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姐,他不會死了吧?”
郁霜陰沉的臉上露出笑意,自信道:“死不了,我是醫生,知道哪里可以打哪里不可以打。”
言粟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后松開郁霜的手,走到躺著的陸松身邊,撿起地上的搬磚,對準褲襠的部位,狠狠地砸了下去。
三下過后,言粟手還在發抖,倉促地丟開板磚,怔愣了半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再回到郁霜身邊,道:“走吧,郁霜姐。”
郁霜驚訝之余,不禁笑了出來,道:“不愧是沈眠川教出來的姑娘。”
臨走之際,郁霜撿起地上的大衣,大體上拍了拍,道:“衣服壞了,不能穿了。”
語氣聽上去有些可惜。
言粟卻在那一瞬間,見到了地上那個男人那雙剛才掐過她的惡心的手掌。
一陣反胃的感覺涌上心頭,干嘔了兩聲,跟在郁霜身后離開了。
直到把言粟送回家,郁霜都一直牽著言粟的手。
“粟粟,我還有點事兒,你現在家等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你四叔馬上就回來了。”
安頓好言粟,郁霜拎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夏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關切地詢問了兩句,言粟不愿意開口,也就只好做吃的去了。
言粟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捂得滿頭大汗也不愿意出來。
沒過多久,房間門口出現了腳步聲,言粟嚇得抖了一下,聽見是沈眠川的聲音,他似乎在打電話。
“嗯,多謝。”
“測試階段是嗎?這個階段大概需要持續多久?”
“我知道了,行,我會騰出時間來配合的。”
“謝謝你,郁霜。”
說完,沈眠川的聲音就停下了。
言粟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早已流了滿臉,鼻子也堵了。
“粟粟。”
言粟正在想辦法找紙巾擦眼淚,沈眠川已經走進了房間里。
言粟看著來人,依舊是筆挺的西裝,依舊是挺拔的身姿,依舊是一絲不茍的容貌和氣度。
卻因為眼神里的那些著急和擔憂,顯得風塵仆仆。
“四叔…”言粟看見沈眠川,眼淚盈滿眼眶,瞬間就看不清人了。
沈眠川哪里見過這么狼狽的言粟,新買的毛衣被扯變了形,頭發凌亂不堪,還有一張涕泗橫流的花貓一樣的臉。
他心里一緊,快步走過去,把言粟抱在懷里。
剛開始言粟無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些,但瞬間就被沈眠川身上特有的清香所包圍,他的味道很神奇,對于她來說,仿佛是一劑安神的藥。
也就是那么一瞬間,言粟就乖乖地靠在了沈眠川的懷里。
“四叔…我身上很臟,你的西裝那么貴…”言粟抽泣著,還在為沈眠川的衣服著想。
那一刻,沈眠川的心里是軟得可以捏出水來的。
“粟粟,是四叔沒有保護好你,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沈眠川一邊說,一邊用手掌輕輕拍打著言粟的肩膀,或許是想要以這種方式放松言粟緊繃的神經。
“是我不好,我不該惹那種人…”這是頭一回,言粟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靠自己嘴毒性子橫就能應對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