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直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曠野中,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當曉光刺破黎明的黑暗,他們就可以回到雨之國。
“曉光,破曉之光······”井田淺聲念叨。
自此雨之國中不知何時起流傳一個傳說,當曉光刺破黎明時黑暗,雨之國將會停止哭泣。遭受痛苦流浪在外的子民將回到這個國家,他們將聚集在一起齊心協力創建一個新的國家,一個沒有痛苦和悲傷的國度。
沒有人知道這個傳說從何而起,只知道傳說流傳于在外流浪的雨之國人中,在外受盡屈辱雨之國子民漸漸的都相信這個傳說。
唯有破曉之光刺破黎明的黑暗,雨之國才會迎來真正的和平,屆時在外流浪的子民會聚集在一起,他們將與堅守在黑暗中的同胞們建立新的國度。
半藏對內嚴厲的高壓態勢導致離開雨之國的人越發多起來,曾經守護雨之國的英雄變成惡龍,這條惡龍比其他入侵者更為殘暴。入侵者只需要金錢和土地,而這條惡龍想要抹殺可以擊敗他的英雄。
離開三原野的直人沒有馬上返回雨隱村,他想回‘家’去看看,難得出來一次,這種機會可是不常有的。
步入當年混跡的地區一刻起,大雨傾盆而至。穿著黑色雨衣的直人站在山崗上望去,曾經那個不太繁華的市集已經徹底沒落,似乎還有戰爭遺留的問題,這里也被戰火波及。
最為顯眼的幾棟倉庫被夷為平地,只剩下殘垣斷壁在訴說曾經這里商賈如云,是商路上一個比較重要的市集。
陰沉的天空北方呼嘯,風雨中夾雜往日回憶。直人在這里度過一段窘迫但溫馨的生活,他在這里有了一個家,還有一些值得信任的朋友。
回家的過程比較繁瑣,鳩助找的地方實在太好了,以至于時隔數年之久直人都差點沒有找到洞口。
走到洞口前,地上不久前留下的大量腳印引起直人的注意,然后默默拿出一柄苦無。黑暗的洞穴里不適合長武器的使用,直人小心翼翼的走進洞**,里面的布置基本如同當年三人離開時一模一樣。
家具被人使用過,油布上面的灰塵很少,直人走到小木床上,然后再木板床上找到一根淡紫色的長發,是女人的頭發。
鳩助那個家伙不是背著我找女人胡侃吧?
點燃油燈,墻壁角落的土坑讓直人暴跳如雷,自己珍藏的紅酒,鳩助那個王八蛋!
“韋馱天的鳩助,別讓老子找到你,不然揍死你!”
直人在床底找到自己的兩瓶紅酒,鳩助那個家伙不算沒有良心,給直人還留了一點,也僅僅只有一點而已,堪堪倒滿一杯。
舉起酒杯,躺在小木床上的直人舉杯遙祝:“混蛋,祝你喝的開心。”
一飲而盡后直人就這樣躺在小木床上,可是小木床似乎已經不能容忍他的身高,以前做的簡陋木床變小了,不!是直人長大了,所以木床裝不下他。
要是自己能早點出來就好了,說不定能和鳩助他們碰上,那個混蛋也不至于打自己酒的注意。直人還想著把酒留在自己或者大家結婚的日子,這樣有意義的酒竟然被鳩助用來找女人胡侃,見色忘友!
安安靜靜躺在小木床上度過一夜,第二日直人將防水油布蓋在小木床上,然后再自己床上放了一個水杯,希望借此告訴鳩助酒自己喝了。
心愿達成的直人回到雨隱村,為了表現自己的標簽臉譜,于是直人將放走井田等人的事情告訴神達。
“你沒有殺死那些人?”
雨隱村內。
神達焦急的圍繞直人轉圈,這個他很是看好的后背沒有狠下心腸殺人,還好有自己善后,真是亂來。直人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一臉敢作敢當無所謂的表情。
“暫時解除你巡邏部隊隊長一職,好好待在家里反省,以前這件事不算什么,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你小子盡會惹事。”
直人摘下自己額頭上的雨忍護額交給神達說道:“隨便怎么處理,這樣總能給半藏大人一個交代了吧?”
“你······”
見直人將代表忍者榮譽的護額取下,神達也不好多說。取下護額對直人不算什么,連撓癢癢都不算,可是在這些舊時代忍者眼中即是忍者的生命,不!
可以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即是叛忍也會佩戴護額,而不是選擇拋棄護額。
神達陰沉著臉:“你倒是會自罰三杯,最近關于你的言論很不利,而且你曾經還是叛忍這件事說不定會被炒作出來。”
“我以前就是叛忍,隨便他們怎么說。”直人隨意道。
“你還以為這是以前嗎?”
“所以為什么還拿以前的事情說道,我以前是叛忍,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神達惱怒道:“難道你不會遮掩一二,不想活命了?”
今時不同往日,看見神達的怒火直人漸漸發覺,或許自己的臉譜標簽應該減少,現在不是以前。神達說的很對,想要活命就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因為半藏不是以前那個半藏。
“我知道,在下愿意接受任務失敗后的懲罰。”
神達漸漸松口氣:“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改正,想活命的話告訴你一個方法,最近邊境巡邏需要人手。你曾經的叛忍身份總歸是一個麻煩,等幾天我向半藏大人報告,讓你去邊境巡邏怎么樣?”
“隨便,收了人家不少錢吧,前輩?”直人笑瞇瞇的看著神達。
他是什么樣的人直人早就知道,不是真心實意把自己當初晚輩看待的人,別看平常兩人老弟老哥叫的很是親熱,神達是什么樣直人一目了然。
說他說半藏的忠實的部下,可是他在半藏死后跑了,躲在一個小山村帶著幾個小嘍啰欺負村民。
“你說什么,我這是為你好!”被直人說到痛處的神達漲紅臉。
“一百萬兩肯定版不成這樣的事情,想必肯定收了兩百萬兩吧?”
直人掐著手指估算道:“甲區和乙區都是我的管轄范圍,就是其他兩個區域的隊長拜托你的,那幾個家伙早就對我不滿。他們兩個區里的商鋪和居民都想搬到我的轄區,這是眼紅啊!”
“直人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我說錯了嗎?”
神達本就黝黑的臉顯得更黑,氣急敗壞的轉身離開。管他呢,自從半藏失去雄心壯志時,直人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因為自己的標簽和臉譜吸引不了半藏的注意。
自己能存在于雨隱村是因為半藏希望能從大國中分得一杯羹,誰知道大國們直接將鍋給砸了,明確告訴半藏肉羹只能他們喝,其他人連聞一下都是過錯。半藏失去雄心壯志,直人自然也失去存在的意義。
不遭人妒是庸才,直人很是看的開,就算去邊境巡邏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