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大家怕是在荒郊野地里。
也應該講究衛生,大小便也應該集中排放,哪怕是不利于清理。
可好歹也不會東一坨西一灘的,以至于日后前來這里捕捉知了猴的后來者連連中招,心驚肉跳。
雙方在坡頂會師之后,程處弼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已經滿滿當當的鹽水壇子。
腰上的皮囊也漲鼓鼓的,也就懶得跟米其林魏王的那些手下計較。
監管著他們沒有隨地大小便后,程處弼這才帶著一票親隨揚長而去。
那些魏王府的護衛們也心滿意足地放完了水之后朝著李公公的所在匯集而去。
李公公看著那些抓知了猴新丁們的產量,下令繼續努力。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叢灌木里。
還有兩個被尿騷味熏得死去活來的突厥優秀獵人,只能繼續藏在里邊煎熬地等待…
足足又過去了柱香的功夫之后,李公公這才操起娘娘腔,吆喝著大隊伍撤退。
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澆透的阿贊默默地抹了把臉,支愣著耳朵。
仔細而又專注地在夜色的山林中分辨著各種聲音,一直到沒再聽到半點屬于人類行為的異動傳來。
這才艱難地扶著腿,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來,就在這個時候,阿贊突然聽到了身邊傳來了一聲打飽呃的聲音。
“?!?!”阿贊徹底的瘋了。一臉難以置信地扭過了頭來,驚駭欲絕的看著自己的袍澤古格。
古格趕緊抹了把臉,認真地解釋了句。
“我不是,我沒有,請一定相信我,我這是方才吃肉干吃太飽了。”
阿贊深深地看了古格一眼,都是難兄難弟,何必呢?
阿贊用力地點了點頭,大巴掌拍在古格濕漉漉的肩膀上。
“…我相信你。”
兩人艱難地邁開因為蹲久了發麻的雙腿,跌跌撞撞地朝著更深處的山林走去。
在那些樹木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濕漉漉的巴掌印…
在自己的營帳里邊坐立不安的魏王李泰,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帳中的銅壺滴漏。
跟前的案幾上,擺著的豬油酥,吃起來也沒有過去那么香了。
唉…人生的煎熬莫這于此,半天之后,魏王李泰實在是坐不住干脆就站起了身來。
然后邁開了雙腿,朝著帳外行去,天色雖然已經全黑了下來。
但是大營之中,卻燈火通明,往來的左衛精銳,還有宦官、宮女,隨行官員等往來絡繹不絕。
魏王李泰則由著一名宦官攙扶著,緩步在這燈火通明的大營里邊邁步散心。
“咦,那不是魏王殿下嗎?”一名左衛精銳看到了那圓滾滾的身影,不禁小聲地樂道。
“哪呢哪呢?”另外一位趕緊伸長脖子看去。
旁邊一位左衛精銳有些鄙夷這幾位袍澤的孤陋寡聞。
“幾位,魏王殿下隨行伴駕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呵呵…當然知道,不過你知道不知道魏王殿下的腚眼是誰治好的?”
“???”那位出事不在現場的左衛精銳一臉懵逼地看向這幾位一臉壞笑的袍澤。
“咋回事,趕緊說說?”
“…原來那傳聞是真的?”
“什么傳聞?”
“之前不是有流言說,魏王殿下腚眼有疾,久治不愈,甚至還請來了道士,拿桃木劍給魏王殿下腚眼畫符…”
“你少特娘的胡說八道,不是這樣,我知道的消息是。
有一位神醫,比拿刀子給人治病的程三郎更厲害。”
“最擅使用烙鐵治疾,聽說魏王殿下的腚眼,就是他拿烙鐵捅過之后治好的。”
“滾!烙鐵燙過了那還能用?”
“呵呵…這位賢弟看來你見識太淺,這得分你怎么用。”
“具體是啥不知道,不過喜歡拿刀子割東西治病的程三郎今天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過。”
“他可是給魏王殿下治過腚眼。”
“嘶…我可是聽說過,程三郎治病,最擅長的是哪疼割哪。”
“我的頂頭上司劉郎將就是膽石癥,結果程太常就把他的膽給割沒了。”
“這要是腚眼有疾,豈不是說魏王殿下的腚眼…”
好幾位吹牛打屁的左衛糙老爺們都不由而同地變了臉色。
泥瑪,沒了腚眼,魏王殿下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程太常這本事也太傳奇了點吧?
隨著魏王殿下出現在燈火通明的大營里,因為今天白天臉盲癥的程三郎那句話。
整個大營里邊,但凡是看到了魏王殿下的那些士卒、宦官、雜役、官員,都在小聲地議論著各種關于魏王殿下腚眼的八卦。
哪怕是那些宮女,雖然是容易害羞的女性,卻也還是興奮地小聲嘀咕著這位貴人的暗疾八卦。
李秦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今天那些左衛的精銳還有那些往來的宦官宮女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古怪。
總覺得那目光透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而且目光大多不是沖著自己的臉來。
而是奔著自己的下三路而去,這讓李泰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有些不太自在地站在原地仔細地感受了一番,又拿手往后摸了兩把,確定自己的痔瘡暫時沒有再犯的跡象。
這才繼續前行,但是,那些令人很不自在的目光,仿佛猶如獵人正在審視獵物一般讓人份外不爽。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他終于聽到了疾蹄之聲傳來,扭頭張目看過去。
看到了心腹李公公帶領著捕捉知了猴的大部隊快樂歸來。
魏王李泰不由得面露喜色,邁開了步伐,朝著營帳的方向行去,畢竟他可是陛下嫡子,堂堂親王殿下。
怎么能隨意去迎接別人?別人恭迎自己還差不多。
此刻,柴紹柴大將軍正站在陛下的大帳之中,朝著李世民稟報著今日大營的諸事。
李世民笑瞇瞇地讓柴紹坐了下來,命人奉上茶點,朝著這位親姐夫柴紹溫言道。
“每一次朕出巡,都是柴卿你里外奔忙,著實是太辛苦柴卿你了…”
聽到了陛下這番溫言撫慰,柴紹無比感動地朝著李世民恭敬地一禮。
“此乃是臣的本份,臣原為陛下殫精竭慮,死而后已。”
“好了好了,今日,沒什么意外吧?”李世民趕緊攙住就要拜下的柴紹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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