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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生死別,難相忘

  土黃色的小蜘蛛快速爬行著…

  它并不走道路,而是沿著磚墻的縫隙攀爬。

  半刻鐘以后。

  小蜘蛛來到了一處小院,并爬進了小院里植被茂密的花園。

  一頭野豬在花園外現身。

  野豬沿著花園轉了一圈,然后便悄然離開了。

  花園的青草之上,遍布了一圈肉眼難見的蜘蛛絲,貿然闖入必然被那頭蜘蛛發現。

  既然沒有辦法悄無聲息的破門而入,那還不如就此離去,免得打草驚蛇。

  趁著夜黑風高。

  朱子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鳳雅書院所在的乾街。

  尼瑪…終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疲憊的身軀了。

  “汪!朱子山!”大狗白忠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聞聽此言,野豬的身子嚇得抖了兩抖。

  朱子山一轉頭,愕然的看向了身后的白忠衛小跑著奔來過來,此時風是從朱子山的正前方吹拂,朱子山自然聞不到處于下風向的白狗,而白狗卻能聞到他。

  真沒想到啊,今天居然被這條白狗反跟蹤了,真是絲毫也大意不得。

  “你跟蹤我?”朱子山非常不友好的問道。

  “沒有,我剛好聞到你的氣味。”白忠衛驚喜的說道。

  “呃.....朱子山,你到君安城來干什么?”白忠衛脫口問道。

  朱子山瞥了一眼鳳雅書院的樓牌,暗道一聲晦氣。

  “我出來遛彎。”朱子山敷衍道。

  “大半夜你遛什么彎?”白狗不信道。

  “我精神好,你管得著?”朱子山毫不客氣的懟道。

  “呃....朱子山,我也出來遛彎,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白忠衛也瞥了一眼鳳雅書院的樓牌。

  片刻之后。

  一狗一豬進了鳳雅書院。

  鳳雅書院的庭院乃是山水園林的布局,十分龐大。

  “怎么樣…我說這里遛彎不錯吧。”白忠衛說道。

  朱子山沒有說話,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本來想著三兩句把這條狗打發了,沒想到這條死狗居然死皮賴臉的跟進來了。

  “朱子山,后面千萬別說話,咱們小心點,你跟我走。”白忠衛說完以后便在前引路。

  朱子山則跟隨在后。

  片刻之后。

  鳳雅書院的一處隱秘幽室。

  傳出了一聲聲,讓人聽后,面紅耳赤又呼吸急促的怪異叫聲。

  一個毛絨絨的狗頭從灌木從中伸了出來,他驚愕的見到自己的主人麻勝峰已經衣不蔽體,慘遭女妖怪蹂躪。

  在一番慘烈的蹂躪之后。

  “啊!”麻勝峰渾身戰栗,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的低吼聲。

  女妖怪張了嘴,她一臉滿足的張開了鋒銳的口器,咬向了麻勝峰的脖子。

  “禿!那妖怪,快放開我主人!”大白狗不顧一切的沖了出來。

  一道人影如電般射出。

  大白狗顱骨中掌,衰落在地,那人影緩緩落地,正是白衣飄飄的陸君。

  幽室之中。

  女妖怪咬斷了麻勝峰的脖子,她用一對玉臂將麻勝峰抱在懷中,神情享受的溫存著,臉上寫滿了幸福。

  女妖怪抱著麻勝峰的頭親吻著,一邊親一邊咬。

  女妖怪吃的很認真,一滴鮮血,一根頭發絲都沒有落下。

  吃完了頭以后,女妖怪似乎嫌身上的皮礙事。

  她開始撕扯自己的皮膚,露出皮膚下真實的外表。

  那是一個有的青色盔甲的螳螂妖。

  一個擁有人族形態,半化形的螳螂妖。

  不知過了多久…

  麻圣峰終于被螳螂妖完全吃掉了,受孕之后吃掉伴侶,是螳螂妖深入血脈的行為。

  青蘭只是遵從了血脈本能。

  她舔著手指上的血跡,一臉的意猶未盡。

  “恭喜青蘭前輩,受孕成功。”陸君抱拳說道。

  “陸君…真是可惜,原本想讓你做孩子的父親,卻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青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臉遺憾的說道。

  “青蘭前輩,歷經波折,能夠找到真愛也是可喜可賀。”陸君再次恭賀。

  “陸君,我夫君麻圣峰出身劍語樓,這家宗門以人族氣運的護道者自居,門不乏靈境修士。”

  “我們螳螂一族的繁衍儀式,必須要吃掉孩子的父親,這一點只怕劍語樓的人修無法理解,若他們追查下來,恐怕會禍及你這個非人非妖的異族。”青蘭說道。

  “青蘭前輩我明白,我會盡快離開。”陸君說道。

  “陸君…我這番雖然受孕,但卻會給你惹下不小麻煩,你若在人族地界,走投無路,可以到青蘭山來找我,從這里往西南方向走,跨過蒙山就是我的地盤。”青蘭說道。

  “多謝青蘭前輩抬愛,我換一處地方便是了。”陸君說道。

  “那你好自為之。”青蘭一臉愛撫著自己的小肚,然后一展翅膀飛向了茫茫夜空。

  “呼…”陸君長舒一口氣,總算送走這個瘟神了。

  正在此時。

  阮梨花抱著一個木盒進入了房間。

  “陸先生,這條白狗你沒殺死吧?把它給我怎么樣?我可以用人皮和你交換。”阮梨花說道。

  “滾!我不要你的人皮!”陸君冷漠的說道,語氣頗為不善。

  “呵呵呵…陸先生,我勸你還是莫要如此,我妙郎在妖族中,朋友眾多,分身更是遍布天下,你今日若不合了我的意,你非人非妖的異族的身份,我可是會說漏嘴的喲…咯咯咯…”說完以后,阮梨花竟然掩嘴笑了起來。

  見陸君受自己語言威脅。

  控制了阮梨花的妙郎分身,一臉冷笑的打開了木匣。

  木匣之中是一頭土黃色的丑陋蜘蛛。

  蜘蛛向著受了重傷的白狗爬去。

  很快妙郎就能擁有一個實力不錯的妖族分身,也算是彌補了今晚的損失。

  一只腳從天而降。

  一個面色死灰的中年婦女,將土黃色的蜘蛛踩得稀爛。

  “不!”妙郎分身發出了一聲慘叫。

  那中年婦女武功極高,身形如電,輕易便將阮梨花擱倒在地,中年婦人一掌按住了阮梨花后腦的土黃蜘蛛,一股驚人的寒氣噴涌而出。

  一只土黃色的小蜘蛛被當場凍斃,中年婦人果斷的將蜘蛛抽了出來,一把捏碎!

  可惜的是阮梨花卻沒有被朱子山的果決救下。

  她身子一顫,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雙眼翻白當場斃命。

  “梨花!”中年婦人的皮膚寸寸龜裂,一個體型恐怖的野豬人現形而出,恐怖的豬臉上充滿悲凄。

  生死別,難相忘,縱使相見不相識,何處話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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