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警我感慨的站起來對著白谷逸深深一鞠,說道:“還要勞煩前輩專門上門提點,警我實在慚愧。
最近諸事繁雜,我心中也是千頭萬緒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著諸葛警我轉身走到李拓的面前,慚愧的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如果不是有你提點,我可能就要帶著眾位師弟師妹走錯路了。
到時候不僅連累師弟師妹,還要累師門長輩跟著受累。
謝謝你,李拓!”
李拓連忙擺手說道:“大師兄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我相交莫逆,哪里用得著這么客氣。
你們被峨眉盛名所累,自然沒有我這個局外人看的清楚。
站在你們的立場,有你們之前的想法才是正常的,不然也稱不上‘峨眉弟子’了!”
說著李拓摟著身邊金蟬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心思比較重,也有點小肚雞腸,自然樂意把事情想得復雜些。
你們這些玄門弟子,還是保持玄門真心的好。
心之所往,便是道之所在!
要是被這種門派瑣事動搖了心智反而不美!
真要想打,那就去跟妙一夫人說清楚,讓她有個準備。
青城派既然已經得了好處,若是還要咄咄逼人,可就占不著道理了。
最近不是總有玄門弟子來我們這里晃悠嗎?
我去找人給他們傳話,青城派多得了兩枚靈果,這種天大的人情總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金蟬瞪著眼睛看著李拓,說道:“這怎么夠?青城派挾玄門眾派欺凌峨眉,讓我娘不得不掏出血本補貼青城派。
青城派得了好處,立刻就會偃旗息鼓…”
說著金蟬惡形惡狀的做了一個鬼鬼祟祟的怪樣,小聲的說道:“這本來是兩派機密,不過我看在同道的份兒上,實在不忍心讓你蒙在鼓里,好自為之吧…”
一直情緒不佳的裘芷仙,被金蟬那九流的演技給逗得“噗嗤”一笑。
她白了一眼滿心陰謀詭計的李拓,然后抱著不情愿的小豆角站起來,說道:“師傅帶你出去轉轉,別被你爸爸把你帶壞了。”
李拓捂著腦門看著自家閨女一個勁兒的點頭,明明就是想要出去玩,卻表現的好像師傅說的都對一樣。
走過去在小豆角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看著她滋著小奶牙對著自己傻笑,李拓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小馬屁精。”
說著李拓看著芷仙,笑著說道:“師姐想明白了就好,人生本就不易,又何苦被他人的言語所累?”
裘芷仙聽的愣了一下,她用古代仕女的禮節朝著李拓微微的一福,笑著說道:“我受教條所累,很多時候心念無法通達,甚至連那個畢真真都比不上。
大師伯說我機緣在旁門,想來還是要印在你的身上。
往后還要請你多多指教,以免我誤人誤己。”
李拓側身受了個半禮,他無奈的搖頭說道:“我一個前路未知的散修身上能有什么機緣?
你是小婉的姐妹,又是豆角兒的師傅,我們本就是一家人,說這些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不過師姐既然信任我,那就走著瞧吧!”
說著李拓突然拍著腦袋說道:“我都忘了,我這旁門大學雖然窮困,不過前幾天我和金蟬在印國收獲頗豐,這就取出來給大伙兒瞧瞧,大家也給一點意見。”
李拓的話剛說完,金蟬就從何羅魚袋中掏出了一尊金身法相放在了客廳的中央。
只剩下金色骨頭的金身雖然有點可怕,但是溫暖的佛光頓時照遍了整個客廳。
看著幾人震驚的表情,金蟬得意的說道:“我和李拓在印國妖魔洞天附近斬了108個妖人,收了108尊金身法相。
那里妖鬼密布,惡魂眾多。
我們計劃收集惡鬼煉天魔,然后用金身法相超度天魔,煉幾柄天下無敵的百靈斬仙劍。”
走近觀察金身的白谷逸,差點被金蟬滿嘴的“邪魔外道”給撅了一個跟頭。
老人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金蟬,說道:“什么妖人?這種高僧法體也是能用來煉寶的?
