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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金屬密室

  有些東西不一定危險,但看著惡心,我躲開地上的尸體,也不想參觀落滿‘灰塵’的古物,退到金門邊,拿出手機看漫畫。

  能在地下世界如此消磨時光的人恐怕只有我了,多虧大嗓門的人把我手機關機,現在里面還有點電。

  這次出門匆忙,沒帶備用手機和充電寶,把這點電耗光了,我就打算睡覺。

  入地探險‘精彩紛呈’都是別人的,剩我自己在這,和在家宅著區別不大。

  這次的事發生的突然,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前因后果呢。

  葛薩公主送我的耳環,怎么就變成贗品了?

  既然是贗品,又為什么可以打開金門、和正品一樣?

  這又是什么地方,我看門上的雕塑和葛薩公主有七分相像,難不成這是她的墓?

  我查過她的名字,史書或傳說中都沒有一位叫葛薩的公主,也沒哪個國家,有將罪人送入祖先墓地接受懲罰的習俗。

  葛薩會說漢語,這至少說明了她的國家跟華夏有來往。

  有商貿往來的可能性最大,要通商就得能交流,也許葛薩的漢語是跟前往她國經商的華夏商人學的。

  在她的國家,公主可以繼承王位,那學外語應該也不算過分的事。

  莫非在我們分別后,她繼承王位、一夜暴富、迎娶王子,走上了人生巔峰?

  用她送我的耳環當作寶庫大門的鑰匙,是因為她篤定,我這副耳環不會被人拿到嗎?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大嗓門帶著陳清寒回來,身上套著防護服。

  原來他們早就準備了齊全的裝備,之前因為急于破壞寶藏大門,才匆匆帶人跑進來,沒想到陳清寒輕松破解了門上的機關,他們終于靠近追尋許久的秘密,一時沒忍住,想進來看看。

  如果不是有人失手開槍,激起那致命的灰塵,他們或許真能順利走進最終的密室。

  所以在地下世界,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搭上幾條人命或是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大嗓門進來,看我在金門門口坐著,全須全尾、毫發無損,大嗓門降低了幾個分貝,問我那些怪東西哪去了。

  他跟我說話倒是客氣了許多,我也如實回答他,沒看見。

  我出去的時候,只看到那幾具口吐苔蘚的尸體,沒看到會飛的灰塵。

  大嗓門沒在這件事上糾纏,他說大家是同胞、又是道上的人,他愿意讓出一半好處,接下來我們雙方合作,將那伙外國人甩開。

  我說怎么沒看到那幾個外國人跟他們一起回來,我看向陳清寒,別人的話我不信,他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陳清寒一定是跟大嗓門說了什么,否則大嗓門怎么會認為我們是一條道上的?

  他叫人把我扔進毒蟲坑,那是真扔,我覺得官家臥底做不出來這種事。

  陳清寒說這人是七爺的親戚,可以考慮合作,我們在境外,那群外國人不管事情成不成,只會將我們滅口,相比較起來,還是道上的人可靠。

  我瞪著陳清寒,想問他什么七爺、哪個七爺?

  可真問了,就露餡兒了,好在陳清寒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他看到我的眼神,馬上補了一句:“原始食人魚、湖底墓、櫻國人。”

  這三個關鍵詞一出,我立刻想起要把我和陳清寒丟進湖里撒血引路的那位七爺。

  掘墓探險這個圈子可能真的不大,走到哪兒都能碰到同行,我遇到不止一波同行了,這次我們更是被同行抓來的,這真是龍王招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他就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不過眼下有句更應景的話送給大嗓門: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把我們抓來,等這事完了,我們就會把他抓回去,想不了了之,或者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

  陳清寒給我也帶了一套防護服,我不樂意穿這種笨重的衣服,把裝防護服的背包接過來自己背上,卻沒有穿的打算。

  我叫他放心,那幾個人吸入灰塵,沒幾分鐘就變成了苔蘚盆栽,我在里面呆了半個多小時,現在還好好的,所以只要不把灰塵掀起來、吸進體內,應該沒有危險。

  我還向他保證,我沒碰這里的任何一件東西,說著我指指裝金銀珠寶的大廳。

  這里有致命的細菌,它們或許殺不死我,但被我攜帶出去,讓普通人沾染上,會害了他們小命。

  大嗓門自認已經跟我們達成共識,跟我說話也隨意了起來,他問我師從何處,跟誰學的一身本領?

