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4日的上午,元旦假期剛過,京城里的天氣越發的冷起來。井高和趙教授在貿大校園外的萬科經貿公館匯合,由關語佳、趙詩妍陪著,坐車前往香山腳下的任家別墅。
從山腳下一路前行著,蜿蜒的山路上到處都停著車輛,都是前來吊唁任河的親朋好友。氣氛顯的肅穆、沉悶。
抵達門口,井高攙扶著70歲的趙教授從勞斯來斯上下來,優雅嫵媚的美少婦關語佳、趙詩妍跟著。瞬間就引起一陣細小的喧嘩聲。
不是井高等人的著裝有問題,而是井高這張臉,賓客中很多人認識。他和任河的恩怨,人皆盡知。
假設,沒有井高不斷的折騰,銀河集團也不至于倒塌,任河也不至于54歲就英年早逝。
井高、趙教授在門口簽上姓名。任家大伯任湃的兒子任潮在門口接待,欲言又止。他之前也和井高交手過的。
井高上門來吊唁,讓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情感上極其的不痛快!但任家上下早和井總和解,他能來,其實也讓他叔叔的葬禮規格變得更高!
只是,這在世人眼里,這到底該改如何解讀呢?
其一:人死如燈滅,一笑泯恩仇。任家和井高之間的恩怨已經了結。外界對任家的疑慮會減少、消失。至少不會因為害怕得罪井高,而不敢和任家的人做生意。
其二:任河的兩個兒子真是守戶之犬!虎父犬子!給人仇人打上門來,顏面落地。任家沒落了。
任治匆匆的趕來,神情莊墓,情緒低落的道:“趙教授、井總,非常感謝你們前來吊唁家父。”
井高沒出聲,點點頭,和任治握握手。
趙教授輕輕的嘆口氣,“唉!”拍拍任治的手背。他和任河是多年的老友,只是近年來不摻和任河和井高的矛盾,因而走的有些疏遠。但毫無疑問,他今天的心情是異常的沉重。
任治帶領著井高,到院中布置而成的靈堂中,瞻仰任河的遺體,鞠躬,和任家的家屬們章婷、任冽、任大伯、任家大姑、吳勉、任二姑、任佳慧等人握手。任家的親戚們都在靈堂這里。
華生、宋發、郭思月、安小茜、程鶴榮、席文斌、翁言才、祝豫的父親、胡蘇鳴等昔日的銀河集團高管、諸侯們匯聚一堂,在偏廳里沉默的坐著,并沒有吊唁完就離開。
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是他們人生中共同的記憶。但這輝煌的商業帝國最終被井高所結構、打敗。他們也有不少人現在在井高的旗下做事。
他們剛剛已經聽到司儀在唱井高的名字。這種情感武藝是十分復雜的。
“節哀!”井高跟在趙教授身旁,一一的和家屬們握手。輪到任佳慧時,她目光帶著柔情,都差點失聲哭出來。章婷這美麗的成熟美婦也是神情憔悴。
“章姐,節哀。”
“嗯。小井,謝謝!”
井高和章婷握手,也感受到她悲傷、復雜的情緒,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沒法多安慰她幾句。
禮畢,跟在章婷身邊照顧她的任冽帶著井高、趙教授到別墅里另一處偏廳稍坐歇息。追悼會會要開兩天,第三天的上午送去殯儀館火化,埋到公墓里。
任冽面對著井高的情緒也是異常的復雜。他多少有點明白,叔伯們爭取到給他的利益,執掌網絡超時榮和超市,最終其實是眼前的這位大他7歲的男人點頭。
而且他媽媽平時對井高話里話外挺維護的,讓他不要去招惹井高。任家上下已經認輸,不要再招禍。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任治心氣也磨平,沒有復仇的想法。
任家的輝煌終究是消失了啊!
“井總,趙教授,你們稍坐一下,我去安排車輛調度。一會來通知你們。”任冽把在今天來幫忙的祝豫叫來當陪客。他和大哥任治在京中處理一些小事,人頭不熟。反倒是祝豫這樣在京中混圈子的富二代人脈挺廣的,三教九流的都認識。
井高點點頭,“嗯。”
祝豫很有眼力,倒茶后就退出去,并沒有呆在屋子里,而是小聲的打個招呼,就到門外等候著。
趙教授拄著拐杖,坐在沙發上,神情哀痛,嘆口氣:“小井,我現在真的是后悔介紹你和任河認識!”
當時是因為井高想要買一塊大的祖母綠翡翠,他帶井高來見任河。由此發生一系列的恩怨情仇。
井高沒接話茬。人死為大!有些話不好說的。
陪在身旁的趙詩妍小聲道:“爸,這難道怪井總?任總這個人剛愎自用,聽不進勸。否則哪會把局面搞得針鋒相對?”
趙教授苦笑著搖搖頭,長長的嘆口氣:“唉!”
正說話間,就見任冽、祝豫陪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走進來。走在前面的大美人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肌膚光滑,身段和氣質都很不錯。
只不過保養得再好,即便擁有美容科技的維護,看起來如同四十多歲的美婦人,但一些細節之處依舊展現出她的真實年齡可能有點大。
跟在她身旁的混血小美人則是生的高挑修長,約有一米七二,穿著厚厚的冬裝。明眸皓齒、如花似玉,顏值極美。依稀的可見大美人年輕時的風采。
這很明顯是一對母女。
“你就是井高?”進來的大美人帶著孝,一身白衣,憑空添幾分俏麗,很不客氣的質問道。
十八歲的混血小美人則是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井高。
任冽心里苦笑,何伯母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連忙介紹道:“井總,這是我哥的媽媽,何菱何伯母!這是何伯母的女兒,何詩鈞。”
井高一聽就明白。這位美婦是任河的前妻。據說離婚后前往美國,和一位拉丁裔的律師組建了家庭。擺擺手,制止要維護他的關語佳,站起來身來,道:“
何姐,我對任二哥還是很尊重的!你要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我們改天再聊。”
何菱氣休休的瞪井高幾眼,說道:“那倒不用!我也不和你吵鬧。我來看看把老任氣死的人長什么樣。井高,你今天這事做的太過分!你氣死老任,還來吊唁他。這算是回事!我現在請你立刻、馬上,離開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