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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8章:年產百萬行不行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群鷹隼盤旋在茶卡鹽湖的高空之上,銳利的眼睛盯蒼茫平靜如洗的湖面,似是要在鹽湖中尋找食物一般,它們展開雙翼,掠過一道道山嶺、一條條河流,沒什么能夠成它們阻礙,只因它們是天空之中的霸主,只要肥美的獵物出現,就會變成它們腹中餐。

  但今天就在這片千里草原上,忽然來了一只碩大無朋的大雕自南而來,強橫霸道的將它們驅逐一空。

  這時,南方忽然遠遠傳來陣陣蒼涼聲浪,有如戰場萬鼓齊鳴、動人心弦。

  這蒼涼聲音,帶起了波浪般的卷來一重黑影,只見天地相接的南方冒出一大片黑壓壓鋼鐵森林,有如長江大河之水自天際倒瀉而下,隨著黑影逼近,只見無數面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最為耀眼奪目無疑是那面“隋”字軍旗。

  這正是楊侗親自率領的玄甲軍,他返回西海,并非是心血來潮,而是深思熟慮的決定。

  眼下吐蕃已裂、吐谷渾已滅,高原之上大局已定,楊侗繼續留在江源郡的意義已經不大,江源現在已有裴行儼、王雄誕、周紹則鎮守,治理也有文武雙全的李世謨,新郡正在有序的建設之中,有這些人在,不說穩如泰山,但以第一軍的強悍、蜂窩弩的犀利,無論是娘尚囊還是李世民,想打上來都很難;而且再過不久,王伏寶也將帶著第九軍將士返回江源,屆時兩軍匯合,哪怕殺入汶山、同昌也不再話下。

  楊侗作為皇帝,現在的使命是掌控全局,而不是事事爭先,更不能與大將們爭功。沒人之時,是逼不得已,只能自己上,如今人才鼎盛,沒必要事事親自去打了。

  關鍵是朝中那些大佬聽說他差點被泥石洪流淹埋之后,紛紛發來鷹信,催他還朝。

大家都這么說,楊侗決定從善如流暫時回去做件擺設  大不了把精力從沖鋒陷陣轉移到治理朝政上好了。

既然決定當大隋的吉祥物,那就得充分發揮自己光和熱所以他來了茶卡鹽湖  準備親切慰問下立下大功的能工巧匠,以示皇恩浩蕩。

早在幾天前西海郡守李客師給他發來鷹信,說是工匠按照楊侗的步驟  制出了上好的細鹽。

鹽關系國計民生是每個人必不可少的必需品,人類壽命的大幅延長就是從吃鹽開始的。然而制鹽技術的不成熟,導致產量嚴重不足,固然是含有毒素的鹽也被賣出好價錢所以鹽的利潤歷來都是暴利  鹽商更是富得流油,獨孤氏當初為何成為大隋首富?

原因就是獨孤氏掌控了河東鹽池,河東鹽池品質好,都不需要人力加工,會自然形成能節省大量人力成本。從漢代以來就已經大規模開發,并遠銷全國  是雍涼最重要的食用鹽來源!

以楊侗以前,大隋并不實行鹽鐵官營獨孤氏是篡周立隋的主力,楊堅登基立國以后為了回報獨孤氏讓獨孤派全心全意支持自己  所以把河東鹽池的經營割讓給了獨孤氏,獨孤氏雖沒直接控制鹽池,卻把利潤最高的精鹽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凡是大興城、洛陽城的富貴人家都吃獨孤氏的精鹽,高端餐館和青樓也是如此,除了精鹽之外,還控制北方大地的粗鹽生意,獨孤氏想不富都難。自楊侗收復并州以來,河東鹽收歸國有,然而河東池鹽最大的問題難以溶解的礦物過高,在原始的生產方式中,它們都不容易析出,會結晶在鹽中,嚴重影響口感不說,還對人體健康造成傷害,也因河東食鹽產出的成本太高,所以到了20世紀80年代的時候,失去競爭力的河東食鹽停止生產,以其他地方的上等鹽代替,這其中,西海鹽便是取代河東鹽的最重要的食鹽之源。

