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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哭泣

等五分鐘  梁立誠死了,身體與地面發出的巨大碰撞聲頓時引起了路過行人的注意,一個時尚女郎看著眼前著血腥的場面,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與她同行的另一個女生則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來:“有人跳樓了。”

  伴隨著尖銳的叫聲,有人拿出手機撥通了“111”的電話,也有人打電話給急救中心。

  原本已經冷清的誠立公司,又以另一種方式重新熱鬧起來。

  于此同時,張凡正坐在飛往京城的飛機上,望著玻璃外美麗的云霞出神。

  這一趟深城之行他雖然是空手而歸,但是卻不是一無所獲。

  相反,他得到了比人才更寶貴的東西。

  誠立公司的經驗和教訓。

  一直以來,也許是上輩子自己也是打工人的緣故,張凡對于下面的人都是寬容遠大于苛刻。

  當初成立未來女孩的時候,只要是員工不犯原則上的錯誤,他都是輕拿輕放,并不會給他們嚴重的處罰。

  后來張蓁蓁掌管未來女孩,基本上延續了他的思想。

  雖然表面上十分嚴厲,但是對于犯錯的員工也是能不處罰就不處罰,大多數時候都是批評教育了事。

  “誠立的今天會是未來女孩的明天嗎?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另一個梁立誠嗎?”張凡在心中這樣問自己。

  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

  “不會,我可有系統。”

  只是雖然心里這樣想,他也下定決心要改變現在的管理方法,建立一個賞罰分明,更加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

  想到這里,他就把頭放在他肩膀上,裝作睡覺的張蓁蓁搖醒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張蓁蓁聽完張凡的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凡,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才決定跟著你去京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是嗎?”張凡反問道。

  “千真萬確,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拉著橫幅罵。”張蓁蓁重重點了一下頭。

  王佳佳聽著張凡和張蓁蓁的對話,這一次也不吐槽他們是無良資本家了,而是認真地說道:“是應該這樣了,如果只有懷柔,沒有懲罰,整個公司的氛圍只會越來越差,大家都會想著辦法摸魚,就像我們今天看見的那樣。”

  “陶瑤之前就跟我說過這個問題,只是當時我沒有放在心上,這一次去京城就是為了跟她請教,這就叫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張蓁蓁嘆了一口氣。

  “是嗎?”張凡再次反問道。

  “肯定是啊!”張蓁蓁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說罷,又把頭靠在張凡的肩膀上睡了起來。

  這一次是真睡,不一會兒就開始流口水。

  張凡看著她這番沒有睡相的模樣,又想起了那個坐在大巴車上的她。

  夕陽照透過玻璃在她的臉龐,睡得十分安心,只可惜這一次是在飛機,讓他不能一腳把她踢下去。

  “你就不能打電話嗎?”

  抽出一張紙巾把她嘴角的水漬擦拭干凈,張凡抬起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聲嘆了一口氣。

  “我的好姐姐,你再這樣粘我,以后怎么嫁人哦!”

  想到江瀾清和白雪那兩個小醋壇子,又輕聲把他們不準備搬到華海國際住的消息告訴給了她。

  “新家雖然是開發商的樣板房,不是她們喜歡的裝修風格,但是住進去了也就沒有那么在意了,反正都是住,這邊生活還方便些。”

  “我覺得也是這個理,也就同意了。”

  “所以你以后過來串門要多走幾步,至少不能只開個門就跑過來。”

  “至于你把中間的墻打通的想法,也不能實現了。”

  本來這件事張凡應該早就告訴張蓁蓁的,只是每次打電話,想到她一個人在千里之外就不忍心開口,總覺得自己過于無情。

  相比于張蓁蓁一心一意當弟控,自己這個姐控好像不怎么稱職。

  也是,誰讓他有兩個可愛的媳婦兒呢!

  看到張蓁蓁鼓起的臉頰,張凡忍不住笑了起來。

  “姐,我又被你套路了。”

  張蓁蓁睜開眼睛,氣鼓鼓的看著張凡,沒好氣道:“我才是。”

  不管是誰套路誰,張蓁蓁在下飛機后并沒有跟著張凡他們一起走出航站樓,小聲抱怨了一句江瀾清和白雪搶了自己弟弟之后,重新踏上了登機臺。

  這一次,她回蓉城。

  盡管饒了一大圈,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的心里還是有點開心。

  張蓁蓁知道,她跟張凡相處的時間今后只會越來越少。

  就像剛剛他說的那樣,他會有自己的家,自己也會嫁人。

  雖然張蓁蓁一直說不打算談男朋友,但是她也知道也不現實,總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那樣得多可憐。

  即使不要臉的湊到張凡家里去,也只會讓自己的小凡徒增煩惱。

  而等到他們成為兩家人,自己還能不能這樣一心一意當弟控,張蓁蓁也不知道。

  看著下方越來越微弱的燈光,張蓁蓁突然淚如雨下,繃了幾個小時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

  女乘務員見到她這樣,趕緊走了過來,用普通話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嗯。”張蓁蓁點了點頭。

  “要不要緊?”女乘務員又問道。

  “很要緊,今后我在也不能愉快地當弟控了。”張蓁蓁哭泣著說道。

  聽到是這個原因,女乘務員忍不住咧了一下嘴巴,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弟弟當初結婚的時候,我也像你這樣傷心,后來難過了幾個月就好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的事情,我們現在一年還見幾次面呢。”

  “幾次面?”張蓁蓁小聲重復了一遍,哭得更傷心了。

  女乘務員這下徹底無語了,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在女乘務員離開之后,有一個帶著鍍金眼鏡的男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張蓁蓁的旁邊的空位坐下,準備安慰這個傷心的大美女兩句。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蓁蓁的話就讓他坐立不安,只好起身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

  “我的弟弟告訴我,趁你流淚的時候接近你的人百分百是渣男,所以你不要對我說一個字,不然我告你性騷擾的。”

不過經過這一出,張蓁蓁的眼淚終于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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