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穎是一個二線女明星,演技派,容貌艷麗逼人,在圈內都是聞名的。
前些時間陷入“出軌門”,名聲一落千丈,短短一周內翻身無望,身敗名裂。
她的丈夫以極快的速度起訴離婚,在網上反而裝出一副情深被傷的人設,很是圈了一波同情粉。
原穎在經歷這件事之后,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里沒出過門。
哪怕是她的經紀人也不知道,她的臉在短短幾天內突然潰爛,毫無征兆,也無法醫治。
原穎想自殺,但千思萬想,崩潰過后,還是不愿意就這樣簡單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原穎還是想憑借這些年的積蓄,出國居住到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自己的地方,換種生活,試著重新開始。
就在她已經買好機票,準備走人的時候,她容貌全毀的臉…突然奇跡般的復原了!
什么都沒做,就是睡了一覺,早上莫名其妙就好了。
原穎恍惚的看著鏡子里那張妖艷奪目的容顏,似乎這些天的崩潰掙扎都是夢境,一切都完好如初。
果然,這個圈子,她還是不想放棄。
哪怕已經名聲全毀,粉絲離心,也沒了什么像樣的通告。
蕭清譴人調查了一下原穎目前的情況,得到幾張日常出門照片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照片里的女人,身著一身很普通的穿搭,依然無法掩蓋曼妙的身姿,漂亮的容貌。
看樣子,系統消失之后,之前剝奪的容貌,都恢復原樣了。
7582瑟瑟發抖,這個宿舍如此大佬,它感覺自己遲早要完。
這個世界最大的隱患消除之后,作為一個恢復正常的都市現代世界,蕭清松了口氣。
蕭清拍完了《八少爺的劍》,現在處于比較尷尬的階段。
說她紅吧,人氣確實不低,粉絲忠誠度和數量都非常可觀,但是沒有幾部真正的作品。
沒有作品支撐的名氣,就如同鏡花水月,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現在滿打滿算就是三個拿得出手的角色,陳芊芊,沈殊,桃曜。
最重要的桃曜還在制作中…
所以家庭的問題解決之后,蕭清又在挑劇本了。
“傻白甜談戀愛,不要!”
“穿越火星來愛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悅夕傳…宮斗的?不想演…”
“趙姐…這些電視劇的女主,要不就是談戀愛,要不存在感低,就沒有幾個好本子么?”蕭清頭疼。
趙子琪嘆道:“這個圈子里,女明星難出頭,大男主戲有一堆,大女主的卻非常非常少,偶爾有幾本出彩的,還基本都是宮斗類型。”
“宮斗…從一個秀女到皇太后那種?我真不會拍這種戲,快饒了我吧。”
趙子琪也頭疼,一個好劇本能成就一個演員,有時候紅真的是看際遇。
“你再等等,王岳明導演的新劇馬上要選角,我這兩天打聽打聽,聽說王導是五年磨一劍,這部劇估計非同一般。”
“辛苦趙姐了。”
蕭清悠悠閑閑的在學校上課,上完這個學期之后,她就要申請提前畢業,眼看著圈內事業蒸蒸日上,學校很快就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兩天后,趙子琪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清清,王岳明導演的新戲有消息了!劇名《葉傾天下》,大女主向,講的是民國唯一女將軍葉如霜的一生傳奇!”
“葉如霜?有劇本小樣么?”
“沒有,王導正在內部接觸自己經常合作的演員,女主初步接觸的是影后許文萱,一線影星聞楚楚。”趙子琪冷靜的說道。
蕭清等著后續,如果女主已經定下來的話,趙子琪不會給她打這個電話。
“但是…”趙子琪的聲音終于有些情緒波動。
“許文萱是文藝片出生,擅長挖掘復雜的角色,對小人物的喜怒哀樂很有一套,據可靠消息,王導對她不太滿意。”
“聞楚楚走的霸氣御姐路線,演技也非常過硬,本來都要定下她了,但是王岳明導演覺得差點東西,所以又發起了一輪試鏡。”
“我聯系苗金旺導演把你推薦給王導,他看過你的桃曜剪輯之后,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所以,我雖然沒有劇本小樣,但我有正兒八經的劇本!”
蕭清笑了笑,就知道這個經紀人不是簡單的。
“辛苦趙姐了,我會努力的。”
蕭清的情緒一貫內斂,聽到這個消息的冷靜反應,近乎喜怒不形于色了。
半個小時之后,趙子琪拿著一沓劇本上門,鄭重的把本子教到蕭清手里,嚴肅的說:“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劇本,規矩你都懂,萬萬不能給別人看。”
蕭清點點頭,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后,趙子琪風風火火離開了。
蕭清拿著這珍貴的劇本,泡了杯茶,坐在書房慢慢的翻看。
民國十八年,北平的廣和樓來了一個新角兒。
藝名月笙。
月笙不說自己是打哪兒來,也不提自己的過去。
她穿著一身陳舊旗袍,罩著白星點梅的斗篷,盡管已經沾滿了泥點子,看不出原本的布料,但一身氣質還是驚動了廣和樓的樓主。
樓主姓尚,為人玲瓏,擅長經營,雖然不會唱戲,但一雙耳朵聽遍各大名角兒,可謂是毒辣的很。
月笙拜見了尚樓主,擦干凈自己灰撲撲的臉,清了清嗓子,唱了幾句《鎖麟囊》。
“她淚自彈聲續斷似杜鵑啼別院 巴峽哀猿動人心弦好不慘然…”
字字句句,嗓音雖走細弱,而守眼十分清晰。
尚樓主只聽了幾句,就把人留下了。
月笙很快成了廣和樓的新角兒。
只用了幾次登臺,整個北平愛戲之人都知道,廣和樓的新角兒擅旦角,尤擅青衣,唱腔幽咽婉轉,典雅嫻靜,有一種清峻如霜的雅麗美感。
月笙在北平扎根了。
她除了登臺唱戲,幾乎都不像一個真人,寡言少語,從不與人交流,所有的情緒和熱情,都在戲臺上燃燒。
月笙的戲,輕易便能牽動人心。
亂世笙歌,廣和樓日日設臺,一場場戲曲自成世界,似乎在唱現世安穩。
整整兩年。
直到民國二十年,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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