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
不僅是最關心的猿飛日斬,連波風水門也十分意外?
“你所說的宇智波帶土,是在神無毗橋陣亡的那個?”
不是火影四代目難以相信,而是忍界真的有以英雄人物或者父祖輩的名字為號的傳統,以示先祖之力庇佑之意,就比如眼前的宇智波佐助,就是對標猿飛日斬的父親猿飛佐助而來的,寄托著父母對宇智波佐助的期望,祝福他未來能夠成長為像猿飛佐助那樣強悍又偉大的忍者。
木葉村初創的時候,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不止是在木葉村的地位不可動搖,整個忍界都沒有同等級的強者,但這并不代表沒有次一線的佼佼者,猿飛佐助就是最亮眼的極少數精英之一,要不是生錯了時代,被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蓋住了光芒,也是稱霸一方的豪杰。
木葉村中,以“佐助”為名的小孩子,幾十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名氣最大的,就宇智波佐助了。
至于宇智波帶土,好歹也是上了慰靈碑的木葉村英雄,有族人仰慕,甚至給自家孩子取名帶土,很正常。
但是,事實讓波風水門失望了。
不待宇智波佐助回答,三代目猿飛日斬就回答道:
“宇智波帶土只是失蹤,一直沒有找到尸體,如果是他的話,有些事倒也說得通!”
當年九尾襲村,基本可以確認是被寫輪眼控制的,宇智波家族背了黑鍋,被查了一遍又一遍,可依然沒有鎖定真兇,甚至連一個懷疑對象都找不到,不是有證據證明清白,就是沒那個實力。
整個家族排得上號的人都篩選了一遍,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名義上已經死了的已經陣亡的英雄。
“帶土…他也會背叛村子么?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要是我當年快一步就好了,那樣的話,他也不會走上歧途…”
說著的波風水門打量了一下宇智波佐助的樣貌后,語氣還算和善地說道,
“我從玖辛奈口中聽說過你的名字,看你的年紀,已經過了十五六年了吧,鳴人應該比你略小一點,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喂,你們幾個,絮絮叨叨說些什么?”
等得不耐煩的千手扉間忍不住喝問道,
“宇智波家族的小崽子,果然都不是好東西!還有…”
扭過頭的白發忍者,微微偏過頭,不客氣地問道:
“你這個家伙,又是誰?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嗯?問我嗎?”
波風水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兩位前輩確實沒見過我,所以不認識!失禮了,鄙人是火影四代目,以這個樣子大招呼,實在是不好意思…”
身為階下囚,確實有些難堪,四個先代火影并排被釘在墻上動彈不得,只能微微偏過頭,轉動眼珠觀察四方,太不雅了。
終于找到插話機會的千手柱間放聲大笑:
“原來如此,我們建立的村子,已經傳承到四代目了,看來過去了很久了…”
宇智波佐助瞥了沒憋住形象,冷酷的氣勢蕩然無存的千手柱間后,冷冷地打斷道:
“現在已經是六代目掌權了,不過,這個六代目很快就會被我干掉,七代目已經在路上了,如果木葉村還在的話…”
“嗯?我和柱間聯手建立的村子,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家伙可以對付得了的!還有,雖然不是很清楚前因后果,可宇智波家族的人背叛村子,是不行的…”
最后幾個字從千手柱間口中說出的時候,一股冷厲之意陡然爆發,浩蕩的查克拉從千手柱間體內洶涌而出,簡單直接的力量對撞,讓其身上的黑棒都開始震顫,一副即將強行脫困的架勢。
如果是其它人,宇智波佐助根本就不會在意,但是,千手柱間的名頭太響亮了,一聲強橫的查克拉,幾乎能正面推平一切阻礙,實在是不講道理。
不待臉色微變的宇智波佐助出手,早有準備的重吾瞬間開啟仙人化,巨大的異化手臂,強忍著被黑棒腐蝕查克拉的痛楚,握住刺穿千手柱間雙手的黑棒,死死按住,另一只巨手抵在其腹部脈輪上,重重一拳,打亂其查克拉調動。
力量之大,讓千手柱間背后厚實的墻壁都震垮了一大片。
十幾秒鐘后,意識到硬來似乎沒法拔出黑棒的千手柱間放松了身體,有些尷尬地訕笑道:
“這玩意是什么?真是結實,而且,克制效果很突出…”
“陰陽遁!”
見千手柱間的掙扎被控制住,松了一口氣的宇智波組織答道:
“陰陽遁!你還是不要妄想逃脫了,哪怕是你開啟了仙人模式,也沒辦法擺脫壓制…”
說著的宇智波佐助漫不經心地看了千手扉間一眼,不僅其雙手,甚至手肘,肩膀和腹部脈輪,都插著一根黑棒,不要說結印,能夠說話就不錯了。
“吃過一次虧,自然有經驗,不會讓你再次擺脫控制!”
上次是有大丸幫忙壓制,這回要是還請外援,估計底褲都要送出去當籌碼了。
千手柱間干咳兩聲,略有些埋怨地對千手扉間說道:
“早就說過,叫你別研究這些莫名其妙的禁術,傻眼了吧,自己中招了!”
“你閉嘴,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
千手扉間眼睛一橫,將兄長的抱怨頂了回去,恨恨地說道,
“早就說過宇智波家族不可信,被詛咒的血脈,只會生下懷有判心的壞種,應該將他們消滅…”
“不勞你操心,木葉村的宇智波家族已經滅族了,但是,我遲早會復興家族…”
“怎么會?”
千手柱間無言以對,波風水門嘆息,千手扉間冷笑,只有猿飛日斬抬起眼皮,沉著地問道:
“你將我們叫出來,是為了當年之事吧?事情都要有個了結…”
頓了頓之后,“忍術博士”早有預計地說道:
“我死之后,繼任的五代目是綱手還是自來也?六代目又是誰?”