  楊侗準備大量開發西海鹽,也是因為他總算知道民間用鹽短缺,昂貴鹽價讓大隋百姓苦不堪言,而這里鹽晶如泥沙,而唯一的成本就是簡單的加工和運輸而已,有了西海之鹽,鹽價定然大降,無數百姓必然為之受益。

  另一個潛在意思是利用西海鹽的無窮價值,打破中原最富足、余者皆荒蠻的固有觀念,讓人們意識到比中原更富足的地方到處是,慢慢養成目光向外的習慣,而不是世世代代死守中原一域。

  遠遠地,楊侗已經看到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營,此時李客師不僅有工匠和西海五千駐軍,包括駐扎在西平、武威、張掖的五千多名郡兵也紛紛趕到茶卡鹽湖,協助李客師管理監督吐蕃、吐谷渾數萬名奴隸。

  這時,一隊騎兵離開大營,向楊侗的隊伍疾奔而來,為首官員正是西海郡太守李客師,李客師翻身下馬,快步奔至,在楊侗馬前行禮道:“微臣李客師,拜見圣上。”

  楊侗翻身下馬,將李客師扶起,笑道:“朕一直在等李太守的好消息,李太守這么短時間內就產出了精鹽,可謂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

  “真正的功勞是改進制鹽方式的圣上,微臣只是依葫蘆畫瓢而已,當不得圣上贊譽。”李客師汗顏道。

  “朕只是說說而已,李太守化理論為實物,這才真是了不起。”

  “多謝圣上贊譽。”

  楊侗哈哈一笑,又問道:“走,去看看。”

  “圣上請隨微臣來。”李客師見楊侗興致盎然,也不廢物,在前方帶路。

  一行人約行十里,來到了制鹽區。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個方方正正的池子,這些池子都不深,卻十分寬敞,此時的池子都蓄滿了鹵水,遠遠望去就像是水田一般。

  這些池子由上而下逐個挖低,落差為十寸左右,上下池之間都開有放水閘門,用以向下流水。

  “李太守,這些池子到底有何用?”楊沁芳忍不住問。

  李客師介紹道:“回殿下,我們采用圣上之法濾掉雜物之后,剩下都是產鹽鹵水,按照以往的做法,是用大鐵鍋煮干水份,沉到鍋底的才是鹽粒,但是這種煮法,不僅耗費大量柴火,產量也也不大。于是我們就按照圣上制作海鹽之法修這些池子,將濾掉雜物的鹵水倒入高池之中,利用日光曬干、大風吹干部分水分,以提高鹵水濃度,到了第三天,再放開閘門,將鹵水放到第二層池子,高池底剩下的就是像淤泥一樣的鹽了,之后再逐池放水,經過五層池子的沉積,剩余的鹵水幾乎沒用了。至于沉積在池底的濕鹽,無需幾天時間即可結實成板,鏟到鍋里翻炒就是雪花一樣的鹽,若是不急,也可以自然晾曬干。”

  楊沁芳走到高處,好奇的指著身邊的第一層池子,問道:“這池子可以產鹽了嗎?”

  李客師看了一會兒,恭敬道:“鹵水濃度已近十成,按照我們產鹽流程,用不多久即可出鹽。”

  “你怎么知道近十成了?”楊沁芳化身為記者。

  陰明月和李芝等玄甲將領也相當驚奇,這里沒有什么可以檢測的東西,單以肉眼怎么可能判斷出鹵水的的純度?