  他從監控里看到僵尸無視我,就知道我不是一般人,后來又看到我躲開他手下的襲擊,子彈都奈何不了我的畫面,更加確定我是身懷絕技的高人。

  等我一個人單挑他一群手下,成功搶占大門‘高地’,他終于意識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惜為時已晚,他只好帶著手下進來,想破壞寶藏大門,他怕他們團滅后,我們白撿天大的好處。

  跟我一對比,陳清寒就成了他們眼中的軟柿子,僵尸沒有無視陳清寒,在那個房間里,陳清寒殺了僵尸。

  能殺僵尸的人反而成了軟柿子,我覺得大嗓門的思維邏輯有問題。

  他自己解釋說,能殺僵尸的人很多,在這個行業里,打得過僵尸的他見過不少。

  他怕我,是因為我不怕子彈,我能不能殺僵尸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意識到他殺不了我。

  給自己找了個打不死的敵人,他能不糟心嗎?

  再到他和陳清寒返回來,看我安然無恙的在通道里玩手機,他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人了。

  他果然還是沒法海那兩下子,不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人。

  陳清寒這時候用我給他的耳環打開金門機關,他和大嗓門看到金門融化成水,漏進門檻下的凹槽里,大嗓門失聲喊道:“耳環!”

  “沒事兒,等它重新關閉,耳環還在原位。”我說。

  “你進去了?”大嗓門的關注點非常準確。

  “沒,我就是打開門看看,怕進去出不來,所以沒敢進去。”

  大嗓門瞪著我,表情很詫異,滿眼的不相信,他只差沒把‘還有你不敢進的地方’這話說出來了。

  “我們進去,你留在外邊給我們開門。”陳清寒對我說。

  總要留一個人在外邊開門,留大嗓門和他的手下,我和陳清寒不放心。

  大嗓門沒辦法對我不放心,因為無論他把哪個手下留下來,都不能保證對方不被我滅掉。

  所以留不留沒什么區別,我要是想使壞,誰留下誰倒霉、死的更快。

  他的手下也清楚,當大嗓門一一看向他們的時候,沒一個站出來說,我留下跟她一塊兒守著門口的。

  我拉住陳清寒,跟他說進去之后小心點,里邊可能有活物。

  大嗓門聽到了,搶著問:“什么東西啊?里邊有野獸?”

  “要是野獸你們就不用小心了,不死不活的生物,八成是你們以前沒見過的,好自為之吧!”

  大嗓門一聽,眼珠子一轉,停下腳步道:“那個…陳兄弟,要不你留下守門口吧,讓冷妹子跟我們進去。”

  大嗓門滿臉堆笑,眼中哪還有半點囂張氣焰,陳靜寒冷笑,以前也有人小看過他,小看他的人陸續死在地下,而他每次都能逃出生天。

  我相信陳清寒的實力,他進去我沒什么不放心的,可是看到有人輕視他,我肚子里的壞水就咕嘟咕嘟直冒泡。

  “行啊!小陳留下,我跟你們進去。”我按住陳清寒的肩膀,他剛要開口說話,被我按了回去。

  “不…不不、不用啦,我說著玩的,冷家妹子莫當真。”大嗓門尷尬的笑笑,請陳清寒進門,他們一前一后走進滑開的金屬門。

  大嗓門的手下也趕緊跟上去,沒一個人愿意落在后邊,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共處同一空間。

  反正大嗓門看著我時,眼底有濃濃的懼意。

  在金屬門閉合之前,我聽到大嗓門的手下跟同伴嘀咕:“那女人比地下的惡鬼還恐怖,你看到沒有?剛剛她眼神多可怕。”

  他說著還搓了搓胳膊,他旁邊的同伴小聲回道:“你看把老大嚇的…”

