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然,你可算是出關了啊。”
掩月宗議事廳,一見到江北然進來,邰英縱便熱情的打招呼道。
“見過殷教主,邰左相,蒼護印。”
等江北然行完禮,殷江紅開口道:“你小子在的時候本尊還沒什么感覺,你這突然消失三個月,還真讓本尊覺得這個晟國少不了你。”
江北然聽完拱手道:“殷教主說笑了,峰州乃至晟國都是靠在座幾位在把持,朕只是從旁輔佐而已,可擔不起這樣的夸張。”
“又虛頭巴腦的,來來來,這有一堆事等著你解決呢。”殷教主朝著江北然一個勁招手道。
來到桌邊,江北然先是拿起一張麻紙端詳了一番,隨后夸贊道:“這紙質地不錯啊,何人所造?”
邰英縱看了眼回答道:“不就是從你那個什么宮廷煉制坊出來的,這紙的確好用,不像以前的紙,又難寫又不易保存。”
將麻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江北然心想著這還只是剛起步而已,以他的認知來說,宣紙才是最理想的白紙。
不過以現在麻紙的進度來看,只要給宮里那些能工巧匠足夠的時間和資源,造出宣紙來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說起這紙。”殷江紅突然從腰間掏出一張銀票拍在了桌上,“你計劃中的錢莊已經建成了,只是這銀票剛流入市場就出現了仿照的,長此以往,恐怕比鑄造私幣還難處理。”
“假鈔”這種事情江北然當然有考慮過,在制作銀票時,江北然就下令在銀票上印下偽造者處死五個字,但面對這種回報高的可怕的灰色產業,鋌而走險者可以說數不勝數。
如今見到掉腦袋果然威脅不到這幫亡命之徒,江北然拿起桌上那張銀票說道:“殷教主不必著急,造假這一點朕早有想到,要防止民間偽造銀票,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江北然說著抖了抖銀票。
“印銀票的紙。”
又從旁邊隨意抽了張麻紙,江北然將兩張紙放在一起對比道:“如今銀票用的都是最常見的麻紙,很難區分,而在朕的工坊中,正在改良一種名為桑皮紙的紙張,等到桑皮紙徹底改良完畢,用這種紙印出來的銀票墨韻將層次鮮明,一眼就能看出它與普通麻紙之間的區別。”
“那要是這種紙也被仿造了呢?”一旁的邰英縱問道。
“首先這種紙的技藝很難學會,同時需要的原料朕也會嚴加監控,禁止民間采購。”
點點頭,殷江紅說道:“哈!本尊就說你一出來,這問題肯定迎刃而解,但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你說的這桑皮紙最后還是被仿造了呢?”
“那也沒關系,銀票作為國之根本,朕已經想了大量防偽方法,比如微縮花紋,顧名思義,在銀票上印好用肉眼完全看不清的花紋,讓人難以仿制,再來就是頻繁更換母版,極大增加那些投機者偽造的難度,還有原始水印…防偽印章…筆記防偽等等辦法,總之足以讓那些投機者望而卻步。”
一旁邰英縱聽得那叫一個搖頭晃腦,滿意道:“如此一來,的確可以最大程度的杜絕偽造,好,好啊!”
雖然他們這些強者都是用靈石來在貨比,但宗門的日常運行,弟子的獎勵發放以及宗與宗之間的種種大額交易,免不了還是得用的錢。
但因為以前晟國貨幣十分混亂,貶值現象也極其嚴重,這就導致了大多數修煉者交易時只能以物換物,十分的不便。
如今銀票的出現可以讓修煉者之間的交易也變的更為靈活,這絕對是好事。
“不愧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啊,這一出關就把大問題解決了,本尊…”
殷江紅話說到一半,雙眼突然猛地一蹬,并與邰英縱他們兩人同時飛出了窗外。
‘這是…什么感覺!?’
江北然雖然沒有跟著殷江紅他們一起飛出去,但卻明白這三人反應為何這么大,因為他剛才感知到了一股莫名的煞氣襲來,之所以說這股煞氣莫名,是因為根本判斷不出散發出這股煞氣的是人是妖,修為幾何,只感覺一陣徹骨的冰涼,涼到靈魂深處的那種。
江北然這一年見過不少強者,但從沒有一個可以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即使是那位玄尊境的閆光慶也不行。
“呼…”
深呼吸兩次,江北然才終于平復了心中的抑郁之感,同時五個選項出現在了他面前。
選項一: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完成獎勵:碧落仙卷(天級下品)
選項二: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大乘秘水。完成獎勵:明心幻法(地級上品)
選項三: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大乘秘水、驚天焱。完成獎勵:千葉玄法(地級中品)
選項四: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大乘秘水、驚天焱、兩儀秘羽。完成獎勵:(地級下品)
選項五: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大乘秘水、驚天焱、兩儀秘羽、斬日琉。完成獎勵:斷岳錄(玄級上品)
選項六:三年內找到地藏真晶,大乘秘水、驚天焱、兩儀秘羽、斬日琉,并練成一只皇蠱。完成獎勵:隨機基礎屬性點1
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六條選項,江北然懵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選項以如此詭異的方式出現。
‘這是…在給我頒布主線任務?’
‘系統這是升級了?’