這個小混賬簡直無法無天…”
李拓看著金蟬臉色漲的通紅,他笑著拉了他一把,然后看著白谷逸,把自己三人在妖魔洞天附近碰到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些玄門中人對于有些東西非常的在意,這會兒要是不說清楚,被大罵一頓就不值得了。
白谷逸聽完了李拓的解釋,他沉吟了一下,伸手按在了金色的頂門感應了一下。
看著由自憤憤不平的金蟬,白谷逸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說道:“這些哪里是什么妖魔洞天的妖人,這具金身主人分明沒有超過50歲。”
說著白谷逸看著金蟬臉上驚訝的表情,他無奈的搖頭說道:“不過說他是妖人倒也不算錯,以惡練法,愿力成神本就是魔道的路子。
算了,有些事情我跟你們也說不清楚,這里牽扯到一些佛門的辛密,多說也是無益。
你們當真要用他來煉寶,也要把事情做的隱蔽一點,莫要被佛門的人看見。
畢竟這金身法相乃是實實在在的佛門‘阿納含金身’,大約相當于我們玄門元神修士的法體。
你們想要用它們念經超度陰鬼,雖然也算好事,但是利用他人遺體終歸好說不好聽,被有心人看到說不定就有麻煩。”
李拓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對著白谷逸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提點,我們日后會小心行事的。
當時看這些妖人只顧超度怨魂惡鬼收集愿力,卻不顧妖鬼橫行生靈涂炭,一時激憤之下便斬了他們。
收集金身到是順手而為…”
白谷逸笑瞇瞇的看著李拓,說道:“這種事情你也不用跟我解釋,那嚴人英是什么性子我還是知道的。
斬妖除魔本就是我輩的本分,你們是魯莽了些,不過到底不能算是殺錯了人。
幾個化外妖僧還算不得什么,你們日后稍微當心一點就是了。
不過你那‘鎮魂印’倒是有點意思,能不能用出來給我看看?”
李拓心知白谷逸心中還有一絲猶豫,他大方的張開了左掌,微微的催動了一下“鎮魂印”,印章大小的禁法符文驟然出現,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金光。
旁邊金身法相遇到了金光,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轟”的一聲爆出了一道環形的熱烈佛光,所過之處人人疾病全消,精神清明。
遠處的江邊傳來了幾聲妖獸的慘叫,然后一個清冷的聲音叫道:“不知哪位佛門前輩在此?”
李拓也被異變驚了一下,他趕緊收了“鎮魂印”,然后看著表情有些古怪的白谷逸,說道:“前輩莫怪,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
白谷逸贊嘆的搖了搖頭,說道:“‘鎮魂禁’本是佛門怒目金剛降妖除魔的禁法,沒想到居然在你手上能爆發這么大的威力。
你的禁法神光對于一切妖鬼邪魔均有奇效,怪不得能一掌打散妖僧的魔性。
他們現在三魂去其二,只剩下天魂未散。
你這一掌也算是成全了他們,為他們留了一線生機。
也罷,你們想怎么辦我老白也管不著,不過切記捷徑不好走,莫要讓自己陷入了魔障之中。”
白谷逸絮絮叨叨的關照李拓和金蟬的時候,小豆角發出“依依我我”的叫喊,激動的把手伸向陽臺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就感覺一道龐大至極的真元波動傳來。
一只超級大鳥像是瞬移一樣的出現在了陽臺外,身穿黑色連衣裙的畢真真站在大鳥的背上看著房間內的情況。
本應該是霸氣十足的出場,卻因為李拓的出現讓畢真真險些心神失守。
身為畢真真的心魔,李拓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霸氣的師姐像是逃跑一樣的駕著超級大妖“酸與”竄上了天空。
小豆角看著好玩的大鳥飛走了,她焦急的拽著芷仙的胸口,吱哇亂叫的指著窗口,想要師傅帶著自己出去飛一圈。
裘芷仙笑著在小豆角的鼻尖上點了一下,然后白了一眼圍著金身法相搓手的金蟬,她招手把正在跟骨頭較勁的元寶攝進懷里,抱著兩個小東西一起飛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芷仙沒好氣的說道:“真真似乎有點問題,我去看一眼,你們趕緊把那副骨頭收起來,這房子里面還要不要住人了。”
李拓和金蟬對視了一眼,然后攤了攤手,說道:“畢師姐是怎么回事?”
金蟬拿出了一面蓄滿了十萬八千個怨魂的收魂幡遞給了大師兄,然后看著李拓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哪兒知道,我回來也才半天不到。”
諸葛警我畢竟修為更高,而且見識更廣,他猜到了一點畢真真的問題。
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李拓,諸葛警我笑著說道:“女孩子的事情你們瞎琢磨什么?
畢真真的師傅乃是旁門大能韓仙子,她自己也曾經是元神頂點的修士,哪里需要你們操心?”
說著諸葛警我感應了一下手中旗幡中的陰魂,他愣了一下,看著金蟬說道:“這十萬八千陰魂你們是從哪里搞來的?”
金蟬得意得笑著說道:“這些都是西疆戰場上的妖鬼陰魂。
我看那里陰魂密布,擔心日后生變,就用收魂幡凝聚陰魂,想要超度他們,讓他們往生極樂。”
白谷逸被金蟬胡說八道的氣勢給震了,他朝著金蟬虛踢了一腳,笑罵著說道:“你這不要臉的模樣頗有一點你醉師叔的風范。
老漢我是吃不消了,你們這些小輩自己玩吧!”
說著白谷逸剛要從陽臺離開,被佛門金光驚動的屠龍師太就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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