  此時金屬門閉合,我不知道他們后面說了什么,心里有點懊惱,現在居然這么藏不住事兒,眼神把想干掉他們的小心思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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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清寒給我帶了充電寶,他們進去之后,我就在外面看電影,一部電影看完,他們還沒出來。

  這進去的時間有點長,而我不是唯一等急的人,當外國人帶著他的手下氣勢洶洶的殺進來,我正猶豫要不要啟動機關進去瞧瞧。

  里面肯定沒有信號,有什么事他們沒辦法通知我,大嗓門倒是帶了對講機,可惜他們進去之后,信號便斷了。

  外國人帶著人回來,看到我一個人在門口,沖上來質問我,大嗓門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現在這就我一個人,答案顯而易見,我以為大嗓門在外面已經把他們解決了,原來是用了緩兵之計。

  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伙人之間是怎么商量的,聽外國人的意思,大嗓門應該等他們一起進去。

  我覺得外國人的反應有點大,這里只有一個出口,不管大嗓門等不等他,只要他們還沒出來,就不可能獨吞寶物。

  在這里守著也是一樣,他干嘛這么激動?好像大嗓門已經把寶物占為己有是的。

  金雕像上的寶石被我拿了下來,外國人將槍口抵住我的頭,讓我打開機關。

  我正想進去瞧瞧,便順水推舟,打開金門,跟他們一起進到密室里。

  外國人留了兩名手下在門外,機關的使用方法,他們已經看明白了,等下我們出來,他們就可以操作。

  我和外國人一起進到密室里,里面是一個老舊的金屬空間,外面有存放金銀珠寶的大廳,感覺這寶藏的主人應該非常富有,但這金屬空間里,卻像是廢棄50年之久的集裝箱簡易屋。

  外國人推著我,讓我走在最前面,我無所謂,走在哪遇到危險死的都是他們。

  我乖乖走在隊伍前頭,不像他們小心翼翼,所以走得比較快。

  外國人緊張地跟在后邊,眼看著距離越拉越遠,他不得不叫住我,讓我慢點走。

  我急著找陳清寒,就跟他們說這里沒危險,沒看地上沒尸體、沒血跡么,大嗓門他們進來肯定也是從這里走,沒留下痕跡說明這里很安全。

  進了金屬密室后就一條路通向前方,外國人的手下小聲議論,說這地方看著不像藏寶地。

  外面的空間倒是像,這里邊的風格跟外邊完全不一樣。

  通道像是一截截的舊集裝箱拼接而成,感覺就像置身在有百年歷史的下水道里。

  沒準兒這真是條下水道…我想著,加快腳步繼續向前。

  地面有腳印,而且是新的,腳印告訴我們,這里沒有岔路或隱藏的暗門。

  但有一點,我發現這里也有苔蘚狀的東西,它們像癬一樣分布在灰色金屬墻上。

  外國人也穿了防護服,他們倒是不管我,走的時間長了,我們就發現這條金屬通道還挺曲折。

  不過腳印沒斷過,我們在通道里走了二十多分鐘,一直跟著腳印走,可是隨后我就發現我們回到了半路上的某個拐點。

  兩隊人的腳印重疊起來,按說陳清寒他們也是在這繞了一圈回到原點,可接下來,他們沒有繼續兜圈子。

  外國人問我怎么回事,為什么停下來,我讓他看,我們走過這條路。

  他看了腳印,有些慌神,問我怎么辦。

  我無語,讓他和手下在附近找找,這里一定有別的路。

  沒人愿意去碰墻上的‘苔蘚’,他們找路找的束手束腳。

  他們是這樣,大嗓門他們肯定也一樣,在不觸碰‘苔蘚’的情況下…我抬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上面有一塊干凈的地方,而且有圓型縫隙,好像是個蓋子。

  “上面那個門,應該能打開。”我指指頭頂的蓋子說。

  那蓋子距離地面的高度大約有兩米五,需得搭人梯才能夠到。

  外國人派兩名手下搭梯子去夠,果然,那是個可以推上去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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