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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是神非人,羨慕不來

  一中每次月考都會下發成績單,上面詳細列出了單科成績和總分排名,并留出家長簽名的地方。

  為了避免弄虛作假,每張成績單上還加蓋了教務處公章。

  不可復印,當然也無法篡改。

  這不是韓韻如第一次拿到,卻是第一次盯著上面的數字看了這么久。

  然后,茫然抬起頭:“…老公,我是不是眼花了?”

  江達正用濕毛巾擦汗,聞言,動作一頓:“什么?”

  “你過來。”

  “?”

  “看一下月月每科分數是多少?”

  “這不都寫著嗎?語文150,數學150,英語150,還挺整齊,理綜300,總分…”

  讀到最后,江達才意識到不對,眼底是與妻子如出一轍的茫然。

  還是江小弟反應快,高興得跳起來:“姐姐考了滿分!每一科都是滿分!第一名!”

  夫妻倆徹底懵了。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直到江扶月從廚房出來,江達:“月、月月啊,你這次…考了第一?”

  “嗯。”波瀾不驚。

  “!”

  江小弟噠噠噠跑過去,抱住她的腿,仰起頭,眼里是不加掩蓋的孺慕與崇拜:“姐最厲害!”

  “給你的奧數試卷做完了嗎?”

  “…”

  周三下午,江扶月剛踏入物競班,就率先接到一波目光洗禮。

  然后,竊竊私語的議論聲開始發酵。

  她充耳不聞,挎著書包走進去。

  劉博文朝著她招手:“這里——”

  江扶月腳下一頓,走過去,在他旁邊落座。

  然后從書包里翻出兩天前孟志堅硬塞給她的那沓試卷,昨晚睡得早,還剩兩張沒做。

  她開始低頭填答案。

  是的,從劉博文的角度看去,就是在填答案!題目和題目之間無縫切換,寫完這個空,繼續下個空,三分鐘就能翻另一頁,期間未曾動用草稿紙,那架勢跟拿著答案抄沒什么區別。

  雖然之前沒少聽萬秀彤吹噓她這位同桌有多神,但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用思考嗎?”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

  “可你連草稿紙都沒拿出來…”

  “誰說一定要用草稿紙?”

  劉博文:“…”

  就連和他說話的時候,江扶月手里的筆也沒停下來。

  八分鐘,劉博文眼睜睜看著她刷完兩張試卷,剛好踩著孟志堅踏進教室的點,放了筆。

  至此,其學霸生涯遭到史無前例之重擊。

  孟志堅站到講臺上,首先介紹了班級新成員江扶月,緊接著宣布了校方每月將發放五百元個人補貼的消息。

  “所以,我們物競班終于站起來,可以和奧數班享受同等待遇了?”

  “學校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

  “…”

  該說的說完,孟志堅沒再耽擱,直接開始上課。

  十分鐘后,眾人發現不對勁——

  怎么今天講的完全聽不懂?

  這是物理題嗎?

  為什么阿伏伽德羅定律還能衍生出這些聽都沒聽過的東西?

  饒是劉博文都有點懵,難度需要這么飛升嗎?

  幾十張臉全是懵逼,只除了…江扶月。

  她之前沒進來,不知道什么難度,以為這才是正常水平,但其實在她看來還是粗淺了一點。

  要知道物理學體系龐大,分支眾多,不同的研究方向就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比如,力學下面就有靜力學、動力學、流體力學、分析力學、運動學、固體力學、材料力學、復合材料力學、流變學等等。

  高中物理,即便是競賽水平,也只停留在總論概述,學的不過皮毛。

  要想在某個細分支下進行深入研究,并有所成果,那耗費的將會是一個人一生的時間和精力。

  而科學家的偉大之處正在于此!

  第一堂課結束,班級氣氛凝重。

  在這之前,物競班的訓練難度相當于培優班,比課堂內容復雜,卻遠遠達不到競賽標準。

  大部分人都能跟得上。

  可如今孟志堅顯然不打算再這樣“茍”下去了,“相信經過上一堂課,大家對今后的訓練難度都心里有數了。想并且有信心站上IPhO領獎臺的人,留下來;覺得吃力跟不上也沒那個志向的,可以回原來的班上了。”

  起初,沒人動。

  然后,有一個人率先起身走掉。

  接下來就呈雪崩式垮塌,原本四五十個人的班級到最后只剩下十二個人。

  劉博文不僅沒走,看向講臺的眼神還跳躍著難以壓制的興奮。

  江扶月挑眉。

  孟志堅問:“還有人要離開嗎?”

  停頓五秒,掃過臺下:“…好,我們開始做題。”

  試卷發下來,江扶月用了一刻鐘完成。

  她交上去的時候,其余11個人不約而同抬頭,然后又低下去,只是握筆的手下意識攥緊,掌心悶出一層熱汗。

  孟志堅:“前天給你的試卷做完沒有?”

  江扶月把那一沓遞給他,轉身走人。

  還有一節實驗課,在樓下的教室上。

  劉博文第二個交卷,比江扶月晚了整整四十分鐘。

  等他下去實驗室的時候,江扶月已經在喻文州的指導下完成了兩項實驗操作,最后一項也到了收尾階段。

  劉博文趕緊開始,不到五分鐘,江扶月那邊已經結束,在喻文州滿意的注視下背上書包瀟灑走人。

  “專心點!手抖什么抖?”

  劉博文當即收斂心神,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全身心投入。

  “腳踏實地,走好每一步才是真,沒必要去羨慕那些飄在云霧里的。”喻文州意有所指。

  云里的那是神,不是人。

  羨慕也羨慕不來。

  劉博文只道:“我會努力。”

  江扶月提前下課,便先去操場等蔣涵,順手刷了兩張試卷。

  突然,一片陰影罩下,她順勢抬頭,少年那張過分好看的臉映入眼簾。

  五顏六色的彩虹頭染回了純黑,還剪短了,汗水從發根順著鬢邊流下,輾轉過因運動而泛起薄紅的雙頰,最后浸到衣服里,消失不見。

  易辭被江扶月打量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你看什么看?”

  兇巴巴。

  她收回目光,繼續做題。

  哦,那就不看了。

  易辭卻更不樂意,抬手抽走她的試卷,仗著手長拿開老遠。

  江扶月沒打算搶,好整以暇看他。

  到底還是易辭繃不住,先開了口:“太陽底下做題,你什么毛病?”

大熊貓文學    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