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扶住了江北淵的胳膊,側眸看了他一眼,隨即不解地眨了眨眼。
她的手抬了起來,覆在了他弧度完美的唇上。
“你沒事吧江老師?嘴唇怎么這么白?”
江北淵搖搖頭,他拉下了言念的手,隨即摟緊了言念的腰,漆黑的長睫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復雜:“媳婦兒,我們進去。”
“嗷…江北淵!”言念叫了一聲,齜牙咧嘴地扭頭看,“你捏疼我了!”
“很疼嗎?”
他趕忙松開手,然后輕揉著她的腰,眉睫低斂著嘆息了聲,“我錯了。”
“你今天怎么了啊?沒發燒吧?”她的手搭上了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
怪怪的。
感覺魂不守舍的。
說話也怪怪的。
江北淵親了親言念的手背:“我們進家吧,想家了。”
然后和言念進去了。
翌日,江北淵一大早就醒了。
言念還在睡,就睡在他身旁,枕著他的胳膊,睡相很嬌憨。
他把胳膊抽了回來,借著外面初升的陽光,打量著這張讓他愛到死的臉。
江北淵看了言念很久、很久,他的手攀了過來,攀上了她的臉頰,纏繞著她頰畔的那一縷發絲,纏繞著指尖,一圈一圈的糾纏,最后給她別到了耳朵后面去。
也不知過去多久,江北淵終于不看言念了。
他親了親言念的額頭,很深沉的一個吻。
然后拿過床頭的手機,對著言念的臉,靜靜地拍了一張她睡著的照片,其實江北淵的手機里已經有很多言念的照片了,靜態的動態的,這些年的都有。
可是就覺得,今天的才是新鮮的,因為此時此刻,他還是陪在她身邊的。
江北淵去了中心醫院。
他給三兒辦了出院手續。
臨走之前,王霜把江北淵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打算對他做一個“采訪”。
這人卻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注視著新設好的手機屏保,眼神一瞬不瞬的。
王霜起身瞥了一眼,看什么這么認真呢?
害!這不是言念的照片嗎。
“都看了這么多年了,整天看不夠嗎?”
“看不夠。”江北淵的語氣含著不可一世的驕傲,一副“我看我媳婦兒,關你什么事”的表情。
王霜無語,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回神了回神了,回家再看!”
然后王霜慢吞吞地戴上了老花鏡。
這副老花鏡,是王家的傳家之寶,一般不認真寫病歷的時候,不會戴。
“我問你啊,你確診肝癌的前期,有什么癥狀沒有?”
江北淵輕輕揉著額角,想了想說:“乏力,嗜睡,腰酸。”
“然后呢?!你當時就不會過來做個檢查?!”
“以為做多了,沒多想。”
王霜:我去你馬勒戈壁的…
也就你江北淵以為是做多了。
“還有別的癥狀嗎?!”
“反胃,嘔吐過兩次。”江北淵嗓音很散漫地說。
“然后呢?!”
“以為豆腐吃多了,前陣子家里老吃豆腐。”江北淵很隨意地說。
“為什么吃豆腐?!”
“對皮膚好。”
“還有呢?!別的癥狀呢?!”