就算是在跟別人說話,手上也沒放松。
“放開我。”聲音愈發寒涼。
“小帥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衣服怎么會突然不見的嗎?我告訴你,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偷偷把衣服拿走了,還以為別人不知道,誰知那監控全都拍下來了。”
女子憤憤不平的指著服務員。
“與我無關,我只需要拿到我的衣服就行了,請你放開我!”冰冷的眼眸看向那女子。
讓她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手。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漂亮的不似真人,但里面的冷意,卻像是北極冰川一樣,冰冷刺骨。
見她終于放開,許夢阮重又垂下眼眸,拿出刷了房卡進去。
門外的聲音卻還在持續不停。
酒店的隔音不算差,但也沒好到能完全避掉揚起的高分貝吵鬧聲。
許夢阮洗完澡躺在床上,耳朵邊不斷傳來女子不依不饒還有那位經理的低聲勸慰。
到了后半夜,許是時間太晚,大家也都累了。
喧鬧的聲響逐漸散去。
許夢阮看了下時間,這才將書簽夾在書中放到床頭,關燈躺下。
可是最累的時間已經過去,許夢阮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細胞卻奇異的活躍不已。
思緒轉到今晚演出前接到的電話。
上次曾院長的糾纏不休,讓他最終還是轉了兩萬過去。
只不過這才多長時間,又來要錢。
就算他現在有了些名氣,也經不住這樣步步緊逼。
他偶爾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留著這樣如同吸血蛭一般,不停吸食他血液的人存在。
可是真的下定決心斷絕聯系,他似乎又做不到。
內心底,對親情還是有所渴望的吧。
許夢阮有些痛恨自己的懦弱與優柔寡斷。
如果是夢中的女子,她會怎么做呢?
應該不會像他這般沒用吧。
許夢阮希望這一次的自己,能夠堅定立場,不再心軟的打錢給曾院長。
那些錢名義上是為了院里的孩子們。
可實際上用到了哪里,許夢阮不是不清楚。
只不過心底暗含希望,總覺得自己給了,就算大多數被曾院長私吞,也總有一小部分會用在孩子們的身上。
大家都是一群或是被父母拋棄,或是沒有了父母親人的人。
如果不互相照應,那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渴望。
許夢阮雖然這樣想,但實則他在孤兒院也沒有一個朋友。
孤兒院性格孤僻的不少,但像他這樣總是低垂著頭,身上總帶著陰郁的孩子,也沒幾個。
而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大多很會看人眼色。
從小就練就了如何準確的識別他人的情緒波動。
只不過許夢阮的這項技能卻一直沒有點亮。
而且他也想不太明白,當年為什么曾院長那樣一個摳門小氣的人會大度的送他去大學念書。
他的成績并不算很好,也拿不到獎學金。
不是沒有過疑惑,只不過曾院長從來不提,也甚少拿這件事來威脅他要錢。
許夢阮懷著一如以往的淡淡懷疑心情,逐漸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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