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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出來喝點兒?

  晚上,言粟一個人坐在房間里。

  回想那份資料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

  她等了一個月,等來了沈眠川替他的父母坐實了罪名。

  沈眠川,我們這輩子,是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了啊。

  快11點的時候,房間門口有人敲門。

  言粟神不守舍地起身,打開門,夏涯站在門口。

  言粟看著他大半夜還沒有要休息的打算,納悶地瞥了他一眼。

  夏涯嘴角抽了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認道:“時差倒不過來,出來喝點兒?”

  以前言粟不會喝酒,也從來不覺得酒好喝。

  可是剛出國那段時間,她每天都好難受啊,睜眼閉眼,都是沈眠川那張臉,那雙腿。

  她想他想得發瘋,藥石無醫。

  有一天晚上,夏涯好奇,買了當地的特色啤酒回家。

  有人說,喝酒可以解相思之情,她就也跟著喝了點兒。

  可是,她也是那天才知道,喝酒哪里是可以解相思之情,是用酒精的作用,把你相思的人幻想到身邊,就好像他還在一樣。

  那天之后,言粟一旦想念沈眠川了,就會喝酒。

  就好像學會了一種召喚術,假裝沈眠川還在身邊。

  可是沒過多久,去產檢的時候,醫生用純正的美式英語,警告她不能再喝了。

  于是,言粟又失去了“見到”沈眠川,有沈眠川“陪伴”的時光。

  不得不靠學習,不斷地學習,來忘記他。

  后來,她做到了。

  喝不喝酒,已經不重要了。

  “喝唄。”言粟點了點頭,跟著夏涯往天臺走去。

  夏涯本來以為言粟已經休息了,敲開門一看,妝容全在,衣服還是晚上那一身。

  既然沒有要睡覺的打算,還不如喝點兒。

  酒杯擺上桌,兩個人各自靠了個沙發,在天臺上,看著初秋的星空。

  “有什么打算?”夏涯先干了一罐,把空罐子往桌子上一放,隨口問道。

  “要越世破產,要沈文楠和容惜不得善終。”言粟喃喃說著,眼神空洞無依。

  “認真的?”夏涯再問,眼睛盯著言粟,似乎要把她看穿。

  言粟沉默了,怔怔看著桌上的啤酒罐子,眼睛越睜越大,好像這樣就能更快把即將出框的眼淚風干一般。

  夏涯也適時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再開了罐啤酒。

  言粟猛地喝了一大半罐,辛辣的味道刺痛了她的味蕾,她難受得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罐子一扔,她把腿放上沙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頭埋進膝蓋里。

  慢慢地,雙肩開始抖動,越抖越激烈…

  再然后,含糊不清的哭腔從她的膝蓋里傳了出來:“我不知道…我知道個屁啊…”

  夏涯擰著眉心,看看言粟,再看看星空,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當然知道言粟對沈眠川的感情。

  在國外這四年,他們活成了彼此最親近的人,活成了比親兄妹還親的家人。

  他眼睜睜看著言粟這四年是怎么過來的。

  她是一邊頂著大肚子,一邊上學,高強度的功課,一點也沒落下。

大熊貓文學    大佬親自教我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