  “人眼雖然看不出來,但是蓮子可以。”李客師笑道:“蓮子在鹵水中斜浮,則為七八成鹵水,平浮則為十成。蓮子在鹵水中的不同樣子、不同深度,都代表鹵水不同的純度。要是它沉到池底,則意味鹵水沒多少鹽分,可以棄之不用。”

  眾人恍然,紛紛說道:“長見識了。”

  楊侗哈哈一笑,向一旁候命的工匠們說道:“既然鹵水已近十成,那便拿這池鹵水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喏。”

  工匠齊齊大吼,幾名神情振奮的工匠沖向這個高層鹽池,將池旁閘門打開,將鹵水放入下一層鹽池,隨著鹵水流干,池底剩下一層厚厚的,如同淤泥一般的鹽。

  有人用一根長長的木耙像推雪一樣在池底用力一推,淤泥一樣的鹽便被推起…再用鏟子鏟到一個個手推車上,一車一車運到一塊平平整整的曬鹽坪,坪上鋪有木板,板上又鋪了竹篾編成的曬卷,當一車車濕鹽倒上曬卷,工匠們開始用‘九子釘鈀’一樣的木耙將濕鹽推平。

  隨著濕鹽水分流干、被陽光曬干,雪白一般的鹽粒慢慢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儼然后世領導視察工作的玄甲軍將領都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反射著潔白光芒的鹽山!

  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鹽,就這么成了?”

  “對,就是這么成了。”李客師理解大家的心情,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震撼?他笑著說道:“茶卡鹽湖四周一馬平川、風力強勁,即使沒有陽光,濕鹽的水分也很容易就被吹干,不過為免受潮,還是要炒干一次,但這一道工序的燃料是本地產出的煤炭,不但火力木柴足,而且不費燃料,采集也很方便。”

  楊侗笑道:“朕知道西海的結晶鹽跟河東的天然鹽石不同,它是天然形成的上等食用鹽,只要簡單去掉鹽中雜質,就會變成最好食鹽。”

  “閑著也是閑著,朕要制作幾百斤食鹽,帶回去賞給文武百官。”忽然,楊侗興高采烈的說道。

  皇帝親手做的食鹽,可不僅是食鹽那么簡單,要是分到各府,大家還不得感恩戴德啊。

  “圣上要造鹽?”一些不明就里的人滿臉狐疑的看向楊侗,圣上不會連這都會吧?

  “這新式制鹽法還是朕想出來的,你們甭小看人。”楊侗望著李客師,笑著說道:“哪里是原料坊?帶朕過去…”

  “喏。”李客師哭笑不得的應了一聲,領著大家走向了一個巨大作坊。

  這個巨大作坊已經初見雛形,在一個個庫房中,堆滿了從鹽湖中挖來的四四方方的鹽磚,遠遠看去,像是泛著青色的冰塊。操作間擺著很多盆盆罐罐,一口口大鍋架在一個個大灶之上,里面大火熊熊。

  楊沁芳彎腰尋找一片干凈的地方,用刀子砍了一小塊,用小舌頭舔了一下,只感到一股又苦又澀又咸的味道傳來,連忙取下水囊漱口,道:“此鹽又苦又澀,圣上的法子當真可以將這玩意變成可食用之鹽?”

  “天然鹽塊和細鹽最大差別就是雜質多,把這鹽磚里的雜質剔除就可以了。你看好了。”楊侗見到這里工具齊全,便著一塊塊鹽磚扔到一個大石槽,用一個大鐵錘砰砰砰的敲碎。

  楊沁芳這個好動分子倒是成了楊侗的免費勞力,在楊侗的指揮下,她把碎鹽鏟進一個簸箕,一次次的倒進一個裝滿清水的大池子,很快就融化消失不見,而清水也漸漸變得混濁起來。

  “繼續倒進去!”楊侗看了看水缸里的鹽已經融化,而那當浮標用的蓮子還在底下,又開始敲鹽磚,示意楊沁芳繼續倒粗鹽,如此直到蓮子上浮,粗鹽不再融化。

  “要想制成細鹽,第一步是要把鹽塊里的泥沙濾走,雖然這里的鹽塊十分干凈純潔,但我們不能忽略這個最根本的問題。”楊侗對躍躍欲試幾名女子說道:“時間有限,大家也別閑著,都忙起來,明月、堯瑤、李幼薇你們三人將鹵水舀入木桶,房秀珠、鄭麗琬,你們二人扶到濾網。”

