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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九章 不是偷聽,是關注

  當經歷過將要淪為亡國奴的恐懼后,如今這樣的結局對很多人而言就是如同天賜大運,能讓他們感恩戴德。

  所以白天碼頭那里才會聚集那么多百姓,跟著百官一塊高呼。

  在百姓眼里,鳳月能得以絕境逢生,都是多虧南陵王幫助,南陵王就是他們的大恩人。

  柳玉笙微微側眸,看著身邊舉杯暢飲的男人,眸光閃亮。

  她男人,風青柏,是個天生的政客。

  而她喜歡這種站在他身邊,看他光芒閃耀的感覺。

  宴席散,百官先行告退,柳玉笙風青柏等人結伴走在最后,邊走邊閑聊。

  “巴豆紅豆他們去哪了散席了還沒回來,皇叔,派人去找找”風墨晗看三個小家伙還沒回來,有些擔心。

  他是第一次離開南陵,來到另一個國朝的皇宮,對這里很不熟悉,對這宮里的人就更不熟悉了。

  他擔心萬一有藏著歪心思的人趁三個小孩身邊沒大人看著的時候耍花招,那仨娃兒就危險了。

  “他們待會自己會跑回來,不用特地去找。”柳玉笙笑道。

  “皇嬸,你一點不擔心”

  “他們比你更安全。”

  風墨晗抽了下嘴角,不知道皇嬸說這話是夸他還是貶他。

難道在皇嬸眼里,他的自保能力還趕不上三個小娃娃  鳳弈聽著二人對話,繼而開口同風墨晗解釋,“皇上不用擔心,宮里處處都有設防,三個小主身邊是時時有人暗中看護著的,不會遇上什么事情。”

  “沒想到鳳月皇宮設防這么嚴格。”風墨晗應聲,面上是贊,心里對鳳弈的話實則不以為然。

  皇宮這種地方,發生的意外不是有了防護就一定能防得住的。

  要不然皇宮也不會生得出那么多是非。

  在這里,哪怕是一個最低賤卑微的奴才也不能小覷。

  知道風墨晗對他的話并不信賴,鳳弈想了下,低聲道,“年前宮里曾經莫名死了人,那人死的時候正好是我皇兄設宴給剛到鳳月的南陵王及王妃接風當晚。而且那人死的地點,又正正好是三個小主玩游戲的地方附近。所以那次之后,皇兄對宮里的戒備要求更為嚴格,這次更是在小主們身邊特地加派了不少人手,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應當的。你皇兄應該比我更緊張。三個小家伙要是在這里出了事,那你們鳳月就得重新頭疼了。”

  “皇上說的是。”

  “那個死的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死,后來查出來了嗎”風墨晗又問。

  他從來不相信巧合。

  柳玉笙對這個答案也很是關注。

  當初這邊事情辦完后他們就轉道去東越涼州了,后來的后續風青柏沒有跟她說過,她也想知道鳳月這邊查出點什么沒有。

  鳳弈遺憾朝兩人搖搖頭。

  “查不出來。不止是那個人的身份,連她的死因都查不出。”

  聞言柳玉笙眉頭皺了下,若有所思。

  “皇嬸,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耳邊響起風墨晗追問的聲音,柳玉笙回神,搖頭,“沒有,只是對那個人的死因有些奇怪。”

  “我跟皇兄也覺得奇怪,但凡死亡,無論如何總有個原因,就算不是因傷因病,也還有個壽終正寢的死法。但是那個人身上一點線索都尋不著。這事提起來,真是慚愧。”鳳弈道。

  “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之后也沒有再出現什么違和的事情,或許真是個意外罷了,王上跟二王子不必過于放在心上。”

  “也只能如此了。”

  朝鳳弈笑笑,柳玉笙掩了眼底情緒,加快腳步慢慢追上已經走到前頭去的風青柏及鳳月王。

  風墨晗跟鳳弈綴在最后,沉默片刻后,風墨晗開口邀約,“二王子若是有時間,待會再陪朕喝幾杯如何”

  知道對方應該是有話要問他,鳳弈點頭,“卻之不恭。”

  一行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跟仨娃兒順利會師。

  仨嫌棄里面悶不好玩,跑到門口來數馬車來了。

  因為是百官接風的盛宴,皇宮門口停滿了各官員乘坐的馬車,仨就跑這兒來數馬車,猜哪輛馬車最奢侈最華麗,哪輛馬車最低調最內在。

  擱這會,外面停的馬車已經不多,爹娘出來了他們也剛好玩到失了興致,可以回大宅子休息去了。

  鳳月王還將一行安排在當初那個特地辟給他們的大宅子里。

  風墨晗就已經在那住了好幾天。

  “皇叔,皇嬸,你們先回去,我跟二王子再找個地方喝兩杯,”接收到皇叔掃過來的眼神,風墨晗立即正色道,“我有正事要談。”

  他絕對不是因為害怕一塊回去會被皇叔訓斥才酒遁的。

  “早些回來。”風青柏沒有多問,交代了句便鉆上馬車。

  風墨晗暗戳戳松了口氣,等他喝完酒回去,皇叔肯定已經睡下了。

  鳳弈離得他近,就著宮門前宮燈打過來的暈黃燈光,清楚看見了男子臉上細微放松的表情,鳳弈抵拳輕咳,將笑意咳下去。

  等馬車走遠了,鳳月王也返回宮里了,兩人乘上鳳弈王府的馬車。

  “皇上要喝酒,便直接去我府邸吧,清凈些,也安全。”

  “現在我是客你是主,你決定便是。”

  另邊廂馬車里,上車之后柳玉笙好幾次將視線落在七七身上,這種異樣幾乎立即就被風青柏察覺了。待回到大宅子,哄了幾個小娃兒睡下后,風青柏開口,“為那個宮女的事情疑惑”

  柳玉笙無奈揶揄,“你又偷聽我在后頭跟小風兒、二王子的談話。”

  “不是偷聽,是關注。”不管什么時間場合,她的一舉一動都是他時時關注的。

  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被男子的話哄得眉眼舒展,柳玉笙靠近他些許,“那個宮女的死很蹊蹺。”

  “你覺得或許跟七七有關。”

  “你不這么覺得嗎”柳玉笙反問。

  只有七七有那種本事,能讓人不知不覺間中招。

  比如當初的北倉皇。七七是什么時候用什么方法讓他染上瘟疫的,至今柳玉笙都沒弄懂,最后將理由歸咎為控蠱術太博大。

  但是悄無聲息要了人命,沒有引起丁點動靜,那控蠱術就不止是博大那么簡單了,這當中最讓柳玉笙擔憂的還是七七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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