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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塵世石板

  清晨的陽光從打開的窗戶中灑落進來,照在有些擁擠的酒館當中。

  擺滿小圓桌與高腳椅的酒館大廳中,張驕靜靜的站在酒館門口的旁邊。

  在他身邊的不遠處,三男一女四名人類微低著頭站在吧臺、門口、餐桌等地方,一動也不動,神情中充滿了迷茫與空白,好似蠟像館中的真人蠟像一樣。

  張驕如獲至寶一樣的抓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石板,眼前不斷閃過關于這塊石板的信息。

  塵世石板(殘缺):世界誕生之初,于混沌中遺落下來的一塊石板。據傳說,這塊石板上記載著無盡的規則,無窮的知識。世間萬物的的權柄,全部記載在上面。握有塵世石板之人將成為唯一的主宰。創造萬物,懲罰眾生,世間一切的運行規則,將由掌握塵世石板之人制定。(備注,唯有得到命運眷顧之人,方能喚醒塵世石板的原本面目。)

  張驕口中不斷低聲念叨著關于塵世石板的說明,眼神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唯一主宰?創造萬物?”

  “是主嗎?”

  他腦海中立刻就將先前的猜想聯系起來。

  “第一個完整的塵世石板的擁有者是主但祂在即將成為唯一的主宰時,出現了某種問題或者意外,從而導致了自身的隕落亦或者消失,同時,也間接的影響了祂的信徒們,令原本統一的圣堂教會一分為三,彼此分裂敵視”

  思索中,時間飛速的流逝。

  等到他回過神時,張驕這才發現,世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窗外照射進來的太陽也變得更架暖和了一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忍不住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唯有得到命運眷顧之人,方能喚醒塵世石板的原本面目?”

  低聲念叨著備注上的提示,張驕順手將這塊這塊整體呈褐灰色,邊緣殘缺不全,并布滿了斷裂的痕跡的石板舉到眼前,迎著照射進來的太陽光線,打趣的說道。

  “你就不能在多給點提示嗎,告訴我到底要去哪里能找到這個被命運眷顧之人,然后來喚醒這塊塵世石板?”

  打趣聲中,眼前的塵世石板似乎是聽到了他話語。

  原本褐灰色的石質表面上,立刻浮現出一道道刀刻般的痕跡。

  這些痕跡飛速的變幻著,組成了一個個意義不明的楔形文字,書寫著種種知識與規則。

  與此同時,正端詳著它的張驕也隨之而動。

  灰白霧氣彌漫中,一個個血色大字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繼而轉變成和塵世石板的楔形文字一模一樣的字體。

  張驕高舉著石板的碎片,腦海中飛快的浮現出無數關于文字類的信息與知識。

  法典、條文、契約、文件、債務、記錄、文學、資料、典籍等等諸多內容像是拓印一樣,不斷地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等待著他去理解、去認知。

  不過眨眼的功夫,塵世石板上的文字就消匿了下去,變回了原本粗糙平凡的模樣。翻涌在張驕身旁的血色大字也隨著石板的變幻而平靜了下來。

  張驕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石板,身后立刻浮現出一道四臂無面的身影。

  祂簇擁著張驕,腦后的三色光暈立刻升起化為一輪熾亮的太陽。

  光輝彌漫中,這輪太陽越變越大,頃刻間就將兩人籠罩進去,然后飛速的消失在黑玫瑰酒館當中。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黑玫瑰酒館的大門就被人暴力的踹開。

  一名體形魁梧,套著黑色袍子的本教神甫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步流星走進來的神甫,在進入這間酒館的第一時間里,就從腰間取下包裹著銅角的巨大經書,熟稔的翻到第六頁,并大聲宣讀這。

  “神說,當我踏上這塊土地時,腳下的土地就是潔凈的、無垢的。”

  圣潔的力量立刻伴隨著他的誦讀聲,以他為中心。自腳下飛快的擴展開來,形成了一片潔白無暇的土地。

  這片如同白紙一樣的土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團三色交雜在一起的光日。

  “偽神!!!”

