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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老房,你怎么在這里?

  程處默心里那個苦啊。

  可是程處默不能說啊。

  “謝謝老爹。孩兒這就去四季酒樓告知俺那兄弟。”

  “保證今天讓您老人家吃上熱騰騰的水餃。”

  “這還差不多,快去快回啊,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程處默答應一聲,利落的踏馬而上。

  一拍馬背,直奔四季酒樓而去。

  “公子,您來了。”

  四季酒樓掌柜劉鵬看到林然和候三到來,立即高興的從柜臺里走了出來。

  “劉鵬,干的不錯。”

  林然看著進進出出的食客,高興的開口說道。

  “都是公子傳授的手藝好,食客們才對四季酒樓的酒菜青睞有加。”

  “公子二樓請…”

  林然點點頭跟隨劉鵬來到二樓的雅間里面。

  “公子來長安是備戰會試的吧?這幾天來酒樓飲酒的考生特別多。”

  “他們飲完酒就叫嚷著去平康坊找樂子去…”

  劉鵬據實開口說道。

  “你猜的不錯,我此次前來確實是備戰會試的。”

  “就住在宿國公府,以后一日三餐,讓人用馬車送到宿國公府去,多準備一些,府里就不準備生火做飯了。”

  “公子放心,屬下一定會做好的。”

  “怎么沒把新娘子帶到長安來?”

  “你這新婚沒多久,舍得放在家里?”

  林然笑瞇瞇的看著劉鵬開口詢問道。

  “公子說笑了,她來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給酒樓添亂。還是讓她在家老實巴交的待著吧…”

  “沒事,不就是多張嘴的事情嗎?就你為酒樓做的貢獻,她即便是啥都不做,酒樓也照樣開一份工錢。”

  “這事俺做主了,長期兩地分居不好…”

  林然體貼的開口說道,感動的劉鵬有點不知所措。

  自己只從跟了林然以后,他和弟弟劉騰如今都在老家蓋上了新房。

  而且還娶上了新娘。

  人生從未感受到過的美好和幸福都接踵而至。

  讓劉鵬對以后的日子更加的充滿了期待。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在林然的手底下,好好做事的決心。

  如今林然更是讓他將自己新婚不久的,新娘子也安排在四季酒樓里來。

  如果夫妻二人都在一起的話,確實更加方便一些。

  不至于自己好幾次都是急匆匆的在宵禁前離開長安。

  只為了那一絲絲溫存和溫暖。

  第二天還要早早的就往回趕路。

  累死累活的忙活一個晚上不睡。

  還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確實是對新娘子來說有點不近人情了。

  林然公子雖然年少,但是什么事情都能想到。

  都能照顧到,這一點讓劉鵬是最為感動的。

  所以在劉鵬的眼里,他從未把林然當成十歲的少年郎看待。

  因為真正的這個年紀的少年是不可能,知道這么多,懂得這么多。

  同時還考慮的這么多的······

  “掌柜的人呢?”一道聲音打斷了劉鵬的遐想。

  程處默下馬后,直接步入了四季酒樓之內。

  因為去年長期都在的緣故,酒樓里的伙計都認識這位公子哥。

  “程公子,掌柜的去二樓雅間了。”

  程處默聞言立即大踏步往二樓而去。

  可以肯定林然肯定就在二樓的雅間之內。

  “兄弟,可他娘的想死俺了…”

  程處默推開房門,便看到了一張微笑如初的臉。

  “處默哥哥,好久不見。”

  “快跟俺回家吧,晚了俺又得受皮肉之苦了。”

  程處默郁悶的開口說道。

  “對了讓酒樓每天每餐準備五份水餃,不然俺這屁股蛋子難保啊…”

  “別說是五份,五十份都沒有問題。”

  “劉鵬,記住了。一切按照處默哥哥說的去做。”

  林然起身吩咐道。

  劉鵬趕緊滿口答應了下來。

  “姨父,您拿著俺送給姨娘的禮物稀罕個沒完了。”

  回到宿國公府邸后,林然看到程咬金拿著自己送給姨娘的琉璃鏡子,在那里左看看右瞧瞧,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嘿嘿,可不是唄,誰讓這寶貝這么稀罕呢?俺老程看到就喜歡的很,不知道小林子還有沒有?”

  程咬金難得一副乖乖大叔的模樣,但是雙眼冒著的精光出賣了他內心的貪婪。

  林然不疑有他,開口大方吃的說道。

  “姨父既然喜歡,那晚輩就送給姨父一個,不曾想姨父也有這般愛美之心。”

  說完林然從袖口里掏出一個和送給姨娘的一模一樣的琉璃鏡子。

  程咬金見狀直接一個餓虎撲食。

  麻溜的從林然的手里搶了過去。

  動作之靈敏,手腳之快捷。

  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程咬金此舉簡直驚掉了眾人一地的下巴。

  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

  身為長輩,竟然如此欺負弱小的晚輩,實在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不過沒人敢為林然抱打不平啊。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

  更何況在宿國公府邸,這是程咬金的地盤。

  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地盤他做主。

  “哈哈···哈哈···好小子,果然精致的很啊,實在是人間寶物,人間寶物啊,不愧是價值六十二萬貫的琉璃寶鏡啊······”

  程咬金手持琉璃寶鏡,心情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姨父,你說什么?值六十二萬貫?”

