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沒有錯,半藏死了。”
直人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癱坐在泥地上的悠山先生愣住,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么,可是話到嘴巴又收了回去。
身旁這位年輕人正是殺死山椒魚半藏的兇手,悠山先生舉起手臂狠狠向直人打去,可是蒼老瘦弱的手臂被直人握住,連發泄心中怒火都不能,悠山先生抱著山椒魚的通靈卷軸大哭。
未被澆滅的火堆被雨水打擊冒著青煙,天空中的小雨連綿讓人感覺有些寒冷。
“為什么,我們一族為雨之國付出那么多,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直人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放下緊握悠山先生的手臂,轉而起身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整個山椒魚的村子就剩下悠山先生一個將死的老人,入目可見之處皆是被殺死的老人尸體,山椒魚的村子消失了。
佝僂著身子直人將這些老人的尸體放置在一起,挖出一個大坑將尸體安置其中,而后放上柴火將尸體點燃。
悠山先生眼神呆滯的癱坐在泥地上,身前不知何時多了塊碎布條,他在將山椒魚的通靈卷軸銷毀,而后放入火苗中燃燒。
枯槁大手輕輕撫摸通靈卷軸上最后一個姓名,那是山椒魚最后的契約者——山椒魚半藏。
忽然悠山先生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靠著感受走向那正在燃燒的火坑中,站在火坑旁對著直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以后再也沒有山椒魚一族了······”
“悠山先生。”直人伸手想要去握住他的手。
“不必抱歉,這是歷史的進程無法阻擋,山椒魚一族已經在忍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就是忍族的使命不是嗎?”
“我遇見過她,那個您說過的女孩,她已經不在是忍者,而且嫁人生子。”
“啊,是嗎?”悠山先生釋懷一笑:“可惜霧雨沒有和她在一起,那么替老夫去祝福她,希望讓她忘卻曾經的痛苦平靜的生活。”
“您不如和我去看看她,就在附近的市集。”
“不了,飛鳥與魚各自相安。再見了!”
抱著山椒魚的通靈卷軸,悠山先生以最后的不屈與倔強跳下火坑,任憑烈火灼身,帶著山椒魚的通靈卷軸被火焰灼燒化為灰燼。
山椒魚一族徹底消失,沒有山椒魚的山椒魚一族不能成為山椒魚一族,以后更是沒有恐怖的黑色山椒魚。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給各國留下難以忘懷的紫色毒霧,讓無數忍者斃命的山椒魚劇毒,山椒魚將要走到盡頭。
待火焰熄滅,直人將坑中枯骨填埋,豎立起墳墓和墓碑。
上書:山椒魚一族之冢 埋人和豎起墓碑這件事直人很久都沒有做了,做起來還有些生疏,這次的墓碑不是用木板加上煤炭畫上去的,而是用苦無雕刻在石板上。字跡歪歪扭扭,不過已經很用心了。
直人回首,一塊被石塊壓著的布條引起他的注意,上面有一塊黑色的污血看樣子已經很久了。拿起布條直人凝視高大的土墳久久不語,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姓名,摁上手印。
“忍法·通靈之術!”
濃郁的白色煙霧升起,待散盡后黑色山椒魚井伏趴在地上,當感受到直人存在后死命的用自己的頭撞擊他,橫沖直撞想為曾經的主人報仇。
直人左右閃避,井伏不僅沒有將直人擊傷,反而還將自己的頭撞的鮮血淋漓,哀鳴聲四起仰天哭嚎。
“我沒有搶奪你的通靈卷軸,是悠山先生留下的。”
井伏沒有聽直人的接受,張開大嘴將毒霧噴涌而出,地上的苔蘚遇見毒霧頓時變得枯黃。現在的直人可沒有解毒丸,只好帶上防毒呼吸器與井伏僵持。
揮動自己巨大的尾巴,井伏向直人打去,一揮便將一棟房子擊垮。直人記得離開時井伏也在雨隱村的基地,長門竟然沒有把它殺死制作成通靈獸實在太可惜了,這個東西可擋百萬兵。
井伏漫無目的的攻擊,視力低下的它只能依靠觸覺和空氣中的氣味進行分辨,直人也不反擊,只是就這樣閃躲而已。
半小時過去,或許是消耗的體力太過于嚴重,井伏趴在地上休息,張大嘴巴對著直人躍躍欲試。
跟一個不能說話的低智商生物無法交流,直人只能送它回去,看樣子井伏是不可能聽從自己的命令。
“你想殺我?”
井伏嘴中的毒霧溢出幾絲,它很想殺死直人。
“那么我們做一個約定,殺死我之后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可以嗎?”
直人走到它身前,一只巨手抬起來直接將直人拍打在地,井伏似乎還不夠解氣,站起身在直人身體上用力踩踏。用力踩了幾下,井伏仰天大叫似乎是想告訴半藏自己幫他報仇了。
被踩在地上的直人化為水流,真正的本體在剛才的躲避中一直站在墳墓旁,是水分身之術。
“現在你滿意了嗎?”
井伏茫然的回首望向直人的方向,自己剛才不是殺了他嗎?
邁起巨大的四肢,井伏再次舉起大手準備拍擊直人,一定要將其置于死地。可這一次拍到一半井伏似乎觸電似的收回自己的手,巨手下的直人雙臂持劍直接將它的手掌刺穿,故此井伏收回大手。
收回長刀,直人雙手結印,手掌中雷電閃耀摁在大地上。
“雷遁·地走!”
雷電順著大地將井伏麻痹住,巨大的身體砸在地上,濺起不少泥水。直人不斷加大查克拉,雷遁繼續將井伏巨大的身體進行電擊,井伏將四肢縮進身下扭動身體,不能說話的它只能用行動表示它的痛苦。
“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是悠山先生將你拜托給我,那么你就給我乖乖聽話。我不想用契約卷軸控制你,如果你想殺我就要有實力,現在的你顯然不夠。”
直人停止雷遁,站起走到井伏身旁說:“我會接受你的挑戰,但是期間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如果你想殺我的話。要知道有契約卷軸在,你不能殺死我,待你有實力后我會解除契約卷軸,到時你可以毫無顧忌地殺死我。”
井伏趴在地上將自己的頭匍匐在直人身下,它同樣這個建議,它想殺死直人,但是直人不找它那么便沒有機會。
一套連恐嚇帶威逼利誘,井伏算是聽從于直人。
繞著山椒魚一族的墳墓走了幾圈,井伏不會說話也不會哭泣,只能這樣圍繞墳墓轉圈表達自己的悲傷。
山椒魚一族真的沒有了,消失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消失在這座無人知曉的破舊村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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