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伴隨著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新的一年已經來到。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伴隨著煙花炸裂、酒瓶摔碎以及各種敲打的聲音,從樓下不遠處的露天小廣場上遠遠的傳了過來。
“南風。”
張驕側著頭,望著公寓樓下小廣場上那群歡呼慶祝著新的一年到來的男男女女們,隨手將手中的牌打了出去,然后又摸了一張牌,
他牌剛打出,坐在對面的張驕立刻喊道。
“碰,幺雞。”
“碰,九筒。”
“再碰,四條。”
“杠,二條,停牌。”
張驕看著手中的三五條,隨手拆了一張三條扔了出去。
“三條。”
“平胡。單吊三條。”
坐在對面的張驕立刻露出一口森冷潔白的牙齒,飛快地將身前的牌掀翻過來,然后沖著還看著自己牌的張驕呲牙咧嘴的喊道。
“老虎三莊,兩摸一胡記作五,你這錢都不夠付了,有請下一位。”
公寓中早已等候多時的張驕們立刻涌了上來,爭先恐后的朝位子上擠去。
“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別插隊,明明是到我了”
“是我,明明該我了”
張驕看著拽扯著自己的自己,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就勢將面前的麻將往桌上一揉,無賴般的喊道。
“好了,好了。洋年過了,也該干正事兒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話間,眼前的麻將、麻將桌立刻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見。
簇擁在旁邊的張驕們立刻發出一聲聲不滿的抗議。
“唉...唉...玩不起啊,我?”
“別撤攤啊!!!大過年的,你還讓我摸兩把啊!!!”
“我這就沒意思了啊,自己輸了就掀場子?”
吵鬧聲中,一道身影忽然從窗外的天空中急速飛掠過來,如同風一樣穿過打開的窗戶,一頭扎進了張驕租住的高檔公寓中。
“請問,哪位是威廉張先生,有您的加急信件。”
一頭扎進來的人影,熟練地從挎在自己腰間的青綠色小包中取出一塊平板電腦遞了過來。
“我的加急信件?”
重重疊疊的恢復聲中,人影立刻看到幾十張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孔朝自己看來。
他頓時嚇得用平板電腦護在自己身前,邊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來。
“怎么回事怎么有這么多的收信人”
說著,他便飛快地轉過身,就要逃離出這個恐怖的地方。
只是,還沒等他離開這間公寓,耳旁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就是威廉張。什么這么多的收信人,你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呢?另外,這位莫名闖入我家的先生,還請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你的解釋就留著和警察說吧。”
在低沉的聲音中,人影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中。
啪!!!
已經逃到窗戶邊上的人影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絲迷糊,等到他回過神時,這才發現,自己身前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位修長的身影前。
身影此刻正持著一把漆黑的手槍,瞄準了自己的額頭。
剛剛闖了進來的身影立刻熟練的舉起雙手,口中的話語也不在結巴了。
他飛快地說道,“先生,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個送信人,這里有一封送給您的信。”
說著,他動作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平板電腦。
“送給我的信?”
張驕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十五六歲少年很是相似的人影,神情不可置否的應了一聲。
“那請拿過來讓我看看。”
人影聞言立刻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打了開來,然后點開了其中的一個軟件,并打開了其中的一段視頻。
視頻上,一名中年黑人男子神色嚴肅的說道。
“威廉張先生,根據特殊人士管理法案,特殊事務管理局有權在特殊情況下應征在本局登記注冊過的特殊人士。現在,按照特殊人士管理法案,你被臨時征召了。”
說完,這一小段立刻便播放完畢。
而剛剛闖入公寓中的人影又打開了另一個軟件,并慢慢的走了過來。
“這是特殊事務管理局簽發下來的征召文件,以及征召報酬和行動保險等合約,你可以看一下。”
說著,他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來,并不斷打量著張驕地四周,生怕又看到那幾十張一模一樣望向自己的臉龐。
這一望,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公寓中基本空空如也,除了幾樣最基本的家具電器外,再也就看不到別的日用家居了,更別說剛才看到的幾十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張驕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緩緩地將手中的槍械收了起來,將他拿著的平板電腦取了過來,然后看著軟件上那封發給自己的郵件,眼中逐漸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
一小會兒后,他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朝著身前依舊小心翼翼張望著的身影問道,“你是特殊事務管理局的人?你們下征召書都用這種辦法的?”
“是的,我是飛人彼得。很高興見到你,威廉張先生。”
人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打過你事務所的電話了,但沒人接聽,發的郵件你也沒有回復。事態緊急,所以局里直接派遣我來給你下達征召文件。”
“抱歉,我昨天給事務所的全體員工們都放假了,我也不例外。所以,你懂得”
張驕盯著彼得略顯稚嫩的臉龐,攤開雙手,做出一副很抱歉的姿勢。
“坐吧,我這里有冰水和咖啡,你要什么?”
“不用了,張先生。”
彼得如同撥浪鼓般的搖著腦袋,然后說道,“信件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離開了。再見,張先生。”
說著,他便要轉身離開。
但不想他還沒走出兩步,身后那名在彼得看來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的人物也一同站了起來,并走了過來。
“彼得先生,請等一下。這封郵件上說了,讓你帶我直接前往榕樹鎮的。”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遞了過來。
彼得望著郵件上最后面寫的命令,頓時就像是活吞了一只蒼蠅一樣,一臉說不出的難看。
張驕卻仿佛沒有注意到一樣。
他走到彼得身邊,詢問道,“我們怎么去榕樹鎮呢?x想你剛才那樣飛嗎?”
