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怎么還沒走?”
最后一件藏品黑金古刀賣出去了,吳三省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吳邪隨后開口問道。
吳邪心想感情三叔拿他當苦力了,忙活完拍賣會就攆自己走,這不是典型的卸磨殺驢嗎?
“三叔,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帛書地圖這事怎么說?記載的是什么樣的的古墓?”
吳三省恍然大悟:“嗨,這個啊,你不是不下墓嗎,就算知道這么多還能怎么樣?
行吧,行吧,那我就簡單說一說,這個墓穴應該是戰國時期魯國的一個貴族的墓,能被記載到帛書上說明這人的身份極高,是個…呸!好穴!”
吳邪聽得心里直癢癢,同時暗罵,三叔果然老不正經,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三叔,自己竟然沒發現三叔還有能從畫上看圖的本事。
以前總覺得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三叔就開竅了,該不會是個假三叔吧?
而這邊吳三省已經開始催促了:“行了大侄子,趕緊走吧,這小子我安排好再告訴你。”
說著吳三省指了指寧辰。
吳邪咬著下嘴唇,一臉的不甘心,他明知道這是一座戰國古墓,卻沒辦法一窺真容,心中滿是遺憾。
“三叔,要不然我爹管我管得嚴,我這次一定要跟你去盜墓,唐宋元明清墓里的寶貝雖然巧奪天工,但哪里能跟這種戰國大墓相比,那可不僅僅是金錢的誘惑了…”
吳邪頗為遺憾地說道。
吳三省臉色不變,鄙夷的說道:“大侄子都不是我說你,你怕什么呀?你咋就不敢跟你老子干一架?我看你這輩子都不敢下墓倒斗!”
吳邪被吳三省說的頓時熱血上頭,“我怎么不敢,三叔,這次我就要跟你下墓倒斗,他要是想絕后大不了就打死我。”
“好樣的!”吳三省欣慰的看著吳邪,這一幕看的寧辰嘴角直抽抽,吳邪還是太天真了,怪不得老是走不出三叔的套路。
“三叔,什么出發?”
吳三省想了想說道:“戰國大墓,肯定不能和普通小墓相比,我得帶兩個得力干將,然后你再準備一些工具,待會我列個清單。”
吳邪點了點頭,吳三省拿出紙筆,然后寫了一大串東西,什么手套、防毒面具、蠟燭、繩索、小皮鞭…
“對了,我打算將小兄弟也帶上,到時候在墓里你得照顧一下他,千萬別出了差錯。”
指著寧辰吳三省忽然說道。
吳三省的舉動讓寧辰都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就釋然了,這老小子又是在試探自己。
“本來還在想怎么才能跟去倒斗,現在吳三省反而幫了自己一把,那第一次打卡簽到就定在七星魯王宮了!”
寧辰心中如是想到。
然而吳邪卻大為不解:“三叔啊,你帶他干嘛,小哥又不是干這行的,帶他那不是累贅嗎?”
寧辰:“…”
誰是累贅還不一定呢!
“你忘了地圖是怎么被他給吃的,萬一出了差錯他就是人形地圖,而且我不是讓你保護他了嗎。”
吳三省隨口忽悠著吳邪。
吳邪一臉無奈:“我也是第一次,三叔讓我去保護他,還不知道誰來保護我呢!”
吳三省若有所思地道:“放心吧,會有人保護你的,你可是我大侄子我還能坑你?”
