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程處弼大步朝著麗正殿而去,雖然東宮已然清過了清理,但是,有些被燒毀的建筑還沒修復。
不過好歹地面上的那一灘灘的血污,倒是已經清除得一干二凈。
現如今的東宮里邊,自然加強了戒備,一隊隊的禁軍士卒,在東宮各處巡邏著。
就連那尚未完全傷愈的尉遲寶慶,也已然走上了工作崗位。
因為傷勢影響,所以他沒有披甲,但還是忠心耿耿地鎮守在麗正殿偏殿外,雙目灼灼地打量著周圍。
看到了程三郎大步行來,朝著這位老兄弟打了個招呼,指了指殿內。
“殿下在里邊,讓你來了就直接進去。”
程處弼點了點頭,掀開了簾子,邁步而入,此刻,李承乾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左手拿著戒尺。
右手拿著一本書,目光很威嚴地看著書,跟前站著一個吱吱唔唔,眼珠子亂轉的熊孩子李象。
“怎么,后邊的記不住了?”
“不不不,孩兒在想,正在想…”李象抓耳撓腮的當口,突然聽到了身后邊傳來了腳步聲,一扭頭。
頓時兩眼一亮,趕緊快步躥了過去,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程伯父你可來了,我爹可是等你等了好久,都不耐煩了。”
程處弼哪里不知道這小子是啥意思,哈哈一笑,然后大步上前一禮道。
“啊,讓殿下久等,的確是臣的罪過。”
李承乾一臉黑線地瞪著這個親兒子,拿手中的戒尺一指。
“處弼兄你莫聽他胡言亂語,哼…還在那愣著做甚,趕緊去背,回頭一會為父要過來檢查。”
“倘若你仍舊繼續玩鬧,背不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聽得此言,李象連聲答應,然后直接撒開腿就躥出了麗正殿偏殿。
“給我回來!”李承乾臉色一黑,厲喝出聲,下一刻,一團黑影又躥了回來,抄起了案幾上的書然后又再一次消失。
“…”程處弼抹了把臉,真的不想笑,畢竟這是太子家事,可是著實有些繃不住。
李承乾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聲,一屁股頹然坐下。“唉…這小子,小弟我可真是頭疼啊。”
程處弼也一屁股坐到了旁邊,抄起了茶壺,給太子倒了一杯,給自己也滿了一杯,晃了晃快要空掉的壺,遞給了一旁的寧忠。
美滋滋地呷了一口清肝明目還養身的菊花枸杞茶,這才語重心長地道。
“殿下何必如此憂心,孩子嘛,皮一點很正常,尋常百姓間,都流傳著一句老話,叫寧可人討嫌,莫叫人可憐。”
“有本事讓人覺得頭疼的孩子,就說明這小子機靈…”
李承乾擺了擺手,端起茶水呷了一口道。
“此話雖然在理,可是那小子皮起來的時候,讓小弟我狠不得多抽幾下才能解恨。”
“罷了,不說他了,父皇和盧國公已經離開了?”
“是的殿下,臣剛才已經將他們送出了長安城。”
李承乾松了口氣,抬手撫了撫眉心,接下來,父皇悄然地回到了東都洛陽之后。
那就應該進入到正規程度,想必用不了多久,父 (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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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能夠作得出《三字經》,寫得出大氣雄渾詩賦的程三郎。”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說得實在是妙哉。可是要比老身所領會的俠義境界,還要高遠…”
“娘親,你也覺得他說的對?”李德獎看著跟前這位自己自幼就開始崇拜的娘親小聲地道。
“自然,娘過去只覺得,仗義除奸,掃蕩不平,便為俠義。
可是程三郎此言,卻將天下社稷、黎民百姓囊括其中。
且不說程三郎那小子有沒有這本事,但這句話立意之高遠,非凡人所能及也。”
說到了這,這位喜穿紅衣的李夫人回過了頭來,看向李德獎。
“若是為俠者,真能做到這一步,的確此生足矣。”
李德獎看著心潮澎湃,猶自在回味著程三郎之言,從容離開的娘親,雙手緊握成拳。
“二公子,你喚小的有什么吩咐?”不大會的功夫,一位體格精悍的親隨來到了李德獎跟前問道。
李德獎將自己已經寫好的一封信交到了這位心腹親隨的手中,看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吩咐道。
“去,知道我那幾個弟兄,把這個交給他們,另外帶上一句話。
若是消息無誤,我輩俠義之士的夙愿,當可成矣。”
這一期的《長安旬報》因為及時地抓住了時事的熱點,并且采訪到了今科狀元、榜眼、探花等人。
滿長安的百姓們,但凡是識字的,都很想要了解一下,或者說想要八卦一下這幾位才俊。
自然令這《長安旬報》的銷量,再一次暴發性的增長。
還有一個問題是,之前那些商販采購之后,拿到了長安周邊去販售的《長安旬報》,極受追捧。
特別是人口規模和富庶程度僅次于長安的東洛洛陽,更是被人紛紛掏錢搶購。
真可謂是一報難求,使得那些商販們的心思越發地活泛起來。
以至于這一次,晉陽書坊第一天拿出了差不多十萬份,愣是到得中午的時候,就沒一份剩下,再一次銷售一空。
依舊是麗正殿偏殿,正在跟程處弼吹牛打屁的李承乾,看到了意氣風發的三弟李恪大步而來。
隨著他的到來,還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那就是,今日提前準備下的十萬份《長安旬報》已經賣得一干二凈。
“十萬份,才中午就沒了?”程處弼看到興奮得都一副快要喜極攻心的不良皇子李恪,也不禁有些吃驚。
“嘿嘿,兄臺你也不想一想,本身那《三國演義》,就是極其難得的精妙小說。”
“再加上辛茂將等人,又是我父皇登基至今,第一次欽點的狀元。誰不想瞧瞧這些狀元、榜眼都會說些什么?”
“另外,小弟還聽到了從洛陽那邊傳來的消息,上一期《長安旬報》流入到洛陽那邊的怕是得有近兩萬份。”
“而且是十文錢一份,結果你猜怎么著,全都銷售一空,一份不剩。”
“唉…可惜咱們的訂價實在太低了點,讓那幫子奸商狠狠地賺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