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趕緊開口:“瑟爺讓我跟你說多喝熱水!”
江御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什么?”
“我跟瑟爺說你感冒了,然后她,她讓我跟你說,說”陸行舟咽了咽口水,眼睛一閉,心一橫,“她讓你多喝熱水!”
江御愣了好一會兒,最后直接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行,老子喝。”
他掀開被子下床,拎著床頭柜上的杯子下樓,接了杯熱水,抿了一口。
陸行舟還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地勸他放棄:“御哥,咱們學校妹子這么多,你要是想談戀愛我給你介紹幾個唄,咱別老盯著人家姑娘了。”
江御垂了垂眸,又喝了一口水,打斷他:“陸行舟,你做個人,別跟個老鴇似的。”
“不是,我怎么就”陸行舟瞪著眼睛反駁,還沒等他說完,江御就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江御把水喝完,盯著空空的杯子看了會兒,又接了一杯水,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手機上了樓。
進了房間之后,他把杯子放好,從抽屜里拿了個東西出來——
一個粉色的信封。
江御抿著唇,默不作聲地盯著信封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拆開了,拆信的時候手幾不可查地顫抖著。
他面無表情地看完了整封情書,抿著唇,拿出筆來,將最后幾個字劃掉,想了想,又添上一行字。
這才重新將情書塞回信封里,放回抽屜,又覺得差點什么,在房間里翻了翻,翻出一把小鎖來,將抽屜鎖上了。
凌晨一點多,連著吃了幾把雞的許瑟伸了個懶腰,將手機放到流理臺上,揉著眼睛去看湯好了沒有。
連著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游戲,許瑟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腦子里還是“砰砰砰”的聲音。
只是手指碰到滾燙的瓷罐蓋子那一瞬間,許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作為一個單身十七年的電競少女,許瑟收手的速度很快,也只是被燙了一下指尖而已。
許瑟甩了甩被燙到的右手,手指搓了搓,打著哈欠關了火,等溫度降下來才去揭蓋子。
她盛了一點出來嘗了一下,甜味有點淡,但是陸亭這種不愛甜食的人應該會喜歡。
冬天夜里涼,許瑟將銀耳湯溫著,才拿了手機上去睡覺。
第二天,許瑟早早起來,用保溫的樂扣飯盒盛了一盒銀耳湯,扣上蓋子之后放進書包里。
轉身出廚房的時候恰好碰上許光。
“瑟瑟,起這么早呢?”許光進了廚房,揭開瓷罐一看,頓了一下,“早上還是吃銀耳湯?”
他語氣聽起來居然有那么一點點委屈。
許瑟想到什么,問他:“昨天晚上那一罐湯你全喝了?”
許光“啊”了聲:“不是你說全給我了嗎?”
許瑟:“......全給你了你就要喝光嗎?”
許瑟有點生氣,銀耳這東西是補,但是補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啊。
許光他一個大人了,怎么可能連這個都不懂。
誰知道許光只是笑了一下,一臉驕傲,看起來有點傻:“這可是我女兒第一次給我做吃的,我本來還想拿去公司炫耀一下的,又怕那些老東西覬覦,搶過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