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褚修煌一家三口離開后,霍競深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急什么?”蘇婠婠叉起一塊西瓜放進嘴里,“難得周末,多陪陪你干兒子不好嗎?”
霍競深看了一眼正席地而坐夠著沙發堆玩具車的小屁孩,眉頭皺的死緊。
“諾諾,今天喊干爹了沒有?”
小諾諾聽到蘇婠婠的聲音抬頭,準確無誤的看向霍競深,奶聲奶氣的喊,“干得!”
霍競深:“…”
都兩歲多的孩子了,話還說的不利索?
一看就是父母不負責任,沒有教好!
將來他的女兒可不能這樣…
“你干嘛呢?諾諾喊你沒聽到呀?”蘇婠婠推他。
“咳咳。”霍競深低咳兩聲,便掏出手機開始看。
見干爹不理人,小諾諾扭著小腦袋朝另一邊喊人,“拔拔!車車好了!”
蕭夜白正在看雜志,聽到聲音看了過來,“車車真厲害。”
剛打開某新聞app準備看行業資訊的霍競深被這一句“車車”雷的臉上一排烏鴉飛過。
蘇婠婠也:“…”
原來冰山男也會跟孩子說疊字的嗎?
莫名有點可愛…
“寶寶,車裝好了嗎?媽媽帶你上樓睡午覺好不好?”墨唯一從洗手間出來,直接過去抱起兒子。
時間快到了,她打算哄好諾諾睡午覺,就可以去醫院了。
小諾諾抱著心愛的玩具車,再點點小腦袋,“好。”
蕭夜白起身,“我來抱吧。”
“不用了。”墨唯一說,“婠婠,你跟我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嘞!”蘇婠婠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上樓后,客廳里一時間只剩下了兩個大男人。
一人看著雜志,一人則看著手機。
有好幾分鐘,客廳里都是安靜的,直到…
“打算什么時候帶老婆孩子搬回去住?”先說話的是霍競深。
“如果不是今天你們要過來吃午飯,現在已經搬好了。”
霍競深眉骨聳動。
所以這是怪他們咯?
“我也不知道你們和好的這么快。”
簡直就是猝不及防。
他還以為,三年都找不到老婆和孩子,這么遲鈍的男人,估計起碼還得耗一陣子才能成功,誰知道…
不然他會大周末的帶老婆來這里吃飯?
在家里過夫妻二人世界他不香嗎?
“沒辦法,我喜歡效率做事。”說完,蕭夜白面無表情,“你也加油。”
突然被嘲諷的霍競深,勾著薄唇,“呵”的嘲諷回去。
大約半個小時后,兩個女人下樓。
墨唯一換下居家服,穿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還化了妝。
膚白貌美,唇紅齒白,很是惹眼。
而蘇婠婠卻明顯的表情不太對勁。
等走過來,她說道,“唯一她們要去醫院,老公,我們回家吧。”
霍競深挑眉。
可以回家他自然挺開心的,不過自家老婆這是怎么回事?
等離開別墅,他問道,“怎么不開心了?”
蘇婠婠氣呼呼的,“唯一要搬家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霍競深安撫她,“他們和好了,自然是要搬回去的。”
“可她和諾諾才住幾天啊?”
“住再久也是要搬回去的。”霍競深也知道自家老婆的小爆脾氣,幾乎是斟酌著詞語在說道,“孩子畢竟不能沒有爸爸,一家三口團聚是應該的。”
他自認說的很委婉了,誰知…
蘇婠婠突然停下腳步,“你一定很開心吧?”
霍競深望著她,“什么意思?”
“第一天就帶著蕭夜白過來,肯定私底下沒少跟他聯系吧?她們和好這件事你也沒少幫忙吧?為的就是想讓唯一搬走對不對?呵呵,你就是對她有偏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喜歡唯一!”
