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熙攘大街之上,一襲白衣的陳長歌大步走進一家客棧之中歇息。隨后打量著四方,眉頭一皺。
對著幾乎空無一人的客棧中大聲喊道:“小二,招呼客人了。”
陳長歌這一聲大喊,把正在旮旯里酣睡的店小二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
揉了揉松散的雙眼,快步的走向前來,對著眼前的陳長歌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公子,你快請坐,請坐…”
店小二利索的擦了擦桌子,示意陳長歌就坐。
陳長歌端坐了下來,對著店小二微笑說道:“給我隨便來點吃食,能填肚子便行。”
店小二恭敬笑道:“好嘞客官,請稍待片刻…”
沒過多久,一大碗米糊端了上來,饑腸轆轆的陳長歌也沒管味道如何,便大口大口的吃食起來。
便在此時,鼻端忽然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跟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從遠遠飄來。
一位身著類似梵竺僧袍的僧人手中捏著一串佛珠,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的走了進來。
在其身后還跟著一位俊臉青年,整拉慫著腦袋,一副極不情愿的表情。
僧人進來后便座到了陳長歌對面的一方桌子,對著店小二言道:
“這位施主,還請上些齋菜于我二人。”僧人聲音甚是親切,彬彬有禮,絕非像強兇霸橫之人。
店小二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時,僧人又道:“不知可否能夠借與店中的紙筆一用?”
店小二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問,點了點頭,立即從帳桌子上將紙筆給僧人遞了過來。
陳長歌看見這一幕后,似乎明悟,便沒在去瞧,接著吃起自己婉中的米糊來。
老僧將筆墨紙硯放置桌上,對著身旁的俊秀青年道:“段公子,小僧驅你大駕來此,多有得罪,好生過意不去,”
俊秀青年嘴巴一憋,露出了個強顏歡笑,說道:“好說,好說。”
僧人指了指桌上的筆紙微微一笑又道:“公子可知小僧此舉是何用意?”
青年頓時孤傲說道:“此事辦不到。你艷慕我段家六脈神劍,要逼我寫出來給你,此事絕對不是我段譽所能為之。”
僧人搖搖頭笑道:“段公子誤會了,小僧與慕容老先生曾有約定,要借貴門的六脈神劍去給他一觀,此約還為踐,我心一直難安,今日只要你將此法寫出來,好讓我帶到他墳前燒毀焚化,好讓小僧不至于失信故人。”
但眼前的段譽完全不為其話所動,微微笑道:“鳩摩智大師,你這番話是騙不倒我的。這本就是你與故人所言的約定,又不關我段譽何事?”
鳩摩智目光漸冷,嘆了口氣說道:“我佛慈悲。既然段公子不寫,那就罷了,我便將你活捉到慕容老先生墳前,將你焚毀,也算是了卻一樁約定吧!”
隨后鳩摩智一手出掌推出,料想將這股勁力傳到此子體內,便會如萬蟻噬心,苦楚難當,這等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嘴上雖硬,但當他痛的死去活來之時,難道還不屈服不可嗎?
但就在這一刻,一根筷子蘊含暗勁破空朝著鳩摩智的手掌刺去。
鳩摩智心中一震,連忙避開,只見筷子直接洞穿在了木柱之上,大半末入其中。一絲裂紋快速蔓延。
鳩摩智心中一緊,看著陳長歌所坐的方向,暗暗心驚道:不知此人是誰,好深的內力。
只見陳長歌微微一笑,緩緩對著鳩摩智道:“大師身為佛門弟子,不以慈悲之心,卻為何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段譽剛剛才反應過來,心中害怕之極,趕忙走到陳長歌面前,拱手說道:“在下段譽,剛剛多謝這位兄臺相助,不然,我非招了這惡僧的手段不可。”
陳長歌點了點頭,在次看向眼前警惕的鳩摩智。
鳩摩智怒極,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意,一臉微笑的看著陳長歌道:“不知這位施主姓甚名誰,為何對我無緣無故的出手。”
“在下只是個無名之輩,鄉野山村之人,不足為道。”陳長歌笑道。
“我觀剛剛大師下手狠辣,便阻了一下而已,你想讓這位兄弟受噬心之苦,這比殺人都還歹毒。”
鳩摩智一聽,頓時面色一沉,冷哼道:“此事于我的一故人有約定,但這小子不知好歹,不領佛爺我的心意,只好出此下策,怎么,今日你是要來阻我了?”
“阻你?那到不是?我觀大師剛才所說需要這位小兄弟段家的六脈神劍,嘴上雖說是為其約定,但心底下所為何,大家皆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