彼得望著他白皙光滑的臉龐,眼中立刻浮現出了剛才一起望過來的那幾十張面孔,頓時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口中含糊地說道。
“是是的。”
張驕望著他十分不情愿的臉龐,立刻走了過來,神情中充滿了好奇。
“那我們走吧,我還沒試過在空中飛的。”
說著,他便張開雙手,神情躍躍欲試的說道,“我該怎么做呢?抱著你還是你抓著我?”
彼得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后,便快步來到張驕身邊,將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口中說道,“我們就這樣飛。”
說話中,他腳下穿著的靴子上,便長出了一對小翅膀。
彼得輕輕的跺了跺腳,兩人頓時如同坐上了火箭一樣,嗖的一聲就從打開的窗戶中飛了出去。
漫天的星辰下,一道黑影飛快地掠過公寓,朝著天空中飛去。
升空之前,彼得下意識的望了眼腳下剛剛出來的公寓。
隱隱約約當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幾十道人影在公寓中爭搶著一個座位。
“彼得先生,你在看什么呢?”
耳旁幽幽的傳來一道聲音。
彼得回過頭,就看到張驕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他白皙光滑的面孔,立刻就和自己剛看到的公寓中的那幾十道人影重疊在了一起。
彼得頓時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只覺得天空上的溫度是如此的寒冷陰森。
時光流逝,三個多小時后。
伴隨著一道狂風的呼嘯,彼得帶著張驕飛速的落在一座小鎮外的公路上。
寬敞的公路上,此刻正擺放著數十個反光防撞桶護欄不說,后面還有三道尖銳的阻車釘橫擺在路上,兩旁更是有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大兵守候在兩旁。
他們看著從天上落下的兩人,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異常的神色,反而是在兩人落地的一瞬間,就有大兵走了過來,引著兩人往旁邊的臨時帳篷中走去。
“兩位,這邊來。”
大兵帶著他兩穿過了好幾頂帳篷后,指著前面的一頂迷彩帳篷說道,“行動隊長尼爾斯先生就在里面。”
說完,他便行了個軍禮,然后沿著原路往回走去。
張驕和彼得對望了一眼,然后立刻往前方的迷彩帳篷中走去。
但還沒等他們靠近帳篷,一名看起來有些滄桑的黑人就從帳篷中大步走了出來,伸著手掌,十分熱情的說道。
“歡迎你的到來,威廉張先生。我是尼爾斯本,特殊事務管理局c3行動隊的隊長。”
說完,他又朝旁邊的彼得說道。
“辛苦你了,彼得。你如果需要休息的話,可以去那頂帳篷中休息一會兒,明天可能還需要你在跑兩趟的。”
飛人彼得立刻點了點頭。
他偷偷的瞧了一眼身旁的張驕,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好的,我是需要休息一下了。”
說完,他便快速的往旁邊的帳篷中走去,好像躲避瘟神一樣。
張驕瞅著彼得離開的背影,微微的挑了挑眉。
“看來這位飛人先生對自己有很大的陰影了啊!真是的,自己其實什么都沒干的啊!”
暗自嘀咕中,他便與眼前這位好像磨過砂一樣的中年黑人友好的握了下手,然后很是直接的問道。
“你好,尼爾斯隊長,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這次征召我來有什么任務?”
尼爾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答道。
“我們遭遇了惡靈,在尋求總局支援的時候。總局的工作人員從特殊事務管理局的數據庫中篩選到你的登記列表,上面評價說你是一位強大的通靈師,所以我們就臨時征召你了,希望你能夠理解。”
張驕點了下頭,毫無異色的說道。
“我的榮幸。”
尼爾斯看著他不似作偽的神色,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真誠與友好。
“很好,威廉,我現在開始喜歡你了。對了,你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
“完全不介意。”
自己盯著眼前黑人看起來很是敦厚的笑容,嘴角邊也露出了一道很是和煦的笑容。
“尼爾斯隊長,可以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尼爾斯卻是搖了搖頭,臉上的敦厚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然后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前面的小鎮中似乎是誕生了一只極其兇惡的惡靈。我的人先前曾試圖進入這座小鎮中查探一下,但都無功而返,不但沒有查探出什么消息,更是折損了好幾人。”
“所以,我才來尋求你們這些專業的人士的幫助。畢竟我們很少和惡靈這類東西打交道的。老實說,我對著見鬼的玩意兒真沒有一點兒辦法。”
說著,他便帶著張驕往帳篷中走去。
請見諒,稍后就改。
自己盯著眼前黑人看起來很是敦厚的笑容,嘴角邊也露出了一道很是和煦的笑容。
“尼爾斯隊長,可以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嗎?”
尼爾斯卻是搖了搖頭,臉上的敦厚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然后說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前面的小鎮中似乎是誕生了一只極其兇惡的惡靈。我的人先前曾試圖進入這座小鎮中查探一下,但都無功而返,不但沒有查探出什么消息,更是折損了好幾人。”
“所以,我才來尋求你們這些專業的人士的幫助。畢竟我們很少和惡靈這類東西打交道的。老實說,我對著見鬼的玩意兒真的沒有一點兒頭緒。”
“我甚至連它在哪兒,是怎么進行攻擊的都搞不明白。”
說著,他便帶著張驕往帳篷中走去。
帳篷里,數具詭異地尸體正擺放在其中。
幾名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圍繞著這幾具詭異地尸體,試圖弄懂他們到底是怎么死的。
張驕望著他們一副無處下手的表情,頓時將目光投放到擺放著尸體的架子上。
不銹鋼焊接成的鐵架上。
四具如同焦炭一樣的尸體正擺放在上面,尸體表面布滿了大片大片被火燒過的痕跡。
并且伴隨著法醫們手掌中的手術刀的劃過,不時還有些許火苗突然從尸體上冒出,將尸體燒的啪啪作響,如同正在燃燒著的干枯樹枝一樣。
整個帳篷中頓時充滿了煙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