  林然聞言大驚失色,開口詢問道。

  如果這玩意價值這么高的話,自己何苦累死累活的讓鄉親們干這個,做那個的出苦力啊?

  做琉璃不就輕輕松松的腰纏萬貫,迎娶白富美,人生達到巔峰狀態了嗎······

  “我說什么了嗎?你們大家聽到我說什么了嗎?俺老程可是什么也沒有說啊······”

  程咬金見差點露餡,趕緊開口使勁為自己辯解道。

  “俺好像聽到俺爹沒說什么······”

  程處默第一個在程咬金的權威下繳械投降。

  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不過你他娘的說,好像聽到你爹沒說什么?明顯是你爹說過什么了啊?這要是在后世你這就是個坑爹的玩意啊。

  林然當然不會跟姨父和自己的兄弟計較這么多。

  他微笑著注視著程咬金開口說道。

  “可能是晚輩聽錯了。”

  “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嗎······”

  程咬金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大度模樣。

  讓程處默開始極度的懷疑人生,不對,是懷疑自己的親爹今天到底是咋了?

  “老爺外面四季酒樓送酒菜的到了,說是專門為咱們府上定做的。”

  管家范正書過來開口說道。

  “快點請進來啊,送吃送喝的來了,還愣著干啥?一幫木頭疙瘩······”

  程咬金雙手掐腰,大將軍的派頭顯露無遺。

  “公子這是專門為您做的水餃。”

  酒樓送酒菜的伙計將幾個食盒,交到了程處默的手里開口說道。

  “這還差不多,干的漂亮。”

  程咬金將程處默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

  由衷的開口稱贊道!

  在宿國公府吃過午飯,林然安頓好候三去房間稍事休息。

  自己跟姨娘和姨夫打過招呼,和程處默直接來到了永興坊的街道上。

  “兄弟,你這是想去哪里?”

  “剛剛在府里不好開口,怕姨娘和姨夫不同意。”

  “處默哥哥,帶我去大哥他們家中看看去。作為兄弟來到長安不去大哥家拜訪一下,說不過去吧?”

  林然開口回答道。

  “好,兄弟跟俺來,就上百步的距離而已。”

  “大哥,二哥和咱們府上離得是最近的。”

  “都在這永興坊,和這皇宮只有一街之隔。”

  程處默指著宏偉壯觀的太極宮開口說道。

  說話間兩人便來到了宰相府的門口。

  程處默上前扣響了門環。

  “誰啊?”

  隨即大門被慢慢的推開。

  “原來是宿國公府的大郎,是來尋大公子的吧?快里面請。”

  宰相府的管家開口微笑的禮讓道。

  “大公子,宿國公府的大郎來尋你了。”

  管家的聲音在宰相府里響起。

  “處默,怎么現在來了,用過午膳沒有?”

  房遺愛走出房間微笑著開口說道。

  “用頭了,大哥,你看這是誰?”

  “小九…你怎么來了?可想死哥哥了。”

  房遺愛快走幾步,走到林然面前,兩兄弟緊緊擁抱在一起。

  “誰來了啊?俊兒…”

  宰相房玄齡聽聞院落里的嬉笑聲,走出來開口詢問道。

  “老房,你怎么在這里?”

  林然此話一出,滿院皆驚!

  程處默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自己這個兄弟平常腦子都好好的,怎么關鍵時刻腦子被驢給踢了呢?

  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宰相啊!

  你竟然敢直呼老房,簡直是顛覆了程處默的三觀認知。

  房遺愛震驚的久久沒有開口,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已經做好硬著頭皮,被父親大罵一頓的準備了。

  只要父親別當著自己的面,讓小九下不來臺便好。

  任誰也沒有宰相房玄齡現在尷尬啊!

  他現在比被人架在火上烤還難受。

  怎么這么巧,這小子悄無聲息的來宰相府了!

  你特么的最起碼給老夫點心理準備啊?

  如今怎么辦?陛下可是嚴格要求要嚴守秘密的!

  如果自己這里泄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后果簡直不要太嚴重!

  唉,宰相房玄齡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

  果然不愧是當今宰相,關鍵時刻還是想到了解決之道的。

  “少年郎,莫非見過舍弟。舍弟與老夫是孿生兄弟,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來。俊兒你說是不是?”

  宰相房玄齡注視著房遺愛開口說道。

  言語之間,簡直不要太嚴肅。

  房遺愛聞言腦袋里一團漿糊,可是再怎么樣,他也知道這是父親找的下臺階的借口。

  于是尷尬的開口回應道。

  “是的,叔父確實和父親大人相貌一般無二。”

  房遺愛小臉微紅,尷尬的開口附和道。

  程處默當場就懵逼了啊。

  這特么的劇本統統不對啊!

