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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這該死的藥

  李鴻儒知曉數個大墓。

  除了需要朝廷通行令的漢武大墓,他還知道秦皇陵數處分墓。

  若王福疇在星象上的本事足,他還能帶著王福疇到分墓里面去看看數千年前打造的九州鼎。

  但他的前腳還未曾出發,就看到二郎真君帶著小旋風和回統鐵勒入了長安城。

  “汪”

  小旋風搖了搖尾巴,又有回統鐵勒扭了扭腰肢,幾乎想跟著汪一聲。

  “我還以為你去了那邊”二郎真君道。

  “去年去過兩次,今年不去了!”

  李鴻儒擺擺手,示意自己過年懶得回北天門秘境。

  “我們白跑了一趟,汪”小旋風道。

  “就呼地蘭格日勒能做什么,我們干嘛要找他?”回統鐵勒奇道。

  “別插嘴!”

  二郎真君訓了一句,小旋風和回統鐵勒才將嘴巴閉了回去,轉而在那兒私聊。

  他看了看王福疇,見到李鴻儒沒有避諱,這才噓唏了一聲。

  “我跑了一趟婆羅門,可惜他們警惕性太高了,沒有踏入我們的陷阱,只是在西昆侖邊界上兜圈”二郎真君道:“不過濕婆的運氣似乎不太好,被天尊凌空打了一巴掌!”

  “那巴掌重嗎?”李鴻儒問道。

  “還行”二郎真君點頭道:“他們衣服被打碎了,寶貝也被天尊收了,吃了個不小的虧!”

  “我在聽聞天尊對婆羅門有一些教訓,只可惜他同時也阻止了仙庭和婆羅門動干戈,想等王母娘娘回仙庭再做算”李鴻儒道。

  “玉帝肯定推著他那個派系的人去死,他哪里會答應這種事情”二郎真君道:“他心眼多著呢!”

  不論頂層怎么做事情,從來不缺乏各種解讀。

  二郎真君此前還有一點小開心和小遺憾,但聽過李鴻儒的信息后,他就只剩下了小遺憾。

  相較于他現在布置陷阱,等待濕婆追擊時打上一飛刀,若是有仙庭大部隊沖擊,他復仇難度就低太多了。

  面對濕婆,回統鐵勒不僅存在缺乏膽色的問題,更是需要維持身體最佳的狀態,難有耗費氣力登入彌盧山秘境的挑釁。

  這讓回統鐵勒只能作為某類陷阱的存在,以逸待勞狙殺濕婆。

  只是二郎真君這次刺殺行動沒有成功。

  一番交流后,二郎真君也是悶悶出聲。

  “報仇的時間長著呢,咱不著急”李鴻儒安慰道。

  “對,這事不能著急,急不來呀”回統鐵勒壯起膽子贊同道。

  “閉嘴,扭你的腰,好好玩你的刀子去!”

  “哦!”

  二郎真君訓斥了一聲,回統鐵勒的腦袋又低了下去。

  “我有點受不了,帶個人和帶條狗完全不一樣!”

  正常交流會被插入話,二郎真君不得不動用術法的傳音手段。

  他嘴唇微動,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

  百益丹很好,回統鐵勒很聽話,只要不讓這家伙去送死,回統鐵勒對他的要求有著極高的服從。

  但二郎真君也漸漸發現這種影響并不止回統鐵勒一個人。

  對他而言,回統鐵勒就是一個工具,只要能擊殺濕婆,他和回統鐵勒的關系就結束了。

  但相處的時間越長,二郎真君只覺彼此一些情愫也在慢慢產生。

  這不是男女情感,又或某些特殊的男男情感,二郎真君確實產生了將回統鐵勒當成兒子或孫子的念頭。

  當然,以他存活的歲月而言,回統鐵勒當孫子不算過分。

  但二郎真君并不需要一個莫名其妙的孫子。

  可他心態又慢慢有這種傾向,甚至于他有點疼愛回統鐵勒,而回統鐵勒似乎也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這不是一種好的轉變。

  他此時有些難于忍受時時刻刻帶著回統鐵勒。

  人和狗不一樣。

  二郎真君可以抱著一條狗,但他沒法抱著回統鐵勒。

  他事后反應過來只覺有點惡心,他只想將濕婆干掉,此后各走各路。

  “這樣的話,或許咱們可以找黎山婆婆和娘娘商量一下?”李鴻儒建議道。

  他對百益丹的效果也沒什么辦法。

  他往昔只是聽過這種丹藥的神異,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感方面的上升。

  想等到二郎真君又或回統鐵勒解脫,剩下的時間有點長。

  “給你藥的那位存在沒說點什么嗎?”二郎真君問道。

  “沒有!”

