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中,大丸打量著面前的日向日差的穢土體。
和現在的日向家族的族長不同,年輕時候的雙胞胎兄弟,并非是老古板的形象,更像是溫文爾雅的貴族,雍容華貴之感,無愧于千年家族的底蘊。
另外,穢土體的額頭上,是有咒印·籠中鳥的,這跟大丸預想中的情況,完全背道而馳。
眾所周知,日向家族的宗家控制分家的咒印·籠中鳥,和白眼以及大腦緊密相連,無可抵御,至死方休。
在分家族人死去的時候,額頭的咒印·籠中鳥會因為失去封印對象而消失。
所以本質上,咒印·籠中鳥的性質,應該等同于繪制在皮膚表面的陣紋,不對身體和靈魂產生根本影響。
可是,擺在眼前的證據,卻將大丸最早的認知徹底推翻,后來關于咒印·籠中鳥并非簡單的控制手段,而是有更深層次的用處的想法,似乎更像是那么回事。
明明只在身體上控制的咒印,居然深深地嵌入了靈魂深處,在日向日差的穢土體身上都顯示出來了。
“差點看走了眼,如果不是和大筒木舍人多聊了幾句,還真察覺不到這其中的問題…”
如果在不了解真正的奧秘之前,貿然在日向寧次身上嘗試,釀成不可挽回的事故可就糟了。
幸運的是,早期在他身上的咒印·籠中鳥上做的手腳,到現在都沒出現大問題。
這樣的結果,讓這兩年順風順水的大丸,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凡和大筒木一族扯上關系的,就沒有簡單的…
仔細檢查了日向日差額頭的咒印之后,大丸十分確認,這份籠中鳥和日向寧次身上的一模一樣。
如果硬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其內部觸發的精神頻率,略有差異,這就跟大丸前世的各種賬號密碼隨著時間推移和安全加密技術的發展,而不斷發生變化一樣,只是深入控制的技巧有了更新,本質上還是一回事。
確認沒有安全隱患之后,大丸放開了其精神壓制,不讓其使用忍術,但是能稍微活動身體,維持基本的思考和語言能力了。
“砂忍?”
死了太久,時間認知有點錯亂的日向日差睜開眼睛后呆了一下,后忍不住問道,
“難道我被俘虜了?可是不對,我記得我應該已經死了…”
大丸禮貌地笑了笑后回應道:
“冒昧打擾前輩的安寧,因為有點事情,需要前輩幫忙,所以不得已而為之。如今離前輩死亡已經過了近十年,現下木葉村和砂隱村是盟友,正在為共同的敵人而深度合作…”
“我也是合作條件的一部分?連死人都不放過利用,看來你們的情況不太妙…”
略微有些諷刺的話,大丸也沒有在意,心平氣和地說道:
“結論沒錯,我們現在面對的敵人確實很棘手,但前輩不是籌碼,與我合作的也不是木葉村,而是您的兒子——日向寧次…”
“你說什么?”
雖然無法用出任何力量,沉著的話語中,依然透著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寧次…他背叛了木葉村?”
大丸笑著擺擺手:
“您言重了,我和他的合作很愉快,想要做的事情,和木葉村關系不大,如果非要按上‘背叛’這個評價,指向日向家族可能更合適…”
“家族?”
似乎對這個詞反應十分之大,沉思了良久之后,才確認大丸意思的日向日差說道,
“果然,分家都逃不過相同的命運,寧次他也開始反抗宗家了么?”
“大體上是這么回事吧…”
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比如日向家族的親戚——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轉生眼和地月通道,十尾和大筒木輝夜等等,真要講清楚,還得從頭慢慢說,
“只是您的兒子——日向寧次的處境比前輩要好很多,步履蹣跚的日向家族,有些不能適應這個時代了,再過幾年,所謂宗家和分家,也只是個歷史名詞,不過,現在這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也說不好是順應潮流還是逆天而行…”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族長還是我的兄長…日足大人吧?”
對那個一同長大的雙胞胎兄弟,日向日差要說沒有一點想法也是不可能的,如今已經死了,就更沒有必要壓抑了,語氣中的恭敬和嘲諷同時存在的復雜意味,連大丸都感覺到了。
“日向族長是個有想法的人,但是,身在局中,有很多事情也無能為力,他的族長之位和權柄,都是依靠日向家族的制度而確立的,想要反抗,也不容易…”
“所以,寧次準備怎么做?破解籠中鳥,然后叛逃么?”
“怎么可能?”
大丸失笑道,
“也許前輩還不認識我,鄙人是曾經的代理風影,如今受命于五影大會,執掌尾獸和人柱力戰力‘代持’的跨忍村組織‘快援隊’的統領,手中握有的勢力,都可以滅掉一個忍村了,怎么可能為日向家族一個分家族人大動干戈,甚至還赤膊上陣,親自動手?”
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大丸頓了頓后,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而且,前輩也要對您的兒子有信心,他可是天才,不會有如此淺薄的想法!其實,要不是為了日向族長家的兩個女兒,避免不幸的未來,他的日子無疑要好過多了…”
“寧次,他是這么打算的?”
大丸點頭給了肯定回答:
“繼承了您的優秀品格的日向寧次,無愧于天才的夸耀,更難得的是,對親情更加看重,也更加信任,比您當初要理智多了…”
雖說日向日差自裁之后,云隱村的壓力解除了,可對活著的親人的傷害,永遠也無法彌補。
“又是一代人的輪回么?也到了兄長做出痛苦抉擇的時候了!身為父親卻無能為力,反而是分家的侄子挺身而出…”
見對方明白了基本態勢,更加深入的說明,就能省就省了。
“我是提供技術破解的合作方,但是在解密咒印·籠中鳥的時候,遇到了極為兇險的難題,所以才想要背著日向寧次用前輩的穢土體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