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陷害而蒙冤,被判刑十年。
最后卻連在牢獄之中消磨時光的機會都沒有,意外死在了通往監獄的路上。
那不是牢獄之路,是被死神詛咒了的死路啊。
是沈文楠和容惜,逼他們去走的那條路!
言粟不是什么圣人,她原諒不了。
原諒不了那兩個因為利益而陷害對手的人。
她走啊走,這條路好遠啊。
沈眠川怎么會買了一套離市中心這么遠的房子…
又是繁星漫天的夜晚,言粟一抬眼,就看見了晴朗的夜空,一顆顆星星刺得她眼睛疼。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言粟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是手機在震動的聲音。
她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很久沒停過了。
“呵,言粟,你果然沒變,還是那個有了男人就忘了兄弟的女人。我落地兩個小時了,沒見你問候一聲,萬一我時差倒…”
言粟聽見對面嘰嘰喳喳的聲音,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喃喃開口:“來接我。”
電話那頭聽見言粟的聲音,愣了兩秒,道:“靠,在哭啊?定位。”
言粟掛了電話,把定位發給他。
就像四年前,她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高速公路上一樣。
也是一個晴朗的夜晚,也是無家可歸的她,也是打電話來抱怨她有了男人就忘了他的他。
半小時后,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她的面前。
駕駛座的車窗降落下來,那張熟悉的臉在車內翻了個白眼,道:“愣著干嘛?上車。”
言粟坐進了車后排,車輛絕塵而去。
直到車尾燈的燈光看不見了,不遠處的公路拐角盡頭,郁欽輕聲道:“回家吧,先生。”
沈眠川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他眉頭輕輕皺著,輕聲問:“是夏涯嗎?”
郁欽點了點頭,道:“是。”
“那就好,走吧。”沈眠川垂眼,轉身往回走去。
走了兩步,郁欽開口:“關于十四年前,太太的父母車禍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了,現在還需要找到一個人。”
“嗯,不惜一切代價,去找。”沈眠川輕聲回應。
“是。”郁欽點頭,然后繼續道,“那份資料里,為什么沒有說其實當時老爺和夫人已經撤訴了,他們如果沒有出意外,是不會有牢獄之災的?”
沈眠川搖頭,道:“不重要了,事情的結果,是他們確實因為這件事,無辜喪失了性命。”
“先生,那太太她…”郁欽還是忍不住問。
“在夏涯身邊,不用擔心。畢竟這四年來,都是他在照顧她。”沈眠川回答。
“好。”郁欽回應。
寶藍色的法拉利停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前。
夏涯從車上下來,忽然驚覺:“我外甥呢?!沒上得來?!”
言粟翻了個大白眼,嫌棄地開口:“別說話了,你趕緊倒你的時差去,一驚一乍地像個智障。”
“哦…”夏涯點頭,然后繼續問,“那我外甥呢?你放沈眠川那兒了?”
言粟大步往前走,邊走邊嘆氣:“不然呢?我哭給他看?”
“嘖,哭還這么理直氣壯,了不起了不起…”
夏涯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大門在他面前關上,差點撞塌了他的鼻子。
靠,他回自己的新房子還要被這個女人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