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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是老娘不香了嗎?

  “罪臣劉季,拜見陛下。”

  本來跪在地上,疼痛難耐的劉季,見陛下又怒氣沖沖的回來了,立刻拱手一拜道。

  嬴政沒有理會劉季,而是盡直朝著平天殿的王座走了上去。

  大殿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劉季心中七上八下,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這些年,朕可曾虧待于汝?”

  過了許久,嬴政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深邃的看向劉季道。

  “陛下何出此言?”

  “陛下待臣如再生父母。”

  “臣縱萬死,也難報陛下知遇之恩。”

  劉季當即語聲淚下道。

  “那你就是這樣報答于朕?”

  嬴政抓起桌案上的一大摞奏章,狠狠砸向了劉季面前。

  劉季被嚇了一大跳,不敢躲閃,任由奏章砸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

  然后撿起一本又一本奏章,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陛下明鑒,臣冤枉啊!”

  劉季一連看了幾本,然后便不再翻看,而是匍匐在地,哭喊道。

  “一件事冤枉你,這么多罪狀,全是冤枉你不成?”

  “朕再三嚴令,你非但不知收斂,反而愈發狂妄。”

  “你這是要公然與朕叫板嗎?”

  嬴政目光森冷,語氣頗為不善道。

  “陛下,臣縱然有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違背陛下圣令啊!”

  “陛下這是污蔑,這是栽贓,臣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陛下之事。”

  “請陛下明察啊!”

  劉季滿臉委屈,聲音悲憤無比道。

  “少給朕來這套,擺出這副委屈樣子,給誰看呢?”

  “你覺得這是污蔑,栽贓?”

  “可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你信口雌黃?”

  “朕就讓你死個明白,免得說朕冤枉于你。”

  “滾回府,回去查查你自己的府邸,便自有分曉。”

  “朕早就提醒過你,自古紅顏多禍水,你太讓朕失望了。”

  嬴政雷霆震怒,對著劉季嚴厲呵斥道。

  劉季此時心已經涼了半截,若還不明白,是府上那個賤人坑了自己,那自己就真成傻子了。

  該死!

  是誰給她的膽子?

  竟然瞞著自己,做了這么多好事?

  “陛下息怒,臣,約束無妨,管教不嚴,請陛下賜臣死罪。”

  劉季已然明白,在百般狡賴,只會讓陛下心中對自己更加不快,索性把心一橫,直接道。

  “你的確死罪,但朕念你毫不知情,對帝國有大功,并不想太過絕情。”

  嬴政嘆了一口氣,看著劉季道。

  “陛下天恩浩蕩,臣感激涕零。”

  劉季嚎啕大哭道。

  “先別忙著謝恩,此事已在朝野人盡皆知,為平息朝野風波,為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這件事朕縱然有心徇私包庇于你,但也捍衛帝國律法。”

  “若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此事朕只能交于廷尉司查辦。”

  “到時候,休怪朕不念及君臣之誼。”

  嬴政大有深意對著劉季道。

  呂雉這個女人,野心勃勃,自命比天高!

  若留在劉季身側,日后難免會成為一個不安定因素。

  劉季知情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給她一個深刻的警告。

  玩火者,必自焚…

  “罪臣遵旨,必會嚴查府上,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劉季額頭布滿了汗珠,誠惶誠恐道。

  “滾…”

  嬴政冷冷道。

  “罪臣告退。”

  劉季連忙拜退,走出平天殿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

  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劉季臉上露出一絲狠辣之色,一閃而逝。

  咸陽城,劉府…

  “夫君回來了,快把備好的熱酒好菜端來。”

  劉府大堂,呂雉正站在堂門外,張望著院落。

  儼然一副賢妻模樣,猶如一個嬌羞的小媳婦,盼望著夫君歸來。

  在呂雉熱情的攙扶下,劉季與呂雉走入了大堂。

  很快一群婢女便端著熱酒好菜,擺滿了桌案。

  “都退下吧!”

  呂雉拿起瓷酒壺,十分溫柔的倒了一杯美酒,遞給了劉季。

  劉季也是滿臉愛慕之色,接酒杯時,并未立刻抽回自己的大手。

  而是用大手直接攥住了呂雉的潔白無瑕的玉手,含情脈脈道:“辛苦夫人了。”

  “夫君說的哪里話,夫君每日忙于公務,賤妾在家閑來無事,理應如此。”

  呂雉一副乖巧的樣子,直接借勢依靠在劉季的懷中。

  突然,劉季臉色一變,神色露出痛苦之色,倒吸了一口涼氣。

  呂雉當即發現劉季的異樣,一臉關心道:“夫君,怎么了?”

