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震驚,嚇得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阻止,已經感覺到鉤扣被松開了…
“你干嘛?!”慌亂中,言粟噌地跳了起來,跑開遠離了沙發上那個男人,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生怕漏了什么。
沈眠川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是溫柔地笑著,看著慌不擇路的言粟。
言粟惱羞成怒,大聲哭訴:“沈眠川,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的女兒?我們注定是要兩敗俱傷的,你現在不可以這么對我。”
“我還得起。”沈眠川輕聲開口,聲音溫和而堅定。
“那你怎么不問我愿不愿意呢?我愿不愿意讓你還?我愿不愿意和你…”后面的話,言粟羞于啟齒。
“原來粟粟不愿意?”沈眠川勾唇一笑,反問道。
言粟氣急,差點咬了舌頭,道:“我當然不愿意,你是他們的兒子,這輩子我也不愿意,和蘇澈可以,和你就不行!”
言粟的聲音不小,是緊張的心里作祟,以為聲音越大越能掩飾自己的窘迫。
但是,聲音太大,也會刺傷對方的心。
和蘇澈可以,和你就不行。
沈眠川的腦海里,全是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變成無奈而絕望。
“粟粟,那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我一些時間,”沈眠川從沙發上緩緩起身,光影下,金絲眼鏡透出堅定而認真的光芒,“但是剛才那句話,以后不要再隨便說了。”
和他不行,那么不管是蘇澈還是什么澈,都不行。
說完,沈眠川轉身離開了房間,輕輕替她關好了門。
言粟愣在原地,看著剛才沈眠川坐過的沙發,思緒翻涌。
他們剛才又在沙發上…還差點…
言粟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言粟啊言粟,你整天都在干嘛?
那是害得你父母雙亡的人的兒子!
你這樣做對得起誰?!
有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天,言粟慶幸自己還要上課,放學后也沒有再私下和沈眠川見面。
中間某天晚上,沈眠川來敲過她的門,她借口說不舒服已經睡下,讓他離開了。
但是她好討厭這種感覺,住在他的家里,明明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要刻意躲避。
這段關系,太畸形了。
又是周末,言粟再一次跟沈眠川一起來到公司辦公室,五天不見,她很想念那臺電腦。
中午的時候,為了不和沈眠川一起吃飯,也順便避免郁欽再一次沒有菜吃,言粟一個人去食堂吃了飯。
回來的時候,電梯上有個人鬼鬼祟祟,但是言粟沒有注意,電梯一停,也沒看樓層,就下了電梯。
電梯里那個人也跟了出來。
言粟滿腦子都是今天學的那個邏輯,滿心覺得它妙不可言,正在心算它可以用在哪些地方。
想著想著,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太對。
這不是29樓?
言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下錯電梯了。
正要回轉身去電梯間,身后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言粟拼命掙扎,但是無奈這個男人的力氣比沈眠川大多了,她拼盡全力也沒有半點希望。
一轉眼,她已經被拖到樓層深處的儲物間,儲物間里灰塵很厚,這是一層沒有什么員工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