  李鴻儒搖搖頭。

  他和武皇后交談都各切重點,該說的已經說了,該交易的已經交易完畢。

  二郎真君想擺脫當下的這種狀態,至少還要熬數年。

  “我誘過濕婆一次,想著讓回統鐵勒試試刀,眼下再去誘惑濕婆只怕力有未逮,這要如何是好?”

  二郎真君想迅速解決問題而不得,這讓他最終點點頭,同意了李鴻儒的建議。

  “走了走了,老師,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考古!”

  什么秦皇陵漢武墓,那也抵不住有現成的地方考古。

  距離長安城百里的驪山地宮就是適合考古的地方。

  甚至于這種地方還有主人,可以避免一些莫測的風險。

  李鴻儒屢次進入驪山地宮少有什么發現,但對王福疇這種專業人士來說,或許又存在不同。

  他吆喝上自己老師,這讓二郎真君有些愕然,但清楚王福疇是李鴻儒的老師,這讓他有著迅速的點頭和行禮。

  不論出身和實力,名分擺在那兒的事實不會變。

  李鴻儒勝過自己的老師不奇怪,他往昔也勝過自己的老師。

  但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后,還要能保持尊重,甚至于反向輔助,這對學生心性的要求不低。

  “又要去那個地下宮殿?”

  李鴻儒和二郎真君步行在前,回統鐵勒等人在后方。

  他臉上的肌肉抖了好幾次,看向前方翩然的身影不由多了幾分畏懼感。

  “這該死的藥!”

  只是回想起自己在驪山地宮中屢屢毆打的歲月,他心中對二郎真君就有難言的懼怕。

  他此前沒這種感覺,更多是不屈。

  但在服用百益丹后,他心中的不屈已經齊齊有了轉變。

  不僅僅是二郎真君覺察出了不適,回統鐵勒同樣如此。

  他此時就盼著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點,可以讓他體內的藥效齊齊剔除。

  倘若藥效消除,他和二郎真君依舊存在某種情感,回統鐵勒覺得自己定然會很難接受。

  他垂頭喪氣跟隨在后方,肢體搖搖擺擺,如同扭曲的S。

  “他似乎和二郎真君關系不錯?”

  “帝君和他同屬東土頂級秘境之主,關系不錯很正常!”

  “楊戩是何等高傲的人,這不正常,這其中交往的時間太短了!”

  “或許是帝君擅長交際呢!”

  “我看你們帝君木訥的很!”

  “那是帝君對我們壓根不上心!”

  王福疇府邸附近的太學中,許敬宗和北斗星君雙雙盤膝而坐,坐在亭下飲酒賞雪。

  有許敬宗的開口,也有北斗星君的回應。

  北斗星君的回應顯然是很真實了。

  下界三年,他給李鴻儒當了三年的掌柜。

  李鴻儒做事不避諱他,但也沒需求他。

  但再怎么說他是仙庭的星君,屬于頂級的大仙官,有著讓諸多大修煉者懼怕的實力。

  甚至于他在回統鐵勒面前都有拼死頑抗的底氣。

  但在李鴻儒這兒,他就是個賣貨的。

  這賣貨一年接一年,北斗星君不免也有幾分彷徨,不知未來是否會一直這樣下去。

  “咱們…”

  “陛下就是那么吩咐的,咱們以后都是以王大人為首,直接打造一套大唐朝廷的班子,至于以后用不用得上,那就是另外一碼事!”

  北斗星君剛想問一問疑惑,隨即讓許敬宗回了一句。

  這讓北斗星君啞然。

  許敬宗說的陛下顯然不是長安城皇宮的那位。

  很顯然,除了他下界輔助這位新任真武帝君坐穩仙庭,玉帝還派了得力助手下界來幫襯對方立穩大唐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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