  人們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懷有一種莫名的興致,紛紛依令忙碌了起來。

  房秀珠、鄭麗琬抬著一個蒙了十層麻布的濾網放到一個空池之上,楊沁芳、陰明月、堯瑤、李幼薇將一桶桶鹵水倒在麻布濾網上,麻布吸附泥沙等雜質,清水則滲入干凈的空池之中,如此反復三遍,終于得到一大池干凈的鹵。

  “這就行了?”楊沁芳興奮的說道,只覺得這也太簡單了一點。

  楊侗搖頭道:“朕剛才說了,濾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幾道工序,別看這鹵水干凈,其實還有很雜質,不信的話,你們嘗嘗,肯定是又苦又澀又咸。”

  眾人用手指沾了鹵水一嘗,果然和鹽磚差不多,真是又苦又澀又咸。

  楊侗拿起一袋石灰粉倒進一缸清水之中,缺中水立即滾滾沸騰了起來,等到石灰水清澈之后,楊侗石灰水舀進裝滿了濾好的鹵水池中。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之中,只見那清澈的鹵水居然又變得渾濁了起來,等它再次澄清之后,池底留下一層白色沉淀物。

  然后大家一起幫忙,用濾網將清澈的鹵水舀進另一個空池,當楊侗再次加入堿面之時,清澈的鹵水又一次渾濁,澄清之后,盆底又一次留未知的沉積物。

  “大家再嘗嘗。”楊侗慫恿道。

  “咦,鹵水不苦也不澀了!”眾人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人人都覺得充滿了神奇。

  “苦澀的雜質已經變成那些沉積物了。”楊侗笑道。

  “那現在怎么辦?”眾人頓時興奮了起來。

  楊侗說道:“按照李太守他們的做法是放到外面的池子里一池池沉積,一池池沉積,利用陽光和大風曬干和吹干,不過我們沒有時間逗留于此,直接用大火煮干,鹽就出來了。”

  眾人將一桶桶鹵水倒入一口口大鍋之中,熊熊大火燃燒之下,鹽水很快就沸騰了起來,隨著水分的蒸發,水面和水泡上浮現出了薄薄鹽花。

  “就這樣?”除了李客師這個明白人,另外那些土著盡皆目瞪口呆。

  “等水蒸發完,剩下就是鹽了。”楊侗哈哈一笑,道:“大家繼續制鹵水,到時候每個人都帶一份成果回家去給家人品嘗。”

  “多謝圣上。”男男女女興奮的忙開了。

  約有半個時辰。

  負責看火、翻炒的玄甲軍將領們驚喜道:“圣上,水干出鹽了。”

  眾人紛紛湊前一看,果真是出鹽了,在幾名將領翻炒之下,一鏟鏟細如流沙的潔白食鹽呈現在眼前。

  “可以了,可以了,再炒就變黃了。”李客師見狀,急得大叫。

  嚇得眾將紛紛鏟進籮筐里,然后又倒入鹵水,開始制作第二鍋食鹽。

  這一下,眾人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前來觀看。

  只見籮筐之中盡是泛著青光、細如沙的雪白食鹽,楊侗舀出一小盤,讓大家嘗。自己也捏了一小撮放到嘴里,頓時一種咸味充斥口腔,一點苦澀味都沒有。

  “就是這味兒。”楊侗充滿了緬懷之情。

  “從此以后,我大隋百姓再無缺鹽之憂,還請圣上為此新鹽命名。”李客師湊趣道。

  楊侗看著泛著青色的鹽粒:“鹽粒泛著淡淡青色,不如就叫青鹽好了。”

  “青天白云產青鹽,多謝圣上賜名。”李客師聞言大喜道。

  “對了,你們這些天的產量如何?”楊侗問道。

  李客師忙道:“回圣上,因為作坊剛剛運行,每天不過產出三四千斤,而且曬鹽池、曬鹽坪比較少,為了提高產量,盡快滿足百姓需求,所以目前以蒸煮為主。不過等作坊、煮鹽灶、曬鹽池、曬鹽坪增加,產量肯定可以提高無數倍。”

  “百姓現在嚴重缺鹽、缺好鹽,事關幾千萬人的用鹽和健康問題,所以目前當以產量為主,至于是蒸煮還是晾曬都不重要。當人們不再哄搶青鹽,視之為普通凡物時,再以晾曬為主也不遲。”說到這里,楊侗又問:“李太守,年產百萬行不行?”

