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一,言粟來到學校開始上課。
里面穿的毛衣是沈寐雨買的,外面的大衣還是自己以前的。
不敢太高調,穿里面別人也看不到。
第一節課,老師發現夏涯還是沒來學校,氣得當場開始大罵。
“有的學生,平時上課不認真,有一點事情就能當作借口曠課這么多天,真是不像話,你們即將步入社會了,怎么還這么搞不清狀況!”
言粟站起身,抬了抬眉頭,正色道:“老師,夏涯請過假的,不會連家里有事也影響老師上課了吧?”
老師見說話的人是言粟,氣更旺盛了,板著臉道:“別以為你靠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小bug拿了比賽的第一,就在這個班里說得上話了,你替夏涯說話,你們一丘之貉,你有什么資格替他…”
老師還沒說完,言粟踢開凳子就往外走。
“言粟,你去哪兒?給我回來!你不上課怎么考試?!”老師加大音量,站在講臺上大喊。
已經在眾人注視下走到教室門口的言粟,停下腳步,頭也沒回,冷聲開口:“您這周教的東西,我大一的時候就自學過了,先走了,有新鮮玩意兒可以學了我再來。”
說完,言粟徑直離開了教學樓。
偏見這個東西有多可怕?
這些年她的名聲不好,都說她不是好學生。
考試考得好,也都是作弊來的。
她盡量認真上課,就算是學過的知識,也從不缺堂,甚至從不遲到早退。
可即便是這樣,老師們還是覺得她是壞學生,覺得她的成績是作弊來的,她平時認真上的課在老師們眼中都是裝模作樣的假象。
呵呵,那以后就不用坐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會了的東西干嘛還要看人臉色再聽一遍?
由于是早退,錢沅送沈寐雨去公司了,還沒來校門口等她。
她想要去醫院看看夏涯和他的大姨,只好坐著公交去了。
公交站離醫院有一段距離,下車后,言粟因為方向感極差,在醫院周圍轉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路。
從一棟醫學實驗樓后面繞了一圈。
正當言粟終于發現了住院部的位置,加快腳步走過去的時候,路邊幾個男人突然快步走了過來。
言粟用余光瞥了一眼,好像幾個人是沖她來的?
“走什么啊?臭娘們。”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言粟用力回想,一個人的形象在腦海中呼之欲出。
一抬眼,發現那個說話的男人,竟然是夏涯的姨父,陸松。
“松哥,你說上次打你巴掌的,就她?”跟在他身后的一個男人攔住了言粟的去路,嬉笑道。
“就她,沒想到今天碰上了,也算巧了不是。”
完了,言粟想。
這里人跡罕至,根本沒有路人,陸松這種小人,得罪過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救命…”言粟邊喊就邊想要跑走,卻沒想到剛出聲就被人緊緊拽住,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言粟拼命想要發聲,但都無濟于事,那只臟手捂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