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瑩懵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蕭清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網上那個抹黑我的視頻,是你找人放的吧?”蕭清的語氣毫無變化。
“是…”周雪瑩哆嗦了一下,默默承認了。
“怎么聯系那個人去收買我父母的?”
周雪瑩沉默,她知道蕭清在問證據,可她如果真的交出去,就真完了。
蕭清坐在沙發上,柔和的面孔驟然冷下來,纖細的指尖從周雪瑩的臉上滑落,停在她的脖頸。
蕭清漂亮的鳳眼狹長而冷冽,細嫩的手指突然用力,周身的氣勢強大到讓人驚顫。
“說還是不說?”話語依然是溫和的,輕柔而淺淡。
周雪瑩的臉龐肉眼可見的泛起不健康的紅,雙手用力的扒拉著蕭清的手,拼命掙扎。
蕭清卡著臨界點,松開了手,不去看她手上被抓出的傷痕,一雙眸子一直放在周雪瑩身上。
周雪瑩癱倒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控制不住的鼻涕眼淚橫流,強烈的恐懼攥緊了她的心臟。
周雪瑩不住的顫抖著,這人…真的敢殺了她!
瘋子!
周雪瑩爬著到床邊,按下一個小凹陷,床頭彈出一個暗格。
她伸手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錄音筆和一部手機。
錄音筆是當初做交易的時候錄下的音,手機開機之后,有當時聯系的短信和轉賬記錄。
周雪瑩很小心,哪怕是證據,都沒有留下她的身份信息。
蕭清拿著東西,對她來說,這些就足夠了。
系統雖然消失了,但是周雪瑩還在。
蕭清站起身,想到這個世界的任務,伸手一召,稀薄的金芒匯聚在掌間,一掌拍向了周雪瑩的臉。
細細密密的傷口遍布整張臉,傷口形態不一,涌出的血液將整張臉都染成血色,恐怖的如同女鬼。
周雪瑩只覺得臉有點疼,伸手一摸,一手的鮮血讓她不住的顫抖。
“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云蕭清,你不得好死!”周雪瑩被刺激到極限,完全不顧自身安危,拿著一把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刺過來,就算死也要蕭清陪葬。
蕭清一腳踢過去,輕而易舉的把人踢倒,唇角的弧度甚至有些淡漠,整個屋子的電子產品也在同一時間碎成渣渣。
“周雪瑩,留你一條命,你且好好看著,這個圈子的浮華光影,再與你無關。”
蕭清周身繚繞著一層迷蒙的霧氣,似有似無,讓她的背影愈發神秘。
周雪瑩呆呆的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分明清貴傲然,風華滿身,在她眼里,卻堪比來自地獄的魔鬼。
蕭清回到自己家里,整理了一番證據,把私家偵探發過來的視頻剪輯了一下,只留下了云蕭清父母被人教著怎么采訪,偷偷給繼父塞錢的情節,具體的家庭情況一幀都沒多放。
蕭清整理好之后,把東西都傳給了趙子琪,剩下的事,她的金牌經紀人可以輕輕松松翻盤。
距離蕭清說事情她解決只過去了八個小時,趙子琪半夜收到這些材料之后,精神一震,打電話把宣傳組的人喊起來,開始干活。
打點媒體,買熱搜,準備稿子,設計流程。
簡單的開過會之后,天快亮了。
趙子琪很陰險的把這件事又加了一把火,買了水軍黑蕭清,把這件事又炒了起來。
中午十二點,這個事發酵到最高潮的時候,蕭清的微博發出了一個視頻。
沒有任何配字,單純一個視頻。
蕭清剪輯好的那個視頻,幾乎是在沸油里滴進了水,瞬間攪的整個網絡都熱鬧起來。
哪怕不感興趣的,都被迫吃了個瓜。
蕭清的粉絲和一些對她有好感的路人,第一波爆發了。
“嗚嗚嗚,我家清清為什么這么倒霉?她這是惹了誰,之前被黑的那么慘。”
“都看看這副惡心的嘴臉,收錢辦事,良心被狗吃了?”
“誰知道是不是某人強行洗白?這種視頻怎么拿到的?”
“莫非某位女星天天派人監視自己父母?這世界還有沒有隱私權了?可怕…真的是可怕…”
“樓上的!看這畫質,該專門拍攝?你家攝像機這種畫質?”
“真是好一出大戲,這娛樂圈精彩的很。”
吃瓜的,維護偶像的,死活不相信的,死黑到底的,整個網絡吵的昏天黑地。
一個時辰之后,一個娛樂圈有名的狗仔放出了事情新進展。
一段錄音,幾張截圖。
詳細描述了有人花錢買人,錄視頻黑云蕭清的全過程,連轉賬記錄都清清楚楚。
雖然沒有具體的人名,但是網友那是一群什么人?
只要他們感興趣的,沒有蛛絲馬跡都能弄出莫須有,這種實錘的證據都放在這里,還能翻不出個所以然?
果然,音頻大神的對比視頻很快做了出來,聲線排除變聲器影響之后,與周雪瑩的聲線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轉賬記錄,賬號登錄地點,各種痕跡都含有周雪瑩的居住地點。
#周雪瑩抹黑云蕭清,當紅小花花落誰家#
分分鐘被刷上了熱搜。
周雪瑩的團隊反應慢了很多,導致輿論高點已經被蕭清那方占據,幾乎是蓋棺定論。
周雪瑩顧不上網上的事,曾經被她迷住的富二代,有才華的導演,她的未婚夫,在網上瘋狂黑她之后立刻聯系她。
周雪瑩頂著一張毀容的臉,怎么敢這樣去見那幾個還愛她的人?讓她去賭男人的真心,還不如趕緊收拾積蓄去整容。
周雪瑩失蹤了…
繼各種反轉之后,周雪瑩的失蹤又一次被廣泛討論,眾人幾乎都認為她是無法翻盤,只能退一步。
轟轟烈烈的兩天之后,蕭清因禍得福,關注度上漲了好幾個等級,粉絲量狂飆到一千萬,當紅小花的稱呼,總算勉強當得起了。
娛樂圈最近有些安靜,這次的事情比較詭異,失蹤的周雪瑩誰都找不見,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別墅。
周雪瑩不甘心的前往最好的整容醫院,哪怕散盡家財,也要把臉恢復成原樣。
這樣她才能嫁進豪門,憑借王晟東山再起。
“這位姑娘…您的情況太奇怪,恕我們無能為力。”
“對不起…”
“不好意思…”
一連換了好幾家醫院,得到的結果都一樣,她的臉,再也沒有恢復的希望了。
不知道是何緣故,只要有人在她的臉上動刀子,那些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就像被牽動一般,瞬間鮮血淋漓。
輾轉各處,藥石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