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荊哲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兩個聊的正嗨的女人,時不時的朝荊哲這邊看來,尤其是柳驚鴻,看荊哲的眼神,復雜,興奮,而又深情…
臥槽,我的魅力那么大嗎?
突然,柳驚鴻朝這邊走了過來。
荊哲全身緊繃:如果她對我表白,我是該接受她,接受她,還是接受她呢?
這么一個輸出爆表、顏值逆天同時官職不低的優質女子,荊哲實在想不出拒絕理由。
但結果卻是:他想多了。
柳驚鴻走過來,又仔細上下打量他一番,開口問道:“你是荊哲?”
“他不是!”
蘇墨塵搶答道。
怪不得她一直看啊看的,原來是認錯人了!
心里輕松許多的蘇墨塵笑道:“驚鴻姐姐認錯人了,他不叫什么荊哲,他叫阿坤。”
柳驚鴻眉頭微蹙,回頭看了路漓一眼,見她對自己搖頭,遂又看向荊哲,等他回答。
荊哲先對蘇墨塵致以歉意:“殿下,其實是你認錯人了,在下并非阿坤。”
然后又看向柳驚鴻:“我確實叫荊哲。”
“哲兒!”
下一刻,柳驚鴻的反應超出眾人想象。
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驚鴻將軍,竟然一把摟住了荊哲,喜極而泣。
荊哲:“…”
蘇墨塵:“…”
鐵騎騎兵:“…”
雖然被這么一個美人抱著不是什么壞事,但她全身鎧甲,除了硬滑,再沒有其他觸感。
用略顯僵硬的手把柳驚鴻推開,荊哲訕訕笑道:“驚鴻將軍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次,確實他開始質疑了。
你要是表白我會很高興,可是認我當弟弟…
這個世界的強女都是怎么了?為何都喜歡這個套路?
先是路漓,現在又是柳驚鴻,我就那么有當弟弟的天賦嗎?
柳驚鴻也不生氣,笑道:“你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塊梅花痣?”
“…”
荊哲怒了,回頭去看路漓:你自己偷看也就罷了,怎么還告訴別人?
路漓就跟沒聽到一樣,把頭扭了過去。
“有又怎么了?你不會說那是你燙的吧?”
“當然不是我!”
柳驚鴻擺擺手,“那是大姐給你燙的,我只不過是在旁邊看著!”
“…”
見他還不信,柳驚鴻想了想,眼神一亮:“還記不記得這個?”
說著,便從衣服里掏出一塊手帕布包,非常仔細小心的打開。
布包里是兩把木劍,一大一小,最大的也不過巴掌大小而已,劍柄的位置掉了一塊,可見這東西已經有些年頭。
本來是些微不足道的東西,荊哲看到之后卻愣住了。
他穿越過來之后,原主的記憶還在腦海里存留著,他看過一遍,有的記憶原主很重視,就清晰些,這里面恰好包括這兩把木劍!
記憶里,一個小男孩跟比他高一頭、像假小子一樣的小女孩拿著劍比劃,小男孩還說以后他肯定能成為絕世高手,保護小女孩。
小女孩高興說好,接下來…就用木劍把小男孩戳哭了。
顯然,小女孩比小男孩更具有成為高手的潛質,實在是很美好的一段回憶。
溫習完這段回憶,荊哲再去看柳驚鴻時,就如同她剛才看他時一樣,眼神變得復雜,興奮,而又深情。
驚鴻…
荊鴻!
“四姐!”
再放眼看過去,滿滿都是童年時的影子。
“想起來了?”
柳驚鴻臉上帶笑,眼彎成了月牙。
驚鴻鐵騎的那些騎兵跟著柳驚鴻出生入死幾年時間,何曾見過自家將軍有這種表情,遠遠的看著竟有些發呆。
不過想到自家將軍的火爆脾氣,又趕緊把頭扭過去,心說一句非禮勿視,生怕柳驚鴻等會看到了,給他們來個秋后算賬。
荊哲點點頭:“若不是看到這兩把木劍,或許哲兒還不敢相認。”
然后把那把大一些的劍翻轉過來,只見破損的劍柄處還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哲”字,荊哲笑道:“除了四姐,還有誰會一直留著這么一把破木劍呢?”
“誰說破了?”
柳驚鴻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又用那塊手帕將木劍包起來,放進衣服里,這些年,這兩把看似不起眼的小木劍,在很多時候都是支持她走下去的動力,她視若珍寶。
“若是四姐喜歡,哲兒日后再送一把給你便是!”
“哲兒送的,姐姐自然喜歡——不過也要等你送了再說!”
說完還噘嘴笑了笑,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柳驚鴻平日里要帶著一隊鐵騎南征北戰,表情需要隱藏,不能外露,她甚至都快忘了哭笑的滋味。
但她在跟荊哲說話的時候,很自然的就將之前所有的桎梏和枷鎖都放下了,甚至還會噘嘴,還會撒嬌,但卻不會覺得難為情,因為面前站著的是她弟弟啊!
那個從小跟在她屁股后面、說要成為絕世高手保護她的小男孩,現在也長大了!
“四姐,你怎么成了驚鴻將軍?還有這名字…”
荊哲的記憶里顯示,當初的四姐叫荊鴻,作風跟假小子一樣,他平時喜歡欺負五姐六姐,但出門玩的時候卻喜歡跟在四姐屁股后面,因為他知道,跟著四姐沒人敢欺負他。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當年那個假小子姐姐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還成了驚鴻將軍,實在讓人感嘆!
“其實,你不該叫我四姐的。”
說這話的時候,柳驚鴻還側頭去看了路漓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
路漓對她攤手,表情很無奈。
“不叫四姐?”
荊哲瞬間懵逼:那總不能叫什么親親、娘子之類的吧?雖然咱們沒有血緣關系,但總感覺很羞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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