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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九爺,你......就是我不喜歡的人

  這話明顯是個明哲保身的借口,但是眾人都裝作不知道。畢竟在這個時候,沒有誰敢走到側間,把余歡帶出來。

  傅家權勢滔天,誰敢招惹?

  眾人聽著裴朻的話,都紛紛附和,粉飾太平。

  小房間里,燈光昏暗。

  余歡被傅瑾珩圍困在角落,背貼著墻,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清淡的沉香氣味。

  明明是這么沒有侵略性的味道,可是在傅瑾珩極端強勢的氣質下,竟然生出了壓迫之感。

  余歡自認從未見過他,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招惹到他,對于他現在的舉止,她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的心跳如雷,卻只能勉強自己鎮定,在傅瑾珩冷淡又平靜的目光逡巡下,開口道:“九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要在我一進來的時候就針對我。”

  傅瑾珩聽見她的話,冷淡開口,卻是完全不相干的話題:“你的未婚夫就是這么對待你的?顧余歡,你在顧家究竟學了一些什么?”

  余歡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被感情蒙蔽的傻子。

  她抬起頭看向傅瑾珩,在昏暗的房間里,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我學了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九爺,我愿意替我的未婚夫做這些事,我愛他,所以愿意為了他奔波。”

  “哦?你愛他?”他的語調冰冷,幾乎能將人凍傷:“顧余歡,你求裴朻不如求我,我隨便給一點點,你的未婚夫后半輩子的人生,都可以順風順水。”

  他語調里面都是晦澀難辨的喑啞,極端的危險。余歡聽著,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一聲不吭地看著傅瑾珩。

  余歡原本以為,傅瑾珩怎么樣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將她堵在這里,也不至于對她做什么。

  可是下一刻,有柔軟微涼的觸覺,落在她的眼睫上。

  那是,傅瑾珩的唇。

  余歡的臉色煞白,她尖叫了一聲,聲音之大,穿透了這個小房間的門,傳到了外面。

  裴朻等人聽見這個動靜,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間凝固。

  天啊,在這里就......禽獸啊!

  在場的有人是秦洛川的朋友,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低聲道:“要不要......要不要和秦少爺說一聲?”

  裴朻冷笑了一聲,眼底的光泛著冷潮:“我們這里所有人的身家加起來,連傅九爺的一成身家都沒有,你找他的晦氣,你是找死嗎?”

  那人聞言,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而裴朻煩躁地皺了皺眉,道:“喝酒吧。”

  場面又開始熱絡起來。

  房間里,余歡捂著被傅瑾珩親吻過的眼,一臉的驚恐莫名。

  傅瑾珩的眼神,越發冰冷。

  他突然伸出手,單手將余歡的兩只手鉗制住,按在了墻上。

  余歡從來沒有被人這么調戲過,語氣已經沾上了哭腔:“你有病!”

  傅瑾珩沒有回答,余歡看見他的眼神,里面幽深莫測,眼尾卻是紅的。他似乎在克制什么情緒,整個人看起來很危險。

  余歡只看了一眼,就慌亂地別開了視線,不敢再看。她自以為很有氣勢,其實語不成調地開口:“你趕緊放開我,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最后幾個字,帶著一點不甘。

  她說話的時候側著臉,瑩潤白凈的脖頸就這么暴露在了傅瑾珩面前。

  傅瑾珩一點點湊近她,他的鼻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余歡的脖頸,所經之處,一陣顫栗。

  他開口,喑啞模糊的語氣:“什么都沒發生過?傻姑娘,我想要你,你看不出來嗎?”

  他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這么叫人震撼、近乎下流的話,面容一點點波瀾都沒有,只有偏熱的吐息卻明確直白地展示了綺念。

  余歡耳朵開始發燙,她終于忍不住哭了:“你有病!我都不認識你!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你就這么欺負人!”

  而傅瑾珩聽著,卻微微彎了唇角。和他清冷不染煙火的外表不同,他的吻又狠又重,落在余歡的脖頸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等到傅瑾珩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腿都是軟的。

  傅瑾珩用手扣著她的腰窩,才讓她沒有因為失力摔倒。

  他似乎不打算放過他,低聲道:“和秦洛川上過床嗎?”

  余歡的眼睛瞪得很大,她“你”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么詞匯來形容傅瑾珩這個過分的話題,憋紅了一張臉,不說話了。

  可是傅瑾珩顯然沒有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這個話題,他逼近了她一些,俯下身,直視她,語氣冷淡了不止一點:“我問你,有沒有?”

  他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余歡不自覺就被唬住,她因為剛剛哭過,語氣里有鼻音,噥噥的:“沒有......”

  傅瑾珩這才放過她,他的眸色溫煦了一些,啞聲道:“以后不許來這種場合,聽到了沒有?”

  余歡想說: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管我。可是話到了嘴邊,生生繞了個彎:“為什么不許來?”

  “因為你是女孩子。”傅瑾珩頓了頓,他周身的壓抑氣質已經褪去,又恢復了平素的清冷雋永:“你不需要和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更不需要當什么海城名媛,你只要無憂無慮地做自己的喜歡的事就好了。”

  余歡被他前后矛盾的話氣笑,她明明是害怕他的,卻還是毫不客氣地說:“九爺,你......就是我不喜歡的人。”

  傅瑾珩扯著唇角,微微一笑,之后,他吻了吻余歡的唇,一觸即分。

  余歡的眼底又開始升騰水汽,她和秦洛川正兒八經在一起不過一年,可是聚少離多,叫上顧耀邦不許兩人在結婚前發生什么,因此也沒有過親吻這樣的舉止。

  剛剛,是她的初吻。

  如果說親吻眼睫和脖頸,她還能因為忌憚傅瑾珩的地位忍氣吞聲,那么現在,她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你放開我!”余歡被勾起了火氣,奮力掙扎起來。

  傅瑾珩的眼底,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余歡沒有察覺,只是在掙扎。

  傅瑾珩將她擁進懷里,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笑意沉沉:“余歡,我對你負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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