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那絕對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縮頭烏龜的原則就是這樣,惹不起就提前跑。
容惜走過來,看著言粟,眉頭微微皺起,顯得有些嚴肅。
“說吧。”言粟看著走近了的容惜,這些天,她已經把容惜和殺人兇手這四個字重合到了一起,殺的,還是她的父母。
“我想跟你談談,”容惜開口,“那邊有個咖啡廳。”
兩個人都冷漠地沒有稱呼對方。
“我要上課了,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言粟挑了挑眉,站得筆直,絲毫沒有第一次見容惜之時的那種謹慎和小心了。
“這里怎么說?你該知道我找你是因為什么事。”容惜眉頭皺得更深了,看著言粟的眼神里,多了幾分不耐煩。
“哦,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公開?那你們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果?”言粟盯著容惜,眼神犀利。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優雅的貴婦人,會在十年前,害死過別人?
“你在胡說什么?難怪別人說你是野丫頭,不會說話也不會聽話!”容惜環視了周圍一圈,慶幸附近沒有人。
但依舊氣得深吸了一口氣,胸前的項鏈動了動。
“我是野丫頭啊!不是你造成的嗎?你有什么臉面在這里責備我?”言粟反問。
“瘋了你!”容惜好像不太會罵人,只能干瞪眼。
這時,孫瑩路過,見著言粟正在和一個中年女人吵架,本著言粟還沒原諒她,她不得不再討好討好言粟的原則,孫瑩停下了腳步。
“那個…阿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罵的這個女孩兒,和沈眠川是什么關系?我勸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哦。”孫瑩在容惜面前站定,一副好像提到沈眠川就擁有了底氣的模樣。
容惜瞇起眼睛,眼神很冷,似乎沒聽懂對方在說什么。
言粟抬了抬眉毛,下巴往前努了怒,道:“這是沈眠川的母親。”
孫瑩一聽,整個人當場傻掉。
本以為借助沈眠川的力量可以趁機討好言粟,沒想到直接懟到了沈眠川的母親?!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劇情?
“對…對不起…拜拜!”孫瑩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容惜沒有耐心了,雙臂交疊抱在胸前,不耐煩地睨了言粟一眼,道:“去咖啡廳,我就只有幾句話要說。”
言粟覺得,這里人來人往看著確實也不那么像樣,于是抬腳往咖啡廳走去。
玻璃窗外,人流涌動,大多數都是來上課的學生,買早飯的,買文具的,都有。
“說吧,兩分鐘時間。”言粟再一次催促道。
“你父母的死,不是我們造成的,我不知道你聽見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一件事。如果我們殺了人,我們還能在這個世上如此逍遙嗎?”容惜也不攏偶劍苯鈾黨雋酥氐恪 “你們沈家財大勢大,誰能讓你們不逍遙呢?”言粟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的憎惡,反問。
“言粟,我之所以來找你解釋,不是因為我有多么害怕背負這項罪名,只是我覺得,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了眠川,那我就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