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記者還挺聰明。
江扶月想了想:“吾輩自強,當志存高遠,不負時代。”
記者又把話筒轉向謝定淵:“那謝教授呢?”
“吾輩必當勤勉,持書仗劍耀中華。”
記者怔怔地看向兩人。
“時間到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退到一邊:“謝謝二位接受采訪。”
然后目送兩人背影離開。
很快扎堆的媒體記者也各自散了,但這個華夏女記者卻站在原地半晌沒動。
“王哥,”她咽了咽口水,“剛才那段錄下來了嗎?”
攝像師王哥被那兩句話震得有些反應不過來:“…錄、錄了。”
“走!我們回酒店,你剪片,我寫報道,今晚就發回國內!”
不能讓她一個人震撼、感動、熱淚盈眶啊。
“那晚宴不跟了嗎?”
“不跟了!我們已經拿到最大的獨家。”
“好!”
兩人火速趕回下榻酒店,懷著一腔熱情,開始熬夜工作。
卻說謝定淵和江扶月回房間換過衣服之后,就被主辦方的專車送到一處莊園。
晚宴已經開始,受邀嘉賓舉著紅酒杯談笑風生。
悠揚的音樂伴隨著微涼的夜風,讓整個氛圍都變得柔和隨意。
來往男士大多身著燕尾服,領結周正,舉止儒雅。
女士相對較少,但也不是沒有,基本都是一身得體的晚禮服,不暴露,不嘩眾,不刻意爭艷,吸引眼球。
不管場地布置,還是此間氛圍,都與國內的商業酒會有著本質區別。
謝定淵曲臂。
江扶月正好奇地打量四周,所以沒看見。
他輕咳一聲。
這下,江扶月看見了,但還是沒反應過來。
男人眼里閃過無奈,低頭湊到她耳邊,小聲提醒:“挽著。”
江扶月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搭上他臂彎。
男人滿意地露出一抹淺笑,眼尾愉悅上揚。
他帶著江扶月先去見了本屆拉斯克臨床醫學研究獎和特殊貢獻獎獲得者,為雙方引薦——
“John Baird Glen博士,阿斯利康首席研發員。”
“Oh,Xie,好久不見。”
兩人認識,而且關系不錯。
謝定淵向他介紹江扶月:“這是…”
Glen博士:“噢,我想不用介紹了,現場可能沒有人不知道她是誰。Jiang,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朝江扶月伸出手。
江扶月微笑回握:“也很高興認識你。”
謝定謝跟在場大部分人都很熟。
有他在中間牽線搭橋,江扶月認識了不少醫學領域的大佬。
愉快交談的同時,雙方還交換了聯系方式。
人脈就這么攢下了。
難怪謝定淵這么不喜歡應酬的一個人,今天卻格外積極。
其實這些人他都認識,來不來無所謂。
但江扶月不認識。
所以,他是為了幫她…
謝定淵:“怎么?感動了?”
兩人站在花園的護欄旁,手里還端著香檳。
月色皎潔,星空閃耀。
江扶月:“謝謝。”
“謝字光用嘴說可不夠,要實際行動。”
江扶月挑眉,手里的香檳碰了碰他的,發出哐當一聲脆響:“行啊,那我敬你一杯。”
說完,仰頭飲盡。
“哪有謝人自己喝光香檳的?”
“…不然?”
“再怎么也該請我喝一口啊。”
江扶月看了眼他手里的杯子,“你不是有…唔!”
謝定淵將她擁入懷中,低頭一記深吻。
香檳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發酵,江扶月睫毛輕顫,男人卻得寸進尺。
“你——”
他居然伸…
謝定淵笑得像只偷吃蜂蜜的大熊:不這樣怎么嘗味道?
一吻畢,江扶月雙頰緋紅,氣息不穩。
男人卻笑如春風,眼角眉梢盡是饜足。
咂咂嘴:“味道很好。”
江扶月抿唇,小聲嘟噥:“自己的不喝,搶別人的,也真是出息…”
謝定淵看了眼手里的香檳,一本正經:“我覺得這杯沒你那杯好喝。”
江扶月嘴角抽搐,明明是一樣的香檳,“信你才怪。”
“不信啊?”
“不信。”
“那你嘗嘗…”說完,男人仰頭喝進嘴里,然后重新將她抱進懷里,再次親了下去。
江扶月:“?!”
“專心點,好好嘗,到底哪杯好喝,要考的。”
兩人分開的時候,江扶月唇上的口紅已經沒了。
但唇色卻比口紅還在的時候,更嬌更艷。
隱隱還有點腫。
看上去水潤又性感。
謝定淵對自己的杰作非常滿意,食指輕輕碾過,黑眸好似暈開醉意。
江扶月氣不過,一口咬住他手指。
“嘶…”不知是痛,還是爽。
“咳!再重一點。”男人音調沙啞。
江扶月:“?”
等反應過來,一聲“臭流氓”便要脫口而出,但就在這時,一陣笑聲在兩人身后響起——
“哈哈…原來謝教授和江小姐在這里,叫付某好一通找。”
他說的是中文。
兩人回頭,之間一個五六十歲兩鬢微白的男人帶著一個年輕女孩兒朝這邊走來。
謝定淵眸色微凜。
江扶月不認識對方,但看謝定淵的反應,來者不善。
男人和女孩兒已經行至面前,停住,“江小姐,你好,我是付正新,這是我孫女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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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