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惜說完,聽見“眠川”兩個字,言粟噌地站起身,拿起包,道:“我和他什么也沒有,請不要再把我們聯系到一起,這不也是你想見到的嗎?”
容惜見言粟終于有了點情緒,不由得冷笑道:
“當然,眠川是什么人,你配不上他不需要我們來告訴你。但是言粟,你企圖用這件事從道德層面上綁架他,門都沒有。”
道德層面上綁架?
言粟怒極反笑,端起手邊的咖啡朝著容惜的臉潑上去,然后淡定地放下空杯子,道:“殺人兇手跟我談道德綁架,給爺都整笑了。”
說完,言粟拎起包,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坐在原地的容惜,驚叫一聲,久久沒有回神。
服務生見有人被潑了咖啡,連忙跑過來,幫忙把臉上的咖啡都清理干凈,并連連道歉。
“行了。”容惜緩和了情緒,走出咖啡廳,打開車門。
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錢沅。
“夫人,你怎么了?”錢沅一回頭,頭一回見到如此狼狽的容惜,不可謂不震驚。
“錢沅,你給我把這個瘋丫頭看緊一點,平時如何我不管,她要是再敢接近眠川,立馬告訴我!”容惜冷聲命令道。
“是,夫人。”錢沅點頭,發動了車輛。
那棟如今愈發安靜了的別墅里。
二樓的窗臺上,一株綠色里透著粉紅的多肉,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小米哪里會沒有精神,言粟不在的這些日子,它被人照顧得很好。
窗臺前,站著一個穿著深藍色毛衣的男人,臉色不太好,眉間心事濃重,但絲毫不影響俊朗臉龐的逆天顏值。
“先生,今天的蛋糕已經送過去了。”郁欽走過來,輕聲交代。
“嗯,多謝。”沈眠川頷首,目光始終在那盆多肉上。
“我姐說,你最近還是得多休息,我看…下午的會改成網絡會議吧?”郁欽問。
沈眠川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轉身走向房間門口,輕聲道:“不用,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去公司了。”
郁欽有些為難,一邊是雷厲風行刀子嘴姐姐,一邊是沈眠川,他太難了。
“這…好,我把藥帶上。”
“嗯。”
說完,兩個人已經走了出去,房間門被關上。
關上了一屋子的藍色。
這天下午沒有課,言粟也沒有胃口吃午飯,直接就回了宿舍。
沒過多久,丁豆蔻也回來了。
“言粟,我蛋糕又買多了一個,你幫我吃了吧,我怕放壞了。”丁豆蔻說著,把一個帶著Zzone商標的袋子放在了言粟的桌子上。
“你怎么每天都買多,白癡嗎?”言粟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卻依舊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并順開了包裝袋。
“就隨便一買,就買多了發現吃不完嘛。”丁豆蔻小聲解釋。
言粟一邊吃,一邊問:“多少錢,我轉給你,這家蛋糕店的蛋糕可貴了,雖然你是買錯了,但是我也不能總是吃白食,就當你幫我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