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回到宿舍,三個舍友還沒睡。
蘇青一邊敷面膜一邊講電話,陳思暢在玩游戲,兩人聽到開門聲,頭也不抬,繼續做自己的。
只有劉伶,抬頭朝江扶月這邊看了眼。
自打處分事件之后,三人就不怎么敢惹江扶月了。
同住一個屋檐下,大多避著她走。
好在,江扶月白天根本看不到人,晚上也將近十點才回,最近更是拖到凌晨。
門打開前一秒,她們還在討論這人到底干嘛去了。
蘇青:“鄉巴佬一個,沒準兒出去賺錢了呢?”說完,掩著唇咯咯直笑。
大半夜出門,能賺什么錢?
只有那行。
陳思暢撩起眼皮:“怕不是勾搭上誰,偷偷摸摸約會吧?”
蘇青撇嘴:“這種女的,也不知道林少為什么要和她同桌…”
陳思暢目光微閃。
林書墨是他們圈子里公認的男神,長得帥,智商高,家世也好。
帝都八大豪門之一的林家啊,那是多少女人的終極夢想?
且林書墨是長房嫡系,攀上他,別說麻雀能夠飛上枝頭,就是條毛毛蟲也能變鳳凰。
無數女人前赴后繼,可惜他從未正眼瞧過,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不好親近的樣子。
“同桌又如何?我看林少也不怎么搭理她嘛!”陳思暢一邊拍爽膚水,一邊翻白眼,“如果她覺得當了林少同桌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那可能要失望了。”
“也是,”蘇青點頭,“林少那樣的條件我們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又怎么可能看上江扶月?”
陳思暢眉心一蹙,小聲咕噥:“什么叫我們都入不了他的眼?我們也沒這么差吧…”
“你嘟嘟噥噥什么呢?”
陳思暢:“…沒什么。”
蘇青突然從上鋪探了個頭出來:“劉伶,你怎么不說話?”
劉伶:“…感覺沒什么好說的。”
“你最近沉默得有點不正常啊?”
她笑笑,不往下接。
蘇青低聲叨念了兩句。
就在這時,江扶月開門進來,三人當即閉嘴,裝作什么都沒發生,各做各的。
實驗室使用時間還剩三天。
江扶月洗漱完躺在床上,大致規劃了一下進度。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時間根本不夠用!
所以,第二天天沒亮,她就又去實驗室了。
在里面泡足兩個鐘頭,最后踩著課前準備鈴聲踏進集訓教室。
當然,手里還提著早餐。
趁老師沒到,她一口一個小籠包,手邊還放了杯豆漿。
林書墨:“?”
居然有女孩子這樣吃東西?!
凌軒默默把豆漿往她面前送了送:“你喝點這個,防噎。”
江扶月點頭,喝了口豆漿,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之后,文靜又秀氣地朝他說了聲謝謝。
凌軒:“…你起晚了?”
江扶月搖頭,沒說話是因為嘴不得空。
當她咽下最后一口,上課鈴響,嚴振峰隨之踏進教室。
不早不晚,一切剛好。
只除了空氣里那股殘余的醬肉味兒,縈繞不散…
集訓進行到中期,雖然還是會安排講課,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做練習。
不可否認,中學教育階段,題海戰術堪稱制勝法寶。
老師用得輕松,學生…做得崩潰。
“不是吧!又整試卷?這兩天我都快做吐了!”
“嚴老師,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啊?感覺腦子里不是字母,就是數字,合在一起成了公式,做夢都在計算密度、握力、加速度。”
“爺恐題。”
“一看就捉急。”
“頭發要禿完了。”
“我決定集訓結束就去植發。”
怨氣沖天。
可能全班唯一一個高興的只有江扶月。
做題最大的好處就是交卷走人,她巴不得天天都做題。
這次也一樣,卷子發下去,不到二十分鐘,江扶月又還給嚴振峰。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丟下這么一句,便風風火火沖出教室。
凌軒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林書墨也一臉深沉。
謝定淵站在操作臺前,把剛取出的培養皿置于顯微鏡下。
突然,隔壁傳來一聲關門的響動,緊接著燈亮了。
他抬腕看表,上午九點。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集訓?
念頭閃過只在剎那間,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他失笑搖頭,不再分心,專注于眼前的工作。
卻說江扶月關了門,力道有點大,發出砰的一聲。
她放下書包,一把拽過實驗袍套好,轉身就上了操作臺。
眨眼就是幾個小時,日頭漸高,饑餓感也越來越強。
江扶月抽空掃了眼墻上的掛鐘,快一點了。
食堂這會兒估計已經是剩菜剩飯,走過去也要花時間,所以,她還是決定點外賣。
剛拿出手機,就聽到敲門聲。
她輕輕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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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晚點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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