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笑著,激動地開口:“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后,我們結婚,讓沈眠川看著我們結婚,好嗎?”
言粟也學著他激動的樣子,故意克制地點頭,欣慰地笑道:“好。兩天后,我們會成為最幸福的夫妻嗎?”
“會。”蘇澈笑著看著言粟,眼里是滿滿的愛意。
“那,那讓我好好準備準備,好不好?”言粟小心翼翼地開口,演了半天,終于說到正題了…
蘇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但是眼前言粟楚楚可憐又弱小無助的樣子,讓他好像不得不信。
“好,都聽你的。”說完,蘇澈起身,從床上下來。
言粟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但是蘇澈還在,她不能表現出松了口氣的表情,依舊冷靜地保持著對兩日后婚禮的期待。
做戲做全套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尤其面對的是蘇澈這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男人,說不定什么時候他突然就又變卦了…
“言言,你一個人在這里怕不怕?”蘇澈突然拉起言粟的手,輕聲問她。
“不怕。”言粟笑著搖頭。
她不怕才怪,但是她不敢害怕,否則蘇澈要留下來陪她怎么辦…
“那我去準備我們的婚禮,你在這里好好休息,等我來接你哦。”蘇澈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回過頭來對言粟說。
言粟點點頭,露出讓他放心的溫柔的笑容。
蘇澈走了,天已經全黑,窗戶外面是無盡的黑暗,只在遙遠得目測不出距離的地方星星點點有些燈光。
房間里面那支蠟燭已經燃燒了一半。
等這支蠟燭滅了,她就只能在黑暗中待過這一晚了。
為了不體驗那樣無邊的黑暗,言粟打算在蠟燭熄滅之前,先睡著。
躺在只有床板的床上,寒冷的夜風從窗外灌進來,言粟只能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
“言粟,挺過去,只有挺過去,你才能見到冬至。”
看著晃動雀躍的燭光,早已體力透支的言粟慢慢有了困意,睡著了。
她睡得并不踏實,總覺得四周有人,慢慢地包圍了她,令她無處可逃。
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啊…”恍惚中,言粟突然驚醒,睜眼一看,刺眼的火光灼傷了她的視線。
著火了!
那只蠟燭附近的窗簾已經燃起來了,窗簾掉落下來,點燃了下面的桌子,桌子的火勢正在向柜子蔓延!
“救命…咳咳咳…”言粟翻身下床,下意識地去開房間的門,可是門被從外面反鎖了,她根本打不開。
火勢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困難,情急之下,言粟抄起一根凳子,對著門鎖使勁砸下去。
可是,門鎖的質量非常過關,她連砸了五六下,手都被震傷了,還是沒有砸開。
眼看火勢已經蔓延到床上,柜子已經被燒得搖搖欲墜,言粟絕望地看著這個即將被火勢吞沒的房間,準備就這么一了百了的時候,突然,沈眠川和言冬至的臉出現在她已經極度缺氧的腦海里。
她不能死,冬至不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