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
“什么?”冷不丁被叫到名字,女孩兒茫然抬頭望向他。
謝定淵正色:“我最近聽到外面在傳我有喜歡的人。”
“啊?”江扶月一愣。
“那個人就是你。”
“什么?”她更懵了。
就在江扶月回憶自己有沒有和謝定淵當眾做過引人遐想的舉動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時,男人再度開口——
“我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對,是該澄清,不然影響不好…”
“那不是謠言。”
“哈?”江扶月滿頭問號,堪比表情包。
謝定淵:“我澄清,那不是謠言,我確實有喜歡的人——這就叫土味情話對吧?”
所以,他鋪墊這么多,就是為了舉例說明他知道什么叫土味情話?
江扶月覺得自己拳頭緊了。
“謝、定、淵!”
換來男人一陣低笑。
“你很幼稚!”她說。
“是嗎?那就幼稚吧。”他回。
江扶月:“…”
見鬼了!
十一點,護士最后一次查房,叮囑道:“早點休息。”
江扶月收起電腦,進洗手間刷牙。
由于左腳不能落地,只能右腳一蹦一跳。
男人見狀,直接上前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動作霸道,不容拒絕。
當然,江扶月也沒拒絕。
反正拒絕也沒用。
再說,有人抱著,可比她自己蹦上蹦下方便多了。
謝定淵對她的順從十分滿意,此刻懷里的女孩兒就像收起了倒刺的玫瑰,展現出最柔軟馥郁的一面。
輕輕攬一把,便可攥住滿手濃郁的香,入目妖冶的紅。
他心頭微動,仿佛小羊亂蹭。
“坐好。”謝定淵把她放到馬桶蓋上,“別亂動。”
然后,他幫她擠好牙膏、調好溫水,再遞到女孩兒手里。
連漱口水都是他抱著江扶月對著盥洗臺吐的。
男人應該是第一次做這些,雖然竭力表現得鎮定從容,但動作還是透出幾分生疏。
江扶月看著他忙前忙后,突然開口——
“何必呢?”
男人倒水的動作一頓,“什么何必?”說著,將擰干的毛巾遞過去。
江扶月一邊擦臉,一邊說:“待在家里不好嗎?何必來醫院陪我受罪?圖什么?”
“你。”
圖你。
男人目光灼灼,言辭篤信,江扶月卻轉眼避開,不與他對視。
“你出去,我要上廁所。”
謝定淵一頓,耳根迅速襲上薄紅:“那…你好了叫我,我抱你去床上。”
“嗯。”
江扶月剛拉開門,準備出去,男人身上就像裝了雷達一樣,立馬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后掖好被角。
做完這些,他才去洗漱。
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走到床邊先看她一眼,“我關燈了?”
江扶月窩在被子里,輕輕點頭:“嗯。”
啪嗒!室內陷入黑暗,謝定淵躺好。
男人一米八幾將近一米九的個頭,病床根本裝不下,此刻長手長腳蜷在一起,側頭朝她看來。
江扶月本就側躺著,四目相對,彼此的瞳孔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他輕輕開口:“月月,晚安。”
江扶月一頓,“…晚安。”
半夜,江扶月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看見男人的臉停在上方,然后,掀開的被子重新蓋到她身上,雙手也被輕輕放進被窩里。
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男人的目光在她背后停了許久。
好夢酣眠,一覺天明。
江扶月醒來的時候,隔壁床已經空了。
她想上廁所,腳還沒落地,就冷不丁聽到一聲——
“你做什么?!”
江扶月嚇了一跳,回頭看見謝定淵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剛買的早餐,目光冷沉。
他放下手里東西,兩步走過來,停在她面前:“不是讓你別下床嗎?!”
“我…”
“做什么?”
江扶月難得一次氣弱,實在是憋得狠了,人有三急,她也不例外。
“…去廁所。”
男人黑著臉,把她抱起來,放到洗手間。
等待的間隙,他擺好早餐,聽到抽水馬桶的聲音,又過去把江扶月抱回來。
全程服務,愣是沒讓她落地走一步。
筷子遞給她,謝定淵:“吃飯。”
江扶月:“…我想先喝水。”
男人一聲不吭拿了杯子出去接水。
送到江扶月手里的時候,溫度剛好。
“謝謝。”
這下總能吃早飯了吧?
然而——
江扶月:“…還沒洗手。”
謝定淵又去拿盆裝水。
江扶月抿唇:“讓護工來吧。你的手是做研究、寫論文的,不該碰這些。
他卻只說了一句:“沒什么該不該,我樂意。”
早餐偏清淡,魚片粥里只放了點蔥花,可魚肉滑嫩,米粒軟爛,一口下去,滿嘴留香。
“買的嗎?”
謝定淵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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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