甩甩頭,先不去管選項這詭異的出現方式,內容也是讓江北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繼葉凡之后,這是江北然第二次遇到天級選項,難度之高自然是不用解釋,另外就是選項的遞增方式也算是明示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些天材地寶,每多尋到一件,就會讓他的處境安全一個檔次。
‘但你他娘的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選項上的地藏真晶、大乘秘水、驚天焱都是珍奇譜上排名前百的存在,比當初施鳳蘭從家里偷來的極樂鳥更要貴重百倍,畢竟珍奇譜上收集的是全大陸天材地寶,能排名到前百的,幾乎每往前前進一個名次,效果都是質的變化。
而后面的兩儀秘羽和斬日琉江北然更是聽都沒聽過,很大可能是那種還未被發現,或是被某些大勢力藏起來的秘寶,難度比起前面三個只高不低。
至于最后那個煉制一只皇蠱也同樣讓江北然一頭霧水。
他一位王蠱已經是最強的蠱了,即使是之前在瘴氣內從那位神秘布陣者那奪來的綠蠱,江北然細致檢查后發現它也是王蠱水平,只是比起他練的那幾只來要更厲害,但絕對沒有突破階級。
‘原來王蠱之上還有更強的存在嗎…’
面對這一堆讓人頭皮發麻的天材地寶,江北然難得的頭疼了起來。
因為這次的選項有一點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前的選項中,只要是獎勵屬性點的,就真的都很簡單,一般都是說一句話,做一件事就能搞定。
但這次的選項就完全不同了,選項六的意思可以是他能很輕松的收集到這些天材地寶,并度過劫難,但同樣也可以理解為只要他能收集到這些天材地寶,就能輕松且安全的度過這次劫難。
所以搜集這些天材地寶的難度是未知的,是要打上大大一個問號的。
屬性點選項不再是絕對的安全牌選項了,這對于江北然來說也是一次完全的初體驗。
‘三年后到底是要發生什么啊…外星人入侵嗎!?’
在心里感慨一句后江北然心態又馬上平復了下來,雖然這些天材地寶對于現在的他而言還十分遙遠,但畢竟還有整整三年時間可以準備,在有了明確目標的情況下,他還是有信心找齊這些天材地寶的。
過了好一會兒,殷江紅和邰英縱他們才從窗戶飛了回來,三個人表情都是鐵青。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江北然展現出一個好奇的表情問道:“不知三位發現了什么事?”
殷江紅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隨后才道:“本尊感覺道一股難以形容的煞氣,其兇性之大,簡直聞所未聞。”
一旁的邰英縱也點頭道:“而且我能感覺到這股煞氣是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難以想象如果正面受到這煞氣的沖擊,將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聽完兩大巨頭對于煞氣的分析,江北然有些恐慌道:“難道是要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大事肯定是有大事,但應該殃及不到晟國。”殷江紅說完忽然搖了搖頭:“不行,本尊還是得去確認一下,新政的事你們接著聊吧。”說完便轉身推門而出。
邰英縱揉了揉鼻梁骨,在糾結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宗主,但想起剛才那股煞氣之兇險,還是決定罷了,這絕不是他們能干預的事情。
喝口茶穩了穩心神,邰英縱繼續跟江北然聊起了這幾個月里新政實施時遇到的問題,江北然也一一給出了解答。
但很明顯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在掩月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江北然坐著祥云回到了皇宮,那六個選項讓他意識到自己恐怕又要忙上一陣了,皇宮這邊的事情還是得預選多交待一些。
因為他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得做到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哪邊的心血他都不想毀了。
落到御書房,江北然很快便找到了沐瑤。
“參加陛下。”
看著沐瑤并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江北然基本可以確定昨日那股煞氣只有高品強者才能感受到。
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摞書籍擺到沐瑤面前,江北然說道:“如果在實施新政時再遇到什么問題,就多看看這些書,答案就在里面。”
沐瑤愣愣的接過書,詢問道:“皇上…您這是要去哪里嗎?”
沐瑤真正想問的其實是皇上你真的打算徹底當甩手掌柜了嗎,但又怕自己問了以后自己會失去這個當代理皇帝的機會。
“不去哪,只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這段時間你做的不錯,朕也愿意把更多事交給你處理。”
“可是皇上…”
“若是你覺得太過為難,朕要可以…”
“不為難,不為那。”沐瑤擺擺手,“能幫上忙的話,我…我…我也挺高興的。”
“那就好。”江北然點點頭,然后微笑道:“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這四個字仿佛有回聲一般在沐瑤心中不停激蕩。
一旁的邰英縱也點頭道:“而且我能感覺到這股煞氣是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來,難以想象如果正面受到這煞氣的沖擊,將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聽完兩大巨頭對于煞氣的分析,江北然有些恐慌道:“難道是要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大事肯定是有大事,但應該殃及不到晟國。”殷江紅說完忽然搖了搖頭:“不行,本尊還是得去確認一下,新政的事你們接著聊吧。”說完便轉身推門而出。
邰英縱揉了揉鼻梁骨,在糾結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宗主,但想起剛才那股煞氣之兇險,還是決定罷了,這絕不是他們能干預的事情。
喝口茶穩了穩心神,邰英縱繼續跟江北然聊起了這幾個月里新政實施時遇到的問題,江北然也一一給出了解答。
但很明顯兩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在掩月宗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江北然坐著祥云回到了皇宮,那六個選項讓他意識到自己恐怕又要忙上一陣了,皇宮這邊的事情還是得預選多交待一些。
因為他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得做到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哪邊的心血他都不想毀了。
落到御書房,江北然很快便找到了沐瑤。
“參加陛下。”
看著沐瑤并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江北然基本可以確定昨日那股煞氣只有高品強者才能感受到。
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摞書籍擺到沐瑤面前,江北然說道:“如果在實施新政時再遇到什么問題,就多看看這些書,答案就在里面。”
沐瑤愣愣的接過書,詢問道:“皇上…您這是要去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