  宰相房玄齡啥時候多出來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

  房遺愛還一臉認真的承認自己有個和父親一模一樣的叔父。

  是世界變化的太快?還是俺程處默的腦袋已經跟不上你們更新的時代?

  “原來是這樣啊!伯父,都是小子眼拙,還請伯父恕小子無禮之罪。”

  林然恭敬的施禮開口說道。

  “無妨無妨,不知者不罪。既然是俊兒的朋友,而且還見過老夫的兄弟,俊兒還愣著干啥?”

  “請客人進屋啊…”

  宰相房玄齡開口說道。

  古人不曾欺我,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撐船。

  宰相房玄齡并沒有責怪林然的無禮之處,而且責怪房遺愛怠慢了林然。

  “小林來了,快屋里請。”

  房夫人當然聽到了宰相房玄齡的話,雖然她心里無比納悶。

  但是也不會拆自己宰相府的臺啊!

  “伯母好,侄兒見過伯母。伯母身體無恙了吧。”

  林然微笑著開口問候道。

  “都是托你的福啊,伯母如今咳嗽氣喘的毛病,再也沒有反復過。徹底好利落了。”

  房夫人欣喜的握住林然的小手,親切的感謝道。

  “原來就是賢侄醫治好了夫人的頑疾,老夫在此多謝賢侄了。”

  宰相房玄齡真誠的開口道謝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伯父伯母言重了。”

  “伯母,這是晚輩給伯母帶來的禮物,還請伯母不要嫌棄······”

  林然說完從袖口掏出一面精致的琉璃鏡子。

  宰相房玄齡的瞳孔迅速變大。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面比陛下拍賣的六十二萬貫的琉璃鏡子,還要精致許多的琉璃鏡子。

  宰相房玄齡瞬間不能淡定了,他聲音顫抖開口說道。

  “賢侄這是琉璃?”

  “嗯,是琉璃,送給伯母日常梳洗打扮用。”

  “這個禮物太貴重了,夫人不可接受啊。”

  宰相房玄齡急切的推卻著。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普天之下這琉璃寶鏡屈指可數。

  自己怎么能平白無故讓夫人接受這么貴重的禮物。

  聯想到陛下拍賣的琉璃鏡子和林然拿出來的大小一致。

  宰相房玄齡斷定那些琉璃必定是出自眼前的少年郎之手。

  既然陛下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自己也就沒必要將這一切挑明。

  作為一位優秀的宰相,房玄齡這點還是看得比較通透的,絕不會犯下低級的錯誤。

  “伯父,伯母。何來貴重一說,莫不是連晚輩的這點心意都不肯接受?”

  林然一臉鄭重的開口說道。

  房夫人聞言面露難色,不由的將目光向老爺看去。

  在這個家里什么事情,還是宰相房玄齡做主的。

  “房伯伯,您可真有意思。九弟的琉璃寶鏡本來送給俺娘一個。”

  “俺爹看到后硬生生又從俺九弟手里拿走一個,您可倒好竟然還連連推辭。”

  程處默見狀據實開口說道。

  “這么說宿國夫人也收下了?”

  “伯父,晚輩不光送伯母一個人。這幾個哥哥的府邸晚輩都要逐一拜訪一番。”

  “每位伯母都有這樣一份小禮物,晚輩的一番心意而已。”

  “伯母,您就收下吧。您看晚輩這里還有很多。”

  林然說完從袖口里掏出一把這樣精致的琉璃鏡子。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些鏡子閃閃發光,讓整個宰相府瞬間閃耀的眼花繚亂。

  “呲…”

  宰相房玄齡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這小子竟然一抓就是一大把,拿這無價之寶當普通禮物贈送。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不過既然是幾位結拜兄弟的府上都有份,宰相房玄齡覺得自己再推卻的話,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于是他略加思索開口說道。

  “那就多謝公子的厚禮,夫人收下吧。”

  “嗯…”

  房夫人早就等他這句話了。

  說實話,林然一掏出來這琉璃鏡子,房夫人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女人永遠都是有著一顆愛美之心的,不管她是十幾歲還是六十幾歲。

  芳華可以逝去,愛美的心,永遠不會消失!

  房夫人仔細的接過那面精致的琉璃鏡子,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開心的笑了起來…

  “快進屋,光在外面站著說話了。”

  宰相房玄齡開口禮讓道。

  “伯父,時間緊迫,侄兒就不進屋里坐了。等拜訪完幾位哥哥家,侄兒決定一心復習課業,備戰會試。”

  “好,賢侄務必要用功復習,伯父期待在朝堂之上與賢侄同朝為官。”

  宰相房玄齡真誠的開口說道。

  這可是算是非常高的評價了。

  能得到當朝宰相的如此評價,大唐的年輕少年郎之中,林然是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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