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認識不過兩天,沒想到如今世上最懂我的人居然是你?”
“所以注定我們會走到一條路上。”
“好,我答應了,江小姐合作愉快。”
江扶月握上他遞來的手,嗓音輕輕,卻重若千斤:“明大就交給你了。”
“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
“江扶月。”
“扶搖直上?皓月星辰?”
“你可以這么理解。回到臨淮之后,我會安排醫生,盡快治好你的腿。”
蕭山:“不用了。”
江扶月微愣。
下一秒,卻見原本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姚庭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怎、怎么說站就站起來了?
這廂兩人談妥后,蕭山就在姚庭的護送下先行回酒店。
臨走前,他問江扶月:“你打算怎么處理孟知儒?他回去之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況且,他身后還站著樓家。”
“我不處理,”江扶月說,“交給法律來審判。”
“可他做的那些事,我…沒有證據。”
不僅是他被陷害入獄,還有當年青萍被侵犯,他手里原本的證據早就被毀得一干二凈。
江扶月:“你以為他就只干過這么一兩件?不過九牛一毛。”
比周青萍事件更嚴重的多了去了,其中牽扯的可不止一兩條人命這么簡單。
隨便拎一件出來,就夠孟知儒死得透透的!
現在這些東西已經全部落到她手里…
蕭山走后,江扶月回了倉庫。
彼時,柳絲思正甩動皮鞭,地上的孟知儒早就不成人樣。
劉盡忠:“他答應了?”
“嗯。我讓姚庭送他回酒店,路上找人接應一下,以防萬一。”
“我明白。”劉盡忠轉身去打電話。
江扶月走到柳絲思身邊,沒什么起伏地看了眼孟知儒:“怎么樣?說了嗎?”
“看上去慫得很,沒想到嘴還挺緊。”
“哦?”江扶月挑眉,“看來他對樓明心倒有幾分真情,死到臨頭,也不愿拉她下水——很好。”
最后兩個字,聽得柳絲思后頸發涼。
“那…現在怎么辦?”
“既然人家夫妻情深,我們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你說對不對?”
柳絲思對上她含笑的目光,臉頰倏地一紅,訥訥點頭:“對。”
你說什么都對!
“行,立刻給樓明心打電話,讓她帶兩億現金…好像有點多,那就打個對折,一億吧…還是有點多啊,那就再砍一半,五千萬就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樓明心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長達五個鐘頭的董事會,一群老家伙百般挑刺,后來更是直接站起來指責她沒把公司管理好,不如當年樓明月在的時候…
又是樓明月!
那個人二十年前就死了,如今還陰魂不散,噩夢一樣糾纏著她!
為什么?
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
都是樓家的孩子,她甚至比她年輕,比她更健康有活力!
樓明心不服。
最終這場董事會還是沒能開到最后。
而原本抱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心態,試圖調和與董事會之間矛盾的她,也徹底成為一場笑話,
他們怪她經營不善,讓樓氏近年來的發展呈現疲軟之態。
而她則怨他們時常將樓明月掛在嘴邊,動不動就拿她跟她比較。
久而久之,雙方關系變得非常不睦。
樓明心也清楚,與董事會交惡并非好事,可她又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倘若樓明月面對這般艱難境況,會怎么做呢?
腦海里冷不丁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等反應過來,樓明心恨不得掰開腦袋,把那樣的想法挖出來。
不…她才不會承認江扶月比自己厲害!她也不會承認這么多年自己都是在模仿她!
“樓總。”司機為她拉開車門,手抵在車頂,護她坐進去。
“回別墅。”
“是。”
途中,樓明心往家里去了通電話:“…先生在家嗎?”
問的是孟知儒。
下人:“不在。”
樓明心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吩咐司機:“調頭,去美容院。”
半小時后,樓明心趴在美容床上,接受精油推背。
接下來還有七八個項目要做。
隨著年齡增長,她越來越注重保養,每年花在這上面的錢,都夠公司做一個中型項目了。
“樓小姐,精油已經推開了,您睡會兒吧?”
“嗯。”她懶懶地應了聲。
美容師離開房間,正準備關門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扣住門。
一個年輕男人朝她豎起食指,比了個“噓”的手勢。
接著從門縫擠進去,悄無聲息靠近樓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