霍競深揉揉額角,“我沒有不喜歡…”
“哼!”蘇婠婠甩頭就走。
“寶貝。”
“寶寶。”
“老婆。”
霍競深:“…”
每次只要來見了巨嬰,自家老婆就會對他各種挑剔,心好累…
不過還好,終于要搬走了。
另一邊,墨唯一囑咐完傭人,便立刻出發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之前,墨唯一已經通過南宮辭的關系,查閱了蕭夜白這幾年在醫院的看診記錄。
胃病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肝臟也都是小問題,少抽煙,少熬夜,情況不算太嚴重。
心臟方面,暫時CT沒查出什么問題,但是因為墨老爺子就是心臟病去世的,從遺傳學上來說需要引起重視,醫生也建議再繼續觀察,平時多注重鍛煉和休息。
最后就是神經科的診斷。
“上次診斷過后,我給蕭先生的建議是在家里安裝監控錄像,這樣能通過錄像看到蕭先生在失憶這段時間做出來的事情,然后我們會通過這些分析出背后的病理原因,這樣才能對癥下藥。”
墨唯一點頭,“我這里有幾段視頻。”
結果等看完視頻。
“除了這些還有嗎?”
“暫時沒有了。”
蕭夜白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醫生抬了抬眼鏡,“我建議還是在家里,最好是臥室,書房…尤其是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都安裝上監控錄像。”
墨唯一點頭,“我知道了。”
“不要緊張。”醫生安撫兩人,“從目前來看,蕭先生在丟失記憶的這段期間內,除了一些不符合常人的行為…”
聽到這樣的形容,蕭夜白的喉結上下滾了一下。
“并沒有做出傷害自己,或者別人的事情,情況還不算太嚴重,而且初步可以診斷是因為做噩夢醒來后,失眠睡不著的關系才會做出這些行為。”
“我目前的建議有兩點:第一,不要再吃相關的刺激腦神經的藥物了,實在睡不著,就多做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事情,比如看書,聽輕音樂,或者適度的一些運動。”
“第二,建議親屬多陪伴,病人在這種時候不管是精神還是心里壓力都是很大的,要懂得排解情緒,保持良好輕松的心情。”
墨唯一頻頻點頭。
最后她問道,“那需要住院觀察嗎?”
聽到這句話,一直沒說話的蕭夜白終于開腔,“我覺得不需要…”
“你閉嘴!”
蕭夜白:“……”
醫生則說道,“住院觀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住院的話,最好有親屬陪著,請問您是蕭先生的?”
墨唯一愣了一下,“我是他的妻子。”
“所以剛才視頻里面,他每天夜里翻墻的地方是…”
“是我現在住的地方。”
“你們現在是…分居了?”
墨唯一咳咳兩聲,“呃,這個跟病情有關系嗎?”
蕭夜白直接說話,“我們已經和好了。”
墨唯一:“…”
你又有嘴了是吧?
醫生則笑著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病理原因了。”
“什么意思?”
“這樣吧。”醫生拿起筆,開始寫診斷書,“這段時間,就在家里先觀察著,最好不要離開病人的身邊,尤其是夜里失眠的時候。平日里注意多休息,少用腦,多放松放松,工作不忙的話,可以一家人出去旅游旅游。”
墨唯一接過診斷書,還有些不放心,“醫生,真的不需要再開點藥嗎?”
“不用。”
墨唯一:“…”
等離開診斷室,蕭夜白說道,“我早說了沒事。”
墨唯一沒說話,一直低頭看著診斷書上面的字。
最后還是作罷了。
永遠都不要指望你能看懂醫生寫的字…
“對了。”墨唯一突然問道,“你家里裝監控了嗎?”
“嗯。”
“那就好,我還想著要不要讓容安幫你安裝一下。”
蕭夜白按下電梯。
等走進去,門一關,便立刻伸手抱住了她,“所以我們能搬家了嗎?”
電梯里沒有外人,所以他才敢如此得放肆。
墨唯一卻莫名有些忌憚,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電梯有監控呢。”
蕭夜白直接轉過身,于是瞬間將她壓在了電梯的角落里。
一米八幾的身高,寬闊挺拔,足以將她纖細的身形全部掩蓋住。
“這樣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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