  “圣上放心。”李客師十分興奮的說道:“茶卡結晶鹽具有鹽分重、雜質少、工序少的特點,一年怎么也能產出二三十萬斤。要是在陰雨天、冬天也用煤炭蒸煮,那么年產百萬斤應該也可以,當然了,產量高低還是由人手多寡來決定。”

  說到這里,李客師十分肉疼的說道:“只可惜五六萬名現成的吐蕃奴隸,就那么被圣上宰了,用來挖煤不好嗎?”

  “一個國家不能單純看財富,還要擁有無敵于天下的百戰雄師,以及四塞敬畏的震懾力!”楊侗笑著說道:“那批俘虜不但是吐蕃最強大的反抗力,還是吐蕃軍魂和脊梁,宰了他們,吐蕃的骨頭就斷了。從長遠上看,是劃算的,再說了,王伏寶又會拉來一批奴隸,這些人比戰俘好用。”

  “都拿來產鹽嗎?”李客師又驚又喜。

  “對,男的去挖煤開路,女的就在做些輕便的活。”

  無論在哪個時代,鹽糧都是人類最重要的生存資源。人沒飯吃會餓死、沒鹽吃也活不久!鹽不僅是調味品,也是維持人體不可缺少的物質。可是從古自今,百姓始終沒法吃上好鹽,一是好鹽產量少,二是因為鹽商惡意囤積、哄抬價格,這種供不應求的局面,使百姓始終只能花高價買劣鹽。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食鹽納入常平體系,然而食鹽官營的基礎就是產量大,只有產量供過于求、鹽價下降,百姓才能都吃得起好鹽!

  現在提高產能的技術有了,所缺的就是人手,與近在眼前的幾千萬人口的健康狀況相比,官道等基礎設施都是次要得。所以,楊侗決定將吐蕃、吐谷渾奴隸一概拿來西海當鹽奴。

  “只要人手足,年產百萬是真的不成問題了。”李客師信心十足的說道。

  “現在囤積多少了?”

  “兩三萬斤應該有。”

  “李太守,朕都滅了兩個國家了。”楊侗意味深長道。

  “微臣知道,但是時間擺在那里啊圣上…您打仗疾如閃電,前后不到一個月,敵人就紛紛倒下了…”李客師差點都哭了:“可微臣這里只有一個方子,別的都要從零開始,大到作坊、池子、曬場、煤炭、石灰、鹽磚,小到盆盆桶桶、堿面…這點時間弄到兩三萬斤青鹽已是了不起…”

  “朕不是這意思。”

  “呵呵!”李客師心說:你就是這意思。

  不過他也理解,只因兩代皇帝都這樣,祖孫二人每做一件事都這么風風火火的,巴不得一天能夠做完百年之事。

  楊廣修洛陽、運河是這樣。楊侗修官道、河堤、運河、長城也是如此。不過區別的是,祖父拿國內百姓來折騰,而孫子拿異族不當人。

  “你的難處朕理解,你的辛苦朕知道…”楊侗笑道:“眼下青鹽產量有限,這些天有產出已是勉為其難了!”

  李客師松了口氣:“如今青鹽已經造出,日后自會源源不斷的增產,而且食鹽雖然不可或缺,可它畢竟只是調味之物,日常消耗不像糧食那么大,前期可以限量銷售,年底的話應該可以普及北方大地了。”

  “這辦法不錯。不說了,朕繼續造鹽。”楊侗哈哈一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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