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言粟趴在沈眠川身邊睡著了。
一點也不浪漫,因為第二天醒來,言粟發現自己落枕了。
以至于…夏姨和白簌來給她送早餐的時候,她的脖子還是只能偏著,一動就痛。
“太太,你這是?”夏姨給言粟盛好了粥,遞給言粟,看著言粟偏著頭喝粥,心里一陣疑惑。
言粟嘴角抽了抽,道:“啊,我昨晚看了個報道,說偏著頭喝粥會香一些,想試試。”
靠,她才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睡覺落枕了,丟死人。
喝了一口粥,言粟想去拿包子,但是因為視線角度不對,所以只能側著身子去拿,拿完回來繼續偏著頭吃。
白簌忍不住笑了出來,問:“報道也說…偏著頭吃包子會香一些嗎?”
言粟皺了皺眉,心里暗自吐槽,這人怎么回事?給你吃給你住,沒拆穿你身份和精神狀態,你倒開始嘲諷起我來了?
但是言粟多嘴硬啊,哪能示弱,于是信口開河,道:“這你們就不懂了,他們都說我最近瘦了,所以我想多吃一點,報道說,側著吃包子,一口能吞一個…”
話還沒說完,言粟被噎著了。
很嚴重,在喉嚨卡了半天下不去,最后是夏姨見言粟快要窒息了,不得不去叫來了郁霜。
郁霜替言粟處理好之后,站在原地大笑了三分鐘,笑得前仰后合。
笑得言粟不知所措,要不是盼著沈眠川早點醒,她甚至恨不得說出:“別笑了,人都被你吵醒了!”這種話。
郁霜看著言粟怨懟的眼神,收回了快要笑岔氣的聲音,輕咳兩聲,平靜道:“偏著頭吃東西沒有任何效果,但是偏著頭睡覺,會落枕。沈太太,拿筆記下來,下次還會考,哈哈哈哈哈…”
言粟看著郁霜笑得不行的嘴臉,氣得很,但是礙于人家是醫生,不得不妥協,問道:“那我這頭要怎么樣才能偏回來?”
郁霜大笑著往門外走,邊走邊揮手,道:“偏著吧,明天就好了,想要快點好就拿熱毛巾多敷一敷。”
聲音消失那一刻,人也不見了蹤影。
言粟對著門口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一刻,是她人生中最最最顏面掃地的一刻。
等沈眠川醒了,她要告狀!
就在這時,白簌已經端著熱水盆,拿著一張熱毛巾站在了她的面前,輕聲道:“把外套脫了。”
聲音不大,說得也慢。
依舊像是那個精神不太好的問題女人。
但是她眼神里是純凈的,讓言粟覺得,她就只是想要替她熱敷,并沒有其他的雜念。
言粟照做了,脫了外套,把脖子露給白簌。
白簌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毛巾的溫度,給言粟一次次進行熱敷。
言粟看著白簌被熱水燙得越來越紅的雙手,心里有些感動,她不禁在想:白簌啊白簌,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真的變好了?
熱敷完之后,言粟的脖子基本上能轉動回正常的位置了,雖然還是偶有疼痛,但是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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