“當然不能。”
吳邪笑著說道。
兩天后一切準備就緒,一行六人,包括寧辰在內,坐上了開往山東臨沂的客車。
吳三省帶了三個人,一個叫潘子,一個叫阿奎,是個大個子,這兩個人吳邪都見過,是吳三省的得力干將,但最后一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是一個年輕人,正是兩天之前,買下三叔黑金古刀的那小子,不知道跟吳三省是什么關系。
寧辰坐在吳邪的身邊,這一路上,他恍然發現,吳邪竟然像個話癆一樣說個不停。
“小哥,看到后面那個小白臉了嗎,那小子看著就討厭,像個悶油瓶一樣一句話不說,我跟他說話,都愛答不理的,比你還呆!”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吳邪不停的的抱怨著。
“興許你以后會喜歡他的。”
寧辰隨口說道,吳邪頓時炸了毛,“開什么玩笑,我這輩子都跟他扯不上關系,更別說喜歡,要是被你說著了我倒立吃屎。”
“騙吃騙喝!”寧辰憋著笑道。
吳邪好懸一口氣沒上來,好家伙,他才發現寧辰的嘴還挺毒的,跟把刀子似的直往心口插。
大客車晃晃悠悠開了十二個小時,中途休息了半個小時,給大家伙吃了口飯緩解緩解疲勞。
到了后半程吳邪都沒精力說話了,迷迷糊糊的車終于是到站了,下車之后眾人又坐上另一輛車,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開了一個小時,最后上了一輛牛車又翻了兩座山。
直到前方沒有路了。
一下車,眾人就看到一條大黃狗,搖著尾巴向趕牛車的老頭跑過來,跳進其懷里,不停的親昵。
吳三省笑呵呵地說道:“老爺子,牛車坐完了咱們是要改騎狗嗎?一條不太夠啊!”
“噗!”吳邪笑出了聲。
這才是三叔嘛,總是老不正經的,之前的三叔竟然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沉穩這怎么可能呢?
“旺!旺!”
大黃狗翹著尾巴沖吳三省叫兩聲,吳邪一臉壞笑的道:“三叔,這大黃狗估計在罵你。”
吳三省鼻孔朝天:“你小子行啊,現在來狗語都能聽懂了!來,你給我翻譯翻譯,他說什么了?”
“它可能是在說: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一邊的寧辰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眾人一愣,隨后哄堂大笑。
吳三省氣的哆嗦,想給寧辰一腳,但想到之前被寧辰隨手一巴掌拍倒在地就老實多了。
“小王八蛋,不跟你計較!”
吳三省將頭扭到一邊,吳邪問道:“老爺子,都到這里了,怎么繼續往前走啊?”
老頭摸了摸大黃狗:“靠這只狗,這條大黃狗很有靈性,前面沒有路只有一條河,所以得坐船走,這狗會把船帶過來的。”
吳三省對這種事非常感興趣也問:“這狗還會游泳呢?你讓它游一個看看!”
老頭來者不拒,當即對大黃狗道:“驢蛋蛋,去游一個看看!別給老子丟臉!”
這名字讓人措手不及…
大黃狗跑到河邊撲通就跳了進去,以狗刨式在河里游來游去,樂此不疲怡然自得。
玩了一會,大黃狗又回到了岸上,甩了一圈水然后挨個湊到眾人腳下聞了聞味。
當狗跑到吳三省腳下,吳三省打心里喜歡,便笑著摸了摸狗頭,然而一股怪味鉆進吳三省鼻子里,后者一聞竟然是大黃狗身上的。
“怎么會是這股味道!”
吳三省大驚失色,隨后又聞了聞,確定沒有出錯,吳邪一臉疑惑的湊了過來也聞了聞。
“臥槽!太雞兒臭了!”
一股極其濃郁的爛臭味鉆進鼻中,好懸沒給吳邪熏死,一邊的潘子哈哈大笑:“想學你三叔,你還嫩著呢!”
吳邪瞪了他一眼,后者滿不在乎。這時候吳三省又道:“潘子,你也過來聞一聞!”
潘子過去低頭一聞,臉色大變:“三爺,這味…這是尸臭啊!這狗是吃尸體長大的!”
吳邪一陣反胃。
潘子瞅了瞅不遠處的趕牛車老頭,然后用杭州話對吳三省和吳邪等人小聲說道:“葛老倌尤墳地,放心點兒…”
半響,一只小船從對岸悠悠劃來,撐船的人是個很不起眼的中年人,估計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了。
然而老道的吳三省還是看得出來,這人眼中的有一絲狡詐,看來他和這老頭是一伙的。
八個大男人都坐在一艘小破船上,空間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不過這船倒是挺穩。
最開始小船順流而下漂了十幾里,然后水流變得異常平穩,撐船人只能動手劃船才能繼續前進。
“各位,前面是個水洞,低著頭,千萬別被擦掉了頭皮啊!還有幾位說話也小點聲,尤其不要犯忌諱。”
船夫鄭重其事地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跑船這行的忌諱,無非是不在船上說什么翻啊、沉啊之類的不吉利的話。
眾人滿口稱是,但船真進了水洞,所有人才意識到這特么還真是個洞,只比船寬一截,做在船上挺直腰板就會撞在頭頂的石頭上,所有人只能彎著腰甚至是抱成一團。
吳三省仰頭躺著伸手摸了摸洞壁:“這手法一看就是人為開鑿的,這特么是盜洞啊”
撐船的中年人竟然也開口說道:“這位同志看起來有些來頭,不錯這就是盜洞,而且像這樣的水洞,這一片區域還有很多呢。”
“原來是行家里手!”吳三省一愣,隨后貓著腰給中年人遞了一顆煙,后者接過來掛在耳朵后面。
“我哪是什么行家,撐船太久了,也是聽人說的,就上次一波人,他們也是這么說的。”
吳三省正要追問一下,坐在船尾,從來沒說話過的張起靈,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噓!聽,有聲音!”
