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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章 錯亂人生

  只有這樣,所有的一切矛盾,方才解釋得同。

  甚至于,書中沒有說明的那些事情,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書中顏玦殺光了除了姜鄴辰之外的所有皇子,然后飲恨失敗,所以直到最后,陳望書也不知道,那個顏小衙內,究竟是因為他是先帝的兒子,要奪回王位,方才如此行事。

  還是說,沒有失憶的顏小衙內,如陳清諫所愿,做了真正的黑羽衛大統領,他的一切謀劃,都是為了讓陳長歌做皇帝。

  畢竟,老姜家若是只剩下長歌一個獨苗苗了,他立即即位,名正言順。

  可不管怎么樣,他這個人,做這些事,是絕對有立場有理由的。

  當時陳望書看到這個劇情,就覺得很奇怪。有扈國公這么厲害的爹在,顏玦怎么可能會失敗?現在想來,扈國公在原書中,很有可能,也像現在一般,失蹤了。

  再則書中的陳望書。

  之前他們就很疑惑,陳老太太是千年老狐貍成了精,陳清諫手握開山軍,陳三叔乃是黑羽衛,陳家可以說大佬遍地。

  他們是先帝心腹,若是讓嫡親的女兒嫁給了如今皇帝平庸的兒子姜鄴辰,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惡心得不行?

  他們為何沒有反對,卻是任由她嫁了過去?在陳望書做了皇后之后,陳家身為后族,又為何會以悲劇收場?

  之前陳望書一直把這個當狗血言情來看,推斷的是,姜鄴辰做了皇帝之后,為了心上人柳纓頭腦發熱,像是所有大女主戲一樣,皇后到處害宮中子嗣,亦或者是無腦害柳纓。

  最后終于被反噬,自己個丟了后位慘死也就算了,還禍及家族。

  現在想來,每一個皇帝廢后,都絕非單純因為感情之事。你看如今姜鄴辰雖然也心悅柳纓,不到底吃著高家的軟飯,開開心心么?

  姜鄴辰初初登基,能用到陳家的時候尚多,那會兒廢后,絕對不是什么好時機。雖然書中沒有表明,可陳望書推測。

  定是陳清諫趁著他大位未穩當之際,想要將陳長歌推出來。亦或者是姜鄴辰發現了陳長歌的真實身份,借著自己是氣運之子,有天道護體,大敗陳家。

  所以,姜鄴辰方才廢掉了陳望書,陳家也衰敗了下去。

  柳纓一介小官之女,仗著女主光環以及生有皇長子,做了皇后,方才有了《柳纓傳》的傳奇。

  而至于陳望書在書中嫁給姜鄴辰,陳家為何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今日陳清諫已經說清楚,到明白了。她分明就是被那個老神棍祖父給坑了啊!

  人家老神棍說了,不要對陳望書過多干涉,她的選擇都是正確的。

  所以她穿過來之后,要同姜鄴辰退親,又任信的要嫁顏玦,家中人也毫無異由,佯裝勸解一二,便欣然應允了。

  這么一捋,陳望書覺得自己個,簡直有醍醐灌頂之感。

  但是書的事,還有她是有機會回去的事,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跟顏玦開口。

  陳望書想著,拿著筆在黑板上的陳清諫,還有后來寫的扈國公上頭,各劃了一道。

  “那么問題來了。”

  “我的小弟,真正的陳長歌到哪里去了?他是因為體弱,已經病死了;還是在那生死存亡關頭,我阿爹阿娘,為了國家大義,將他留在了東京。”

  “亦或者是,他也在,就活在我們周圍?”

  陳望書說著,心中卻是發沉。她不認為,真正的陳長歌,也來了臨安。

  因為以她對母親李氏的了解,若是真正的小弟在身邊,她是絕對忍不住,不去看他的。

  顏玦點了點頭,他們沒有生在這個時代,永遠都沒有辦法理解,為了所謂的忠君之事,拿自己的親人孩子的命去換。

  “同理還有,真正的顏玦在哪里?那是女郎中,自己剖腹,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孩子。”

  陳望書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先帝混淆視聽的想法沒有錯,可這其中,必須要有人能夠分辨出,你同長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皇家血脈。”

  “這個人定是說法極其能夠讓人信服。不然的話,到時候上演真假美猴王大戲的時候,誰來做那個辨明正身的如來佛呢?我認為普天之下,除了扈國公,沒有第二人,能擔此重任了。”

  這么一想,他們此去邊關尋找扈國公,簡直是勢在必行。

  “而且還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那孩子若是要頂替顏玦還有長歌,那么年紀定是同他們相仿。東京之亂那會兒,他雖然不太懂事,但也應該有了自己的記憶。”

  “所以,皇子本人,是應該知曉,自己的身份的。”

  只可惜,顏玦沒有原主的記憶,他不知曉,自己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顏玦聽到這里,搖了搖頭,“那不一定。那會兒年紀小,若是周圍的人,都告訴他,你是皇子,是大陳朝的希望,他未必就能夠記得,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而且,有一種可能,萬一兩個人,都是真正的皇子呢?只要有一個,能夠奪回江山,那先帝的謀劃,便成功了。”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這便是我要說的很奇怪的第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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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姨母當時在宮中為妃,按照我三叔的說法,那個年紀的皇子,只有一個,他認為是你。那么問題來了。陳家當時十分的顯赫,我阿爹還有三叔,都肯定是見過宮中的那位皇子的。

  皇子只有一個,他們兩個人,怎么可能都覺得自己是被托孤的那一個人?”

  陳望書說著,無語的撇了撇嘴,先帝可真會算計,兩次托孤,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可是臣子何其無辜,到時候不管是陳清諫,還是陳三叔。

  得知自己為之奮斗一生的人,是個冒牌貨,那心中該是何等的悲憤?

  他們驅趕十萬頭神獸在先帝墳頭蹦迪都不為過。

  陳望書搖了搖頭,“我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但是先皇并非處處留情之人,而且當時宮中,他的子嗣也不多。應該不會有一個,同幼子相仿的野生皇子存在。”

  “倘若有的話。那你應該是明面上的那個皇子,畢竟張大人同我三叔,都曾經提過你母妃。而長歌,應該是官家另外一個藏著的兒子。”

  陳望書說著,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我覺得,不大可能,你們兩個人當中,應該是只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皇子。雖然我還沒有明白,先帝是如何讓皇子有了分身之術的。”

  “先帝的兒子,顏玦,還有陳長歌,三個人的人生已經顛倒錯亂,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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