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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中的無名氏

  “怎么會這樣?”

  墨凌灃鎮定的問著,臉上還是表露出了難掩的擔憂之色。

  “呵呵…呵呵!嚇壞你們了吧?”凌鳳有些忐忑地笑著,繼續胡說八道。

  “我從小就有這種怪病,每當午夜時刻,都有一柱香的時間會呈現出假死的狀態,我爹私下訪遍名醫,大江南北的名醫們都束手無策。”

  “竟然有如此蹊蹺的怪病…”

  其余四人皆是第一次聽說,十分驚訝。

  “敢問凌姑娘,這是什么病呢?”大夫興趣正濃,于是問道。

  “名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可能是個怪胎,我怕別人知道,所以,爹娘也一直對外隱瞞著,你們這會兒知道了,也可能會覺得我是個怪物…”

  凌鳳委屈的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原主才十六歲,裝模作樣一下,應該不會顯得太惡心,嘿嘿,反正她臉皮厚著呢,說謊壓根兒不會臉紅。

  “怎么會呢?誰敢說出去,我要了誰的命!”薛北杰說道。

  “就算別人知道又怎樣,你就是你,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你們先在此處等候,我去尋凌凰他們,帶他們馬上過來與你們會合。”

  “嗯。”墨凌灃示意。

  高賢半知半解的點點頭,對凌鳳所說之言不置可否,他還滿心記掛著凌凰以及其他朋友的安全,剛才迫不得已,必須守在這里而已,這會兒得去找他們了。

  他說完,快步走出門,一頭扎進了雨幕里。

  “高賢一定會把我說的話告訴凌凰的,凌凰又會怎么說?哎…沒辦法,眼下只能這么搪塞一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鳳心里十分無奈。

  “每天夜里都有這樣的癥狀?那你有沒有其他不適?”

  墨凌灃詢問道。

  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沒有,只是這種現象抬怪異了,要是被人發現,就會像你們一樣,以為我死了,被你們發現還好,萬一是不熟悉的人,隨便就把我挖個坑埋了,那就慘兮兮了。”

  凌鳳搖搖頭,腦海中想象著被活埋的場景,怨天怨地怨系統,誰來背鍋?

  命苦唄。

  既無奈又好笑。

  墨凌灃只覺得她太可憐了,比他更可憐,至少他還有個家,但是這位慕容姍,身為墨凌灃的棋子,表面上有凌府做靠山,實際上無依無靠,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他該帶她離開那座牢籠嗎?

  可是…又以什么樣的角色讓她接納他呢?

  如今的凌鳳撲朔迷離,他甚至沒有看清她是好是壞,即使有心助她,恐怕也會后患無窮。

  墨凌灃心中存有諸多顧慮,可是有些話一旦問出口,連回轉的余地都沒有,既不能問,也不能戳穿。

  “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怪病?”

  大夫小心翼翼的問道。

  誰也不敢得罪凌家的人,他這話頗有些得罪凌夫人的意味,只不過行醫多年,第一次見著這種病情,實在太好奇了。

  “嗯。”凌鳳斬釘截鐵的答道。

  硬扛下去吧,不然,不知道還能作何解釋了,這樣一來,無異于捅了馬蜂窩。

  “你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好嗎?這是我的一塊心病,十六年了,一直困擾著我,我不想再讓這個消息傳出去,人人都將我當做怪物看待,爹娘也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唯恐我心里會難過,就連凌凰也不知道此事…”

  凌鳳繼續自圓其說,希望如此解釋,可以打消了其他人再刨根問底追問的念頭,同時,搬出了凌君澤,凌君澤有意隱瞞之事,外人倘若多嘴,泄露出去,等同于開罪了凌君澤。

  “明白了,凌姑娘,放心吧,今夜,小店從不曾接待過諸位,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

  大夫誠惶誠恐的說道,言多必失,唯恐惹禍上身。

  “沒有其他不適就好,你不是個怪物,不管怎樣,在我眼里,你永遠和從前一樣。”薛北杰坐在她身邊,一臉柔情的說道。

  永遠和從前一樣?這更說明了薛北杰心中在意的是原來的凌鳳,而不是她。

  凌鳳聞言,心中僅僅有些惋惜罷了,沒有其他感覺。

  世上有如此深情的情種,真是難得。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凌鳳了。”

  這句話她先前就說過,自己都清楚,任誰聽在耳里,都不會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是真實原因…她說不得。

  “我知道,你先前就說過的,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可曾記得?”

  薛北杰會心一笑,大夫默默的退了出去。

  墨凌灃沉默著,周身的殺氣越來越明顯。

  明知道救了薛北杰以后,他會做此番姿態,言言語語更是讓他心里不是滋味,但他還是救了他。

  更奇怪的是自己心里一點兒也不后悔。

  薛北杰感受到了墨凌灃周身的殺氣,心里更加痛快了。

  “凌姑娘好好休息。”墨凌灃含笑囑咐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他終究是有些心煩氣躁了,任憑他往常再沉著,再冷靜,整顆心也被牽動了起來,如同風中落葉,搖擺不定,跌落在地上,又路人踩了一腳,更加支離破碎。

  “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

  薛北杰心里十分欣慰,凌鳳很在意他。

  “那就好。”

  “我覺得林夕怪怪的,看來你們頗有些交情,他又是個怎樣的人?”

  凌鳳隨口問出。

  不知為何,直到現在,她心里一直都隱隱覺得如今的林夕就是墨凌灃。

  時間一長,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又是哪兒來的自信。

  “你不了解他嗎?看來他很了解你,他去花樓,不就是去找你的嗎?”

  薛北杰反問道。

  “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心里一直稱他為無名氏呢,有緣見過幾次,但是他連姓名也不愿意告訴我。”

  凌鳳提及此事,心里也有些納悶。

  “無名氏?他在你的心里很有份量?”

  “你想哪兒去了?”

  無名氏…

  “我只希望,他永遠都是你心里的無名氏…”薛北杰心中想著,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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