  “沒事,老毛病犯了。”

  劉季齜牙咧嘴,一副痛苦的樣子道。

  “瞧你那樣,肯定又沒按時吃藥。”

  呂雉用玉手,輕輕捶了一下劉季的胸口,盡顯女兒家之態。

  雖然劉季已久年近五十,但呂雉卻依舊年輕貌美,風華絕代。

  “夫人饒命,為夫知罪。”

  劉季神態盡顯疲憊,然后握著呂雉的玉手,認輸道。

  “得了,夫君等候片刻,賤妾去為夫君取藥。”

  呂雉抽出自己的玉手,拋了一個媚眼,聲音似水柔情道。

  “有勞夫人。”

  劉季直接在呂雉臉上蓋了一個章,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道。

  呂雉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嬌羞之色,然后便站了起來,朝著大門走去。

  目送呂雉離去的背影,劉季的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散去。

  四下張望,見無人之后。

  劉季迅速從袖中取出一個藥包,然后直接倒在了自己的酒杯之中。

  拿起一根木筷,放在酒杯之中攪勻之后,劉季便再次將玉杯放在了原位。

  沒過多久,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之后,劉季臉上再次露出痛苦之色,頗為猙獰。

  “夫君,快把喝藥了。”

  呂雉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水,然后遞給了劉季。

  劉季接過藥水,并沒有喝,而是放在面前道:“太熱了,先冷冷。”

  “夫君,喝藥就是要趁熱,否則涼了,藥效就不太好了。”

  呂雉笑了笑,臉上掛著無盡溫柔道。

  劉季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藥水,很快就收回目光,然后看向呂雉道:“這偌大的府邸,夫人每日在家操勞,將府中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全靠夫人一人打理,為夫深感心痛。”

  “為夫敬夫人一杯。”

  劉季說完,拿起酒壺,就要為呂雉倒酒。

  呂雉卻直接伸出玉手擋住了自己的杯子,笑著道:“夫君,你身體不適,還是別飲酒了。”

  “小斟一杯,無傷大雅。”

  劉季推開呂雉的玉手,直接倒滿了一杯,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笑著道。

  “夫君真好,賤妾心中甚是感動。”

  “夫君這些年公務繁忙,賤妾一個人在府中,時常思念當年之歡好。”

  “夫君可愿與賤妾再喝一次交斟酒?”

  呂雉端起自己的酒杯,在眼前晃了晃道。

  劉季陡然臉上的笑意僵硬下來,將手中的玉杯直接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道:“你全知道了?”

  “夫君何以如此狠心,要害賤妾?”

  呂雉放下自己的酒杯,看著劉季,一臉凄婉之色道。

  “你是如何知曉?”

  劉季眉頭緊鎖,看著神色淡定自若的呂雉道。

  “夫君在宮中跪侯了多個時辰,回府后,又故作舊病復發。”

  “若僅僅如此便算了,賤妾前去取藥,夫君卻一反常態,急于敬酒。”

  “是老娘不香了嗎?”

  “這可不是你劉三的作風?”

  呂雉說完,臉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下來,然后將面前的酒壺與酒杯推落在地。

  大門外,一群持劍蒙面武士直接闖了進來,對準了劉季。

  劉季瞳孔微微一縮,神色有些難以置信道:“賤人,你還想弒夫不成?”

  “廢物,讓你喝藥你不喝,那老娘只能強行喂你喝了。”

  “呵!呵!呵!呵!咯!咯!嘞!嘞!”

  呂雉說完,發出一連串得意的笑聲,然后她氣定神閑的拿起劉季面前的玉杯,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真以為老娘這么好騙?”

  “剛剛還痛的要死,這一會功夫,就要與賤妾同飲作樂嗎?”

  “酒壺之中被你下了毒藥,想讓老娘給你做替死鬼?”

  “劉三,你的心可真夠黑…”

  “額!”

  “不…啊…”

  呂雉還沒得意完,就感覺腹中劇痛難忍,眼神充滿驚愕與不甘的看著劉季。

  “你…”

  “你…”

  “好狠…”

  呂雉嘴角洋溢出一絲絲血跡,很快七竅都在洋溢出血絲。

  巨大的痛苦,讓她五內俱焚,直接摔倒在地,對著那群錯愕的蒙面武士,斯里歇底喊道:“殺,殺了他…”

  劉季緩緩站了起來,目光陰沉的看著滿臉是血的呂雉,直接一腳踩著她道:“別忘了,這是劉府。”

  話音剛落,一群武士直接沖了進來,將這些蒙面武士全部擊殺。

  呂雉瞳孔越瞪越大,怎么也沒想通,劉季為什么要在自己的酒杯之中下毒。

  難道這就是自以為是,聰明過頭的代價嗎?

  很快她的瞳孔就漸漸失去了光澤,意識越來越模糊,逐漸墜入了無底深淵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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