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郁霜這么一說,她大概是知道原因了,夏涯這些年一直腸胃不好,這重油重辣加冰水一吃,能不犯腸胃炎嗎?
“郁霜姐說得對,這種人就是一把年紀了還欠收拾!”言粟走到病床邊上,笑著開口。
郁霜見到言粟,再看看她身后,發現確實沒有第二個人,驚訝道:“奇怪了,沈眠川竟然沒跟著來,不是離不開媳婦兒嗎?”
言粟吐了吐舌頭,道:“郁霜姐別開玩笑了,我來守著,你去休息會兒,應該要準備下班了吧?”
郁霜點點頭,道:“也好,那你看著吊瓶,水沒了按鈴,我先走了。樓下可以買早飯啊。”
“好嘞,謝謝郁霜姐!”言粟笑得很甜,她喜歡郁霜,不只是因為郁霜救過她,也因為郁霜是個獨立的值得敬佩的女人。
郁霜走了,言粟盯著臉色慘敗的夏涯,又心疼又嫌棄。
“嘖,兩斤小龍蝦,兩瓶冰啤酒,夏總很有情調啊!”言粟故意拿腔捏調地數落道。
夏涯癟癟嘴,沒有說話,思考了半天,轉移了話題:“你們昨天下午去哪里了?聽說不但李篤行找不到你人,連沈眠川都不見了。”
昨天下午?
言粟微微垂眸,昨天下午,他們一起知道了一個驚人的讓人心寒的真相。
言粟嘆了口氣,把那件事告訴了夏涯。
她和夏涯之間,是沒有秘密的,銀行卡密碼互相都清楚的那種。
夏涯聽完,高舉拳頭,氣得咬牙切齒,“你怎么有個這么混賬的姑姑?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那男的編的呢?”
言粟搖頭,皺著眉,絕望道:“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他們,雖然記不得了,但是印象中我是有一個姑姑和姑父,而且看他的樣子,直覺和邏輯都告訴我,他沒有必要騙我。”
“這樣的話,可不可以這么理解,要不是你那個惡毒的姑姑,你爸媽就不會死,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天哪,那沈眠川他爸媽豈不是背這口鍋背了十四年?!”夏涯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當場跳起來給沈眠川的爸媽平反。
是啊,如果要這么想,完全可以把言粟從這只思想的牢籠里解救出來。
言粟眨了眨眼睛,轉移了話題:“問題來了,兩斤小龍蝦和兩瓶啤酒,夏總是和哪個妹妹一起吃得這么嗨?”
夏涯往后退了退,繼續把話題往言粟身上引:“要你管,既然知道了真相,就趕緊把兇手繩之以法,另外也別和沈眠川鬧別扭了,再讓我半夜去接你,我就自殺!”
言粟翻了個白眼,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早知道你都住院了這張嘴還是這么討厭,你看我今天來不來!”
說完,言粟抬眼,正好吊瓶里的水快見底了,按了鈴叫來護士,囑咐道:“護士妹妹,這位兄弟錢多人緣差,你幫忙照顧一下,一小時五百塊錢,看著就行,別誤會,沒有什么增值業務。”
說完,言粟拎著包,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