  黑袍神甫感受著這團三色交雜的光日中傳來的氣息,頓時神色變得一片肅穆。

  他右手往穿在身上的袍子里摸索了一下,徑直掏出了一柄由三條細鎖鏈串成的鐵連枷。

  熊熊燃燒的圣力立刻就從連枷頂端上布滿鐵刺的鐵球上爆發開來,將其照耀的如同一顆火球一樣。

  “偽神,你竟敢踏入主所眷顧之地,當受極刑。”

  “神術:圣力追溯。”

  宣判聲中,神甫手中的經文就快速的翻動起來。

  一輪由圣光構成的十字架從天而降,筆直的插在這輪三色光日之中。

  數十道宏大的聲音立刻在光芒中響了起來。

  “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的宣判聲中,被十字架插住的三色光日立刻變成一道模糊的人影,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黑袍神甫看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人影,提著手中的連枷,正準備有所行動時,還在不斷擴張的潔白土地邊緣,又出現了一團如墨般的黑影。

  神甫立刻轉過頭,望著前方如墨般的黑影,肅穆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偽神?黑暗之物?”

  “你們在我主所眷顧之地密謀著什么?”

  質問聲中,這道剛剛出現的黑影卻仿然沒有聽到一樣。

  他絲毫不在意的瞅了眼正朝自己奔來的神甫,就轉過頭看著被釘在十字架上泛著的三色光華的身影,戲謔的低聲說道。

  “多少年了,終于又有一塊塵世石板現世了,而且還是在圣堂的地盤上,倒是挺聰明的。”

  低聲訴說著,黑影漫不經心的回過頭,看著眼前帶著無窮圣炎落下來的連枷,頗有些懷念的說道。

  “你們圣堂真是沒長進,都這么多年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只會粗暴野蠻的用圣力壓制一切。”

  “嘖嘖!!!真是夠可悲的!!!”

  嘲諷中,黑影就伸手按在腰間,如同西部片中牛仔們決斗時那樣,口中輕快的吐出一個左輪開槍的聲音。

  嘭!!!

  黑袍神甫應聲而到,眉心中赫然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彈孔。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根本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

  黑影跨過他的尸體,毫不在意的往前繼續走去。

  在他走過的地面上,潔白無暇的地面立刻變為一片焦黑色,散發著濃郁的硫磺的氣味。

  剛剛死去的黑袍神甫,就在這焦黑色的地面上,飛快地變焦變黑變成飛灰。

  黑影來到不知何時已經變成黑色倒十字架前,嘴角邊傲慢的譏笑似乎仿佛永遠不會消去。

  “不過這點聰明還是不夠的,如果你在大膽點的話,去圣保羅大教堂中喚醒塵世石板的話,我還真不一定敢來的。”

  他看著被釘在倒十字架上的那道身影,黑袍下的手掌就已經伸了過去。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某位剛剛蘇醒的老朋友了!!!”

  感嘆聲中,黑影的手掌就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由三色光輝構成的人影頓時就被黑暗所覆蓋,露出了一張熟悉而又滑稽的臉龐。

  “該死的,你們快放開我,經濟需要我,民主需要我,合眾國也需要我。沒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只有我才能拯救這個偉大的國家。”

  “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否則,等我上任后,我一定會把你們扔到伊斯塔爾吉特去吃西瓜摘棉花的。我發誓,我一定會這么做的。”

  喋喋不休的嘶喊聲中,黑影看著倒十字架上逐漸顯露出上任大統領那滑稽的臉龐的同時,嘴角邊的笑意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

  “有意思,還真是一個特別的驚喜。”

  “哈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前任大統領那金色的雞冠發型變得越來越亮眼起來。

  “FXXK,該死的,快點放我下來。我發誓,等我再次連任后,我會任命你為我的總統顧問的”

  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謝爾曼大廈的樓下不遠處,伴隨著一道光華的散開,張驕就在監控的死角處走了出來,朝著自己的事務所走去。

  “張先生好。”

  “張先生好。”

