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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7章 殿下你明日要出城撫軍?臣怎么不知道

  “地主…”

  “搶地主…”

  “不搶…”

  “哎喲,來來來,順子…”

  “過…”

  “要不起…”

  程三郎那很有精神的打牌聲,很快就吸引了幾位左內率的弟兄一起躥了過來。

  一干人等,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時候,賀蘭楚石還沒有成親,也還沒有娃娃。

  程三郎還是一根光棍,嗯…他現在也還是。

  弟兄們就喜歡這么湊在一塊,安靜而又休閑地打著牌,一邊吹牛打屁。

  這讓程三郎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樣的無拘無束。

  每天在東宮里邊打牌,在太醫署打牌,又或者是在程家酒樓打牌,或者是在那程氏大學打牌。

  不過令他一直頗為遺憾的就是,作為太常寺少卿,他居然沒有到過太常寺衙門。

  在太常寺里邊打過牌,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難以彌補的遺憾。畢竟他已經卸任了太常寺少卿,再也回不到從前啊…

  啪的一聲,程處弼滿臉無奈地甩下了一張二,結果遇上了農民的一對鬼,然后對方一個順子之后,完美的解決戰斗。日!

  這是一個名詞,贊美夏末的太陽,在北回歸線上晃蕩,令北方也充滿了暖意。

  程三郎黑著臉把手中的臭牌一甩,開始洗牌。

  接下來,被從地主位置上踹下來的程三郎就一直在走霉運,重要的是,三把之后。

  程處弼就查覺到了問題,賀蘭楚石這老小子感覺心思完全不在牌上。

  程處弼提醒了好幾次,可這小子打著打著又開始走神,就在程處弼不耐,意欲再度開口之際。

  就看到了一干臣工已然離開了麗正殿,而那寧忠正朝著這邊快步行來。

  程處弼只能悻悻地扔下了手中的牌。“諸位弟兄,誰來代一個,程某有點事,回頭再繼續。”

  寧忠隔得老遠,就看到了那邊蹲著的幾位左內率將士正在那里頻頻甩著竹牌。

  看著那笑瞇瞇迎面而來的程三郎,寧忠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程將軍,你這么做好嗎?”

  “又不是我在打牌,你覺得有問題自己去吆喝去。”

  程處弼不樂意地雙手一攤,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邊,順便朝著身后邊看過去,正好看到了手中拿著竹牌的賀蘭楚石正朝著這邊望過來。

  看到了自己掃過去的視線,朝著自己嘿嘿一樂,繼續埋頭打牌。

  寧忠一臉黑線地搖了搖頭,面對著這個無恥之徒,說啥都不好使。

  “殿下要見你,快請吧…”

  程三郎卻站在那里半天不動彈,直到寧忠又再一次催促,程處弼這才一臉狐疑地轉過了身來。

  “程將軍,你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快走吧…”程處弼自失一笑搖了搖腦袋,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點。

  步入了麗正殿內,程處弼就看到了太子殿下此刻正在那里興致勃勃地圍著一件亮晶晶黃浧浧的鐵甲打轉。

  不禁也兩眼一亮,大步上前,這想必應該是太子的專屬護具,上面的裝飾紋路豪華到令人發指的地方。

  程處弼之前也見過李世民的護甲,也跟這件差不多,同樣的金光閃閃,而且同樣的豪華到令人心生歹意的那種。

  看到了處弼兄兩眼放光,嘖嘖有聲,甚至手在那里摸了摸去的樣子,這讓李承乾不禁滿臉得色。

  “處弼兄,怎么樣,這是我父皇去歲賜給小弟的明光甲,可惜小弟我一直沒離開長安。

  除了在東宮里邊試穿過幾次之外,就沒有機會披掛在身上展示于人前。”

  程處弼戀戀不舍地縮回了手指頭搓了搓,特娘的,還以為是純金的,結果自己想差了。

  掐了一爪只蹭下點金箔,怕是風一吹就沒了,實在晦氣。

  “莫非殿下今日起了興頭,要穿給太子妃瞧?”

  “…”李承乾一臉黑線地看向處弼兄,實在想不明白處弼兄這腦子到底怎么想的?

  穿給自家婆娘看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現在婆娘還大著肚子,自己穿過去干啥?啥也不能干好不好?

  “當然不是,這是小弟我明日出城撫軍之時披掛。”

  “殿下你明日要出城撫軍?臣怎么不知道。”程處弼不禁一呆,朝著李承乾看過去。

  一旁的于志寧也沒有離開,此刻聽到了程三郎的疑惑,在一旁解釋道。

  “這是今日方才陳國公向殿下進言,陛下率文武百官以及諸衛大軍東巡之后,北衙只留下了少量精銳駐扎。”

  “殿下身為監國太子,每日于宮禁之中處置文官政務,也該咨詢軍略。”

  “而明日,陳國公準備在西苑北的東安水南岸操演飛騎精銳,所以特地請太子殿下前往撫軍,順便欣賞演武。”

  “東安水南岸演武,為何不在西內苑?”程處弼雙眉一挑,忍不住問道。

  李承乾看到了處弼兄那般追根究底的模樣,不禁一樂。

  “陳國公也向孤解釋過,因為是飛騎的騎兵演武,西內苑雖有校場,但是容納不下那些飛騎的精銳往復奔馳。”

  “之前,父皇觀飛騎演武,亦是在東安水南岸,那里地勢開闊平緩,最是利于騎兵縱橫。”

  說到了這,李承乾抬手一擺,寧忠以及一干人等皆盡退到了麗正殿外,殿內只剩下程、于二人。

  李承乾這才壓低聲音朝著程三郎問道:“處弼兄,事情辦得如何了?”

  聽到了李承乾言及此事,總覺得哪里不對的程處弼只能按下心思,朝著李承乾一禮道。

  “殿下放心,臣已經找到了三位跟小皇子一般病癥的左內率精銳,并且他們也已經被臣說服,接下來,就看殿下的意思…”

  聽得此言,李承乾不由得松了口氣,有了三個病例在前。

  只要處弼兄能夠讓自己看到圓滿的結果,那自家娃娃與于卿家的娃娃也就可以割以永治了。

  “不愧是處弼兄,你辦事,小弟我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接下來,應該怎么做,處弼兄你來說說。”

  “不過,就算是手術再簡單,怕也得往后推上一推,畢竟明日小弟我要出城撫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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