眾人凝神一聽,果然聽見了聲音,好像是從水洞伸出傳出來的,婉轉不斷空靈悅耳。
“小兄弟,你在干嘛?”
吳三省眼尖,看到寧辰坐在船尾,手里不知道在搗鼓什么,聽到吳三省的聲音,寧辰回頭露出一口白牙:“水里有魚,我釣魚呢!”
吳三省:“…”
眾人一陣無語,而寧辰隨手一拉,竟然真釣上東西了,只是這玩意看著不太像魚…
“這玩意是啥啊,長得真丑!”
吳邪說著伸出手就要上前摸一摸,吳三省瞳孔一縮正要阻止,但有人比他先動一步。
被吳邪起外號為悶油瓶的張起靈,抬起右手閃電般一夾,幾乎一瞬間他的手就回來了,食指和中指夾著的正是被寧辰釣上來的怪蟲子。
怪蟲子不斷掙扎,張起靈一用力,那大蟲子竟然生生被這兩根手指夾成了兩節。
“這手指…”
吳邪注意到了張起靈右手這兩根,奇長無比的手指,頓時聯想到古時候發丘中郎將的雙指探洞的功夫。
“我在爺爺筆記上看過相關記載,盜墓一脈中,發丘將軍的一雙手指,穩如泰山,力量極大,可以輕易破解墓穴中的細小機關。
只是普通人要練成這么一手絕活,非得從小練起不可,其過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現如今已知的最后一位發丘將軍,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只是爺爺似乎對那位發丘將軍諱莫如深。
筆記上只是極其夸張地記載一句:有通天之能,舉世無敵,堪稱古今發丘將軍之絕巔…”
吳邪搖了搖頭,面前這個悶油瓶,估計跟那個人差了一大截,不過這兩根手指也是要得,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雙指探洞的功夫…
“三叔,這是水虱子吧?”
回過神來,吳邪連忙詢問吳三省,后者臉色凝重的說道,“這是尸蹩!它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而且往往是成群結隊的!
尸蹩這種怪物,吃的好就長的大,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尸地,而且面積不小!”
“小兄弟,別釣了,這東西危險,要是萬一發生了意外,咱們可就都出不去了!”
吳三省一臉后怕的對寧辰開口道,他隱隱間覺得,帶寧辰過來盜墓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果然,當吳三省說出這句話之時,寧辰又拉桿了,只是這次拉出來的尸蹩是小一號的,在船板上活蹦亂跳。
吳邪沒當回事,可吳三省卻慌了,有些尸蹩并不是越大越厲害,尤其是這只尸蹩,看它身上的紋路以及顏色,分明是尸蹩王啊!
“快…快…快丟了它!”
吳三省嚇得肝顫,下意識地喊道,然而寧辰一抬腳啪的一聲就將尸蹩踩了個稀巴爛!
“你是來搗亂的吧!”
吳三省指著寧辰氣的身子直哆嗦,下一秒,水面忽然騰起一大片黑影,然后像是開鍋一樣,密密麻麻的尸蹩不斷地往船上跳!
“哎呦!”吳三省被一只尸蹩咬了,連忙一巴掌拍碎,只是尸蹩越來越多再這么下去都能把人吃干凈!
張起靈取下黑金古刀然后一劃右手,鮮血不斷地流出,他連忙伸手將血滴到水里。
接著讓吳邪三觀破碎的事發生了,密密麻麻的尸蹩就像見了鬼一樣發了瘋似地想遠離船只,幾秒過后,尸蹩全都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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