  一路上,謝爾曼大廈的安保物業人員們不停的與他問好,打招呼,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張驕對此卻是很不在意,一路上很是習慣的與他們打著招呼。

  自從威廉事務所數次登上本地的報告后,謝爾曼大廈里上班的人員基本上都知道這座寫字樓里有一間很厲害的偵探事務所。

  所以,有時候經常會看到別的樓層的公司職員們會來到威廉事務所參觀一下的,想看看現實中的偵探們平時們都在干什么的。

  是不是著真的和電視劇中的那些大偵探們一樣,過著驚奇、刺激、香艷的生活。

  這邊,隨著電梯在三十六樓停下。

  張驕大步的走了出來。

  一路上見到他的職業員們更是飛快地從工作崗位上站起身,朝他喊道。

  “老板,早。”

  “老板,早。”

  張驕點著頭回應了下后,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前。

  正當他準備進入辦公室時,旁邊聽到聲音早已經等候在門前的秘書蘇珊小姐,立刻端著一杯加糖的黑咖啡走了上來。

  “老板,杜威·朱利爾斯先生早上打電話來說,說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并且還您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帶薪假期?”

  “是真的,你等下跟財務說下,杜威·朱利爾斯的薪水按照正常上班的工時發放。”

  張驕看著秘書蘇珊渴望又好奇的目光,接過咖啡后隨口的應了一句,然后便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明亮的辦公室中。

  張驕剛一坐下,被他擺放在辦公桌上當裝飾品的地脈孽蛟就爬了過來,熟練的纏繞在他的手臂上,鱗甲張合間吐出一條冰涼的蛇信,如同剃須刀一樣刮著他的下巴的同時,還不停的扭動著尾巴,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出去不帶它不說,還不它出去玩。”

  地脈孽蛟像小孩一樣的討好著張驕,希望他能讓自己去外面溜溜。

  腳下的這塊陌生的土地,它還沒有痛痛快快的游玩過的。

  張驕感受著地脈孽蛟傳來的陣陣渴望的情緒,并沒有立刻做出回應,反而從身上摸出了那塊殘缺的塵世石板,神色一片凝重。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就是石板備注中所說的得到命運眷顧之人。

  所以一時沒察,就在酒館中喚醒了塵世石板的本來面目。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失了先機,以至于被人直接找上門來。

  不過此刻想來,自己是備注中所說的得到命運眷顧之人倒也合情合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被那個神秘空間所完全掌控的,那自己作為它的任務者,可不就是被眷顧之人嘛。

  想明白這一點后,張驕也就不再糾結自己何時被命運眷顧上了。

  他凝視著手中又恢復成原本模樣的塵世石板,又望了望手中不斷冒著熱氣的黑咖啡,腦海中頓時不斷地回想著石板剛剛傳來種種關于文字的信息與知識。

  片刻之后,他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手指就在面前的桌子上寫下了一個代表冰、冷、涼的楔形文字。

  楔形文字端端正正的書寫在桌上,看上去就和普通書寫的文字并沒有什么兩樣,無非就是字體古怪了一些。

  張驕望著桌上的楔形文字,立刻伸出手摸了摸面前擺放著的咖啡杯。

  原本熱氣騰騰的黑咖啡此刻已是冰涼一片,就好像剛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一樣,觸摸之下還帶著有些刺骨的冰冷。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

  張驕抿了一口冰涼的咖啡,隨手擦掉桌面上的字跡,稍作思索后,又寫下了一個代表灼熱、溫暖的楔形文字。

  字成之際,被他抿在口中的黑咖啡立刻變得滾燙起來,如同剛剛燒開的開水一樣。

  張驕感受著口中的灼燙,卻是一口將其咽了下去。

  在這咖啡溫度的變幻之間,張驕沒有使用任何自身的力量,這咖啡溫度的變幻全是由這楔形文字所帶來的。

  張驕回想著腦海深處的龐大的關于文字類的信息與知識,目光中頓時充滿了火熱。

  “這就是塵世石板所擁有的力量嗎?難怪說擁有塵世石板之人將成為世間唯一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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