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匕首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怔怔的凝望著黑暗,路西德渾身微微顫抖著。
良久之后,她才站了起來,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往外走去。
失魂落魄的走著,路西德清晰的認知盜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出問題了!
這種沒來由的殺意,很不正常。
走出了彌漫著血腥味的大殿,望著天空中的緋紅之月,她不禁有些茫然。
麻煩了!
沉著臉,路西德的心情越發沉重。
這來自“玫瑰學派”的污染,著實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望著籠罩著一層淡淡緋紅色輕紗的夜景,路西德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
““母樹”…”
喃喃著,她開始了思索。
“玫瑰學派”忽然在禱詞中加入“月亮”,是路西德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就好像被一個沒有武德的小年輕偷襲了一樣,難受的一批。
按捺著心中的慌亂,她皺著眉思考著。
慢慢的,一個猜測在路西德心中浮現。
“母樹”與“原始月亮”之間的關系,著實耐人尋味。
原著中,這兩位“邪神”就好像有些糾纏不清的關系,甚至很容易就讓人將這兩者混為一談。
結合她對現在“原始月亮”的認知,路西德心中冒出了一個恐怖的猜想。
“母樹”所影響的,難道僅僅只是“被縛之神”嗎?
會不會…
想到這里,路西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原著中,就有著加入“玫瑰學派”的“月亮”途徑超凡者。
而“被縛者”途徑的超凡者,與“月亮”也有著一些說不清的反應。
“咕嘟。”
咽了口唾沫,路西德脊背發涼。
如果自己的感知沒出錯的話,現在的“原始月亮”應該是處于一種“待機”的模式中。
沒有主觀意識,但會被動的響應信徒們的“獻祭”,和自動售貨機差不多。
而這顯然是與原著中的描述不一樣的。
結合“母樹”的“污染”,路西德得出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原著中的“原始月亮”,應該是被“木薯”污染后的產物。
一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汗流浹背。
要是“原始月亮”真的被污染了,那第一個要遭殃的肯定就是自己!
“怎么辦…”
緊握雙拳,路西德心如亂麻。
緊皺著眉,她心里清楚。
自己根本無法抵擋“母樹”這種級別的污染侵蝕,如果想不出解決的方法,那么陷入瘋狂、失控,也只是遲早問題。
“該死的木薯…”
暗罵了一聲,路西德臉色越發蒼白。
她的心情一點一點的滑落向下,漸漸向絕望的深淵跌落。
“呵呵…”
看著鮮艷欲滴的緋紅之月,路西德不禁苦笑。
面對著“母樹”的侵蝕污染,自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滅亡,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以自己現在這種被侵蝕的速度,不出一個月,就會靈性失控,淪為行尸走肉般的怪物。
沉著臉,路西德緊握雙拳,指甲嵌入了血肉中了也猶如未覺。
但慢慢的,她的思緒卻忽然的沉了下來。
盡管心中焦急,但路西德卻迫使自己盡可能的平靜。
越是緊迫的時候,越需要冷靜。
氣急敗壞并不能解決問題。
瞇著眼,她的眼神越發冰冷。
如果自己現在身處北大陸的話,那么或許可以通過投靠“黑夜女神”來解決這個危機。
同為“穿越者”的她,或許會出手相助。
而且路西德心里清楚,女神并不怎么在乎“月亮”權柄。
向女神“坦白從寬”,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南大陸。
這特喵的就尷尬了。
南大陸…并沒有黑夜女神的教會。
而從羅思德群島返回北大陸,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該死的木薯…!”
忍不住罵了一句后,路西德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沉下心來。
單憑自己,根本不足以與“母樹”相抗衡。
莽是沒有用的,與雞蛋碰石頭差不多。
瘋狂與失控,似乎成為了必然…
眼神一凝,路西德反倒被激出了一股子狠勁。
緊咬牙關,她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道:
“天殺的木薯…我的命,可由不得你!”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路西德決定放手一搏。
洗干凈脖子等人砍,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必須得想個辦法…
皺著眉,路西德有些病急亂投醫般的翻遍了身上所有的物品,但卻又悲哀的發現,這些東西中沒一件是對現在狀況有所幫助的。
“叮鈴…”
忽然,一件小巧的黃銅口哨從一堆物品中掉了出來。
正是“阿茲克銅哨”。
“唉…”
彎腰將這枚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哨子撿了起來,她微微嘆了口氣。
如果阿茲克先生不出什么問題,這枚哨子的確是可以一試的救命稻草。
但現在阿茲克都被逮住了,泥菩薩過江,又怎么可能來幫自己呢?
“唉…阿茲克先生,你怎么就被人偷襲了呢…”
又嘆了一口氣,路西德越發惆悵。
在阿茲克生死未卜是情況下,這枚銅哨頂死了也就只能搞一只“信使”出來挨挨刀罷了。
是個好兄弟,但卻沒什么0用。
“等等…”
眉毛一挑,路西德忽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信使!”
如醍醐灌頂般,她冒出了一個想法。
正文中的“信使小姐”,正是“玫瑰學派”的教徒。
與這些被木薯污染控制的“縱欲派”不同,她是維持原本思維的“節制派”!
而根據時間上來推斷…現在的“信使小姐”,應該還沒掉腦袋。
換句話說,玫瑰學派里的“節制派”應該并沒有被一鍋端,還存在著一定的力量。
那么…或許自己可以聯合這些殘存的“節制派”,來對付那些“木薯派”…
只要將這些整天瞎念叨的蛇精病們搞死,那么自己“污染侵蝕”的速度應該也會為之減緩才對!
眼前一亮,路西德為之一振。
這個方法…應該可行!
想著想著,她眼中的光芒越發的明亮。
假如滅亡是注定的命運,那將它打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