“綱手是五代目,志村團藏是六代目!”
“啊?”
千手柱間大為驚訝,一想到那個從小就沉迷賭博而不能自拔的女孩成為火影,就感到不真實,不過…
“小綱手都退位了,是死了嗎?居然要更年長的團藏接任…”
“問題太多了…”
有些不耐煩的宇智波佐助,可不是為了給幾個死人解惑的,打斷了沒完沒了的問答后,對猿飛日斬嚴肅地質問道:
“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是什么?”
“已經等不及了么?也好…”
猿飛日斬答道,
“很早以前,村子就知道,有人暗中挑撥宇智波家族和村子的關系,這個通風報信的人,就是宇智波鼬!村子查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嫌疑人,不知道是宇智波家族有意隱瞞,還是內部分裂而出現叛徒,多年來,幾次試圖緩和關系的舉措,也沒有效果!自宇智波止水不明不白地死亡后,雙方就徹底失去了信任,宇智波家族的激進派決定發動叛亂,你的父親,在任族長也無力控制局面!為村子傳遞情報的,同樣是宇智波鼬…”
平實的話中,透露著的刀光劍影,身為火影的幾位前輩肯定都懂,這幾年見識了許多的宇智波佐助,同樣明白當時的困難境地。
“收到密報的在任火影,也就是我,決定先發制人,提前動手,剿滅宇智波家族,將叛忍扼殺在搖籃中!宇智波鼬決定站在村子一邊,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母;與此同時,我給宇智波鼬下達了臥底敵對組織的秘密任務,而他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保住你的性命…”
“所以,宇智波鼬不是叛忍,而是在執行任務?”
雖然早就有些猜測,但是真的從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穢土體口中聽到真相的時候,激動的心情依然難以自控,冷酷的臉上也露出震驚之色。
“沒錯!親手屠戮族親的宇智波鼬,是最好不過的臥底人選!只是,我死之后,還有沒有人接上線,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兇手確實另有其人,而宇智波鼬,只是個工具…”
“他是一個令人敬佩的木葉忍者,只可惜,世事無常,很多事情,哪怕是身為火影的我也無能為力!”
一個游離于村子主流之外的強大忍族決意發動叛亂,不管是誰當火影,都不會容忍,悲哀的結局早已注定,區別只是哪邊贏,死多少人的差距而已。
“這樣看來,挑撥離間的就是‘曉’組織,甚至干脆就是宇智波帶土!那么志村團藏又做了什么?”
“團藏是木葉暗部的‘根’,剿滅宇智波家族就是他親自主持的,起先我不知道,但是后來,我才意識到,宇智波止水可能就是他殺的,逼迫宇智波家族退讓,使得其決議發動叛亂的,根本原因不在他,肯定也是重要因素之一!雖然我已經死了,將責任推來推去也有些不厚道,團藏的陰狠手段我也有些不認同,但所有的行動,我都默許了,如果硬要為宇智波家族的覆滅找個兇手,除了挑撥離間的家伙,團藏和我難辭其咎…”
“這就是全部了?”
宇智波佐助追問著,猿飛日斬沉聲答道: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接下來,你就要去找團藏報仇了吧?當年的事,木已成舟,我這個死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牽連無辜…”
“是不是無辜,我自會分辨,怎么做不需要你們來說三道四!”
有些心情不好的宇智波佐助,操縱著藥師兜,從新泯滅了幾個穢土體的靈智,后深吸幾口氣,在重吾和鬼燈水月的關切眼神中走了出去。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外面,正是星光璀璨的仲夏之夜,雙臂抱胸,迎風而立的宇智波佐助冷冷地對著夜空說道: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話音剛落,一身帥氣的洋裝,銀發紅瞳背生一對黑翼的小山吹出現在面前。
“貌似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明明得知了真相,卻沒有得償所望的欣喜啊…”
“你們…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指的是宇智波鼬的事,嗯…”
小山吹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也許他本人都沒有我們知道得多,畢竟,旁觀者清嘛,你懂的…”
“那你們是從哪里得知真相的?”
“你確定想知道?”
小山吹的反問,讓宇智波佐助激動的心一冷,旋即明白過來,不再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我想問的是,你們明明知道,為什么要幫我殺死鼬?他不該死的…”
“幫助?少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那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是你自己一心要復仇的…”
小山吹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反駁道,
“況且,這個世界,又有誰是該死的?長門、宇智波帶土、志村團藏、大蛇丸?又或者是你?”
看著雙眼冒火的宇智波佐助越來越激動的樣子,小山吹不再言語擠兌,慢條斯理地說道:
“對自己被謊言欺騙,被操縱的人生感到很悲哀嗎?小子,你還沒有意思到真正的問題所在!為了讓你活命,宇智波鼬才答應去當臥底,這幾年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他到底做了什么,你雖然不知道,應該也能想象一二,叛徒家族的遺孤,身懷最后的血繼限界·寫輪眼,憑什么能安穩地活到現在?”
收起羽翼,慢慢坐在宇智波佐助的肩頭,用小手拍了拍其臉頰,
“一個至死都在為弟弟著想的哥哥啊,現在的結局,正是他希望的,為了讓你覺醒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起碼的自保能力,真是煞費苦心了!”
想到最后那一戰的結果,宇智波佐助不由得悲從中來。
“哭吧,不丟人!”
小山吹嘆了一口氣,
“父親大人就是不喜歡看到猛男落雷的場景,才懶得跟你多說!身為合作還算愉快的契約者,希望將來還有能拋開利益和恩怨愉快交流的時候!對了,藥師兜別弄死了,否則會有麻煩的;還有,別忘了,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
說完,小山